我说:“对你姐和孩子好就行。”
金花说:“是,要是对我姐好对孩子不好也不行,我姐也不能跟他。”
张丽问金花:“你姐今年多大岁数?”
金花说:“三十八。”
张丽问:“那你多大?”
“你说我多大,哪有你这么问的。”金花假装有点生气,说:“告诉你,本小姐今年三十有一。”
张丽有点不可思议的说:“你都三十一了,我还以为你没到呢。”
金花说:“还我没到,好像你没到似的,咱俩同岁你不知道,还问我。”
张丽夸张的说:“哎呀!太吓人了,都三十一了,咋过的?还没咋过怎么就三十一了。”
我说:“你们俩都不像三十一,看着也就二十五、六,瞅着还没我大呢。”
张丽瞅着我,说:“你保证瞒岁数了,咋看你都像三十的。”
我说:“是,我三十。”
和女人不能在年龄上争论,没用,无论你怎么说她都会觉得自己年轻好。
人不可能总是年轻,总有一天会长大,也会变老,更会离开这个世界。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同时生老病死也是人类的自然现象,谁也改变不了。人能够改变的就是从生到死这段距离的宽度和生活的质量,把在人世上这段时间活好、活明白就是胜利,没白来人世一回。
世事沧桑浮沉,有几人风淡云轻?
红尘浊酒三杯,有几何笑看风云?
莫贪、莫痴、莫恨,平平淡淡,方有几许真。
从威世丽酒店出来,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直接回家。到家的时候林燕正好出门准备上班,看我回来问谈的怎么样,告诉她明天去上班,她看我找到工作很高兴,骑车上班去了。
工作的事情落实就是解决了头等大事。虽然不太为工作的事情担心,但有工作和没工作还是两回事。有工作就有经济来源,家里花钱会松散点;没工就没经济来源,花钱就得紧吧点。我过日子的概念就是挣钱攒钱,虽然家里攒不下钱,但每天上班就证明有收入,有收入就比没收入强。
虽然喜欢喝点酒抽点烟,但不会出去大吃大喝,也不乱花钱,出去唱歌找小姐的事没有。和朋友喝酒也都是今天你请,明天我请互相往来的事。知道自己兜里没多少钱,也不主动出去联系人喝酒,要是馋了就自己在家喝点,既过了酒瘾又把钱省了。
但是该花的钱得花,不能装看不着,做人不能那样。
还有半天在家呆着的时间,看看家里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本来就没什么家底,除了吃饭的锅碗瓢盆,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家里最值钱的是后买的彩色电视机。屋里林燕走的时候已经收拾完了,也没有要洗的衣服。看看没啥事,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看看新闻,也挺好。
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悠闲的在家里待着了,想想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真是享受。
自己还没到享受的时候,至少还得奋斗三十年,三十年之后才能享受。
想想大姐,大姐是把儿媳妇娶到家了,看着是可以享受了,其实也没享受,受累操心的事还在后面呢。儿子、媳妇孝顺还行,要是不孝顺照样生气。还有就是小两口好好过日子还行,要是不好好过日子,成天打架闹景儿的,当老的更操心。
人呀,这辈子也许只有把俩眼睛闭上那天才算是享受吧。
其实人享不享受是个心态问题。
生活本来就是美好的,虽然有着波澜,但是用欣赏的态度去生活那就是享受生活。
生之为人,活之为本。
生活从来都不缺少精彩,只是懂得欣赏精彩的人太少,不会享受而已。
传呼响了,看看,是附近的号码,不是国庆就是河北,这个时间应该是国庆。
不愿意去回电话,大冬天的太冷。
想想我冷,打传呼的那人更冷,现在应该还在电话亭那守着等我回电话。
没办法,为了不叫人家挨冷受冻,只好起来去回电话。
电话打过去,我问:“你好,哪位?”
那边传来笑声,一听就是张丽,她说:“我,张丽,谭师傅,听说你回来了。”
我说:“嗯,回来了,你消息挺灵通的。”
我想到了昨天上我家借搓衣板的那个女孩儿。
张丽说:“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我笑,说:“逃啥,这样挺好。别说你那又停电了。”
张丽说:“这回没停电,停业了。”
我一惊,问:“咋还停业了?”
张丽说:“亏你还是三台子人,这都不知道,这地方本来就是违建,上几天开始全扒了。”
我很震惊,问:“全扒了?那条街饭店啥的全扒了?”
张丽说:“是,全扒了,你以为就扒青瓦台呀,这条街的饭店都是违建。”
那年省城全是都在扒违建房,从铁西到大东,从于洪到沈河,只要是违建房全部扒掉,还有一些窗改门的也都全部封死,恢复原样。经过那次整顿,街道确实宽敞不少,也亮堂不少。
我说:“够快的。”
她说:“那还不快,***一声令下,说扒就扒,谁还敢拦着。”
我问:“那给补偿款了吗?”
她说:“给了,不给谁让扒。”然后问我:“先不说这些,你在哪呢?”
我说:“在家。”
她说:“正好中午了,我也没吃饭,吃火锅去?”
我说:“去吧,我也没吃饭呢,在火锅店等你。”
她说:“我还有一个朋友一起去。”
我说:“正好我也有个朋友。”
她说:“不能吧,我说有朋友你就说有朋友,骗我。”
我说:“你不也骗我吗。”
她在电话那边笑了,说:“你真聪明,那你在那等我,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放下电话,想起家里后院二嫂子说的事,让我照顾一下她娘家侄女周晓梅。摸摸兜,掏出二嫂子给我的电话号码,直接打过去,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女声:“您好,威世丽酒店。”
说实话吃惊不小,怎么打到威世丽酒店去了?但电话接通了,得说话,说:“您好,帮我找一下周晓梅,谢谢了。”
那边说:“好,您稍等。”
就听着喊话声:“周晓梅——电话!快点——”
不一会儿,传来电话被拿起来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浓浓的北票口音:“您好,谁找我?”
我怀着惊讶和不可思议的心情问:“你是周晓梅吧?”
那边传来有点警惕的声音:“我是,你是谁?”
一听说是,心想这就是了,还真巧,省城这么大,她竟然在我明天去干的威世丽酒店干活,这可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出来打工五、六年头一回遇到这么巧的事。
我说:“我是你老乡,你老姑给的我电话号码,叫我给你打个电话。”
她有些怀疑的问:“我老姑?我哪个老姑?”
我说:“就是和尚沟老谭家的,那是你老姑吧?”
她停顿一下,可能是在思考,说:“是,是我老姑。”
我说:“那就对了,我是你老姑的小叔子,你可能忘了,我叫谭国华,上高中的时候你比我大一届,体育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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