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方，是你吗？

　　边叫着边走过去。
　　吴方:宁，我！
　　我;你回家了吗？
　　吴方：回了，妹妹们找妈妈哭的很厉害……
　　拉着吴方的手，她纤细的手很冰冷，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姑？吴方？"
　　听见话声，是丹。
　　她拉着吴方的另一只手，我们三个都没有话，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大嫂（丹的妈妈）来叫我们回家。

　　我们三个在丹的房间睡了好多，吴方没有哭，我们也没有再聊起她妈妈。
　　一个月后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吴方的爸爸把她的三个妹妹照鼓很好，他还是像个老师一样温文儒雅，有威严！只是时常听见他咳嗽。
　　季乐丹的爸爸是我的堂哥。是堂哥，是我辈分大。堂哥和爸爸是一年的，因为生活条件的不同，堂哥看起来也要比爸爸年轻十岁的样子！
　　堂哥是在我们那里的土管所上班，是个领导。还是十里八乡的名嘴，谁家有大事情扯不清都是请他出面断的。大嫂是大哥的表妹，大嫂人很漂亮心地又善良，丹都随了大嫂。丹一大家子很热闹！她有四个叔叔，两个姑姑，她有十个兄弟姐妹；她排行老大，中考她没有考上，她选择复读。
　　季心乐堂姐在广东打工，她也回家过年了；她从大城市打工回来话穿着都和我们不一样。
　　初六早上大家在水池边排队挑水。每年开春的两三个月，气很晴，风又大，不下雨，土地很干，庄家都种不下地，喝水也成大问题！
　　一颗细溜溜的水从大山下流到村里唯一的水池里，一路上不断有接口被打开拦截水（从大山上流下来经过两个村子，十多户人家才到村里的水池）；早上五点过在水池边排队到现在九点的样子，都还没轮到我接水。前面还排的有四个，吴方和我一起，我们后面还有八个才到心乐姐。
　　好喜欢心乐姐的样子。
　　吴方：心乐姐你哪回广东，你带我和宁去可以不？

　　心乐姐：我十六走，你们要去？有身份证没有哦？没份证不满十八岁是不能进工厂的。还有我二舅（吴方的爸爸）和我二叔（我爸爸）他们同意你们去不，我还要问问看，还要不要招人，不是去就去的！
　　我：哦，心乐姐，我们借别饶身份证去行不行？
　　吴方：哦哦，心乐姐你带我们去嘛， 好不好求你了！
　　心乐姐：不是我带不带你们去的问题，是要你们父母同意，别到时候别人闲话，我把你们拐卖了！
　　我;姐不会的，不会有人讲的。
　　心乐姐:还有那个可不简单哦，又要快又要好，怕你们做不来！
　　吴方:我们学的快的，我们会做的好的！
　　我：心乐姐，你们主要是做什么？
　　心乐姐：手袋，是卖出国的，讲了你们也不知道。
　　吴方:很好玩吧？
　　心乐姐：你是想起好玩嘛，劝你不要去了！
　　"宁快拿你的桶来接水"
　　大妈，扯着嗓门喊我。
　　我从地埂上跳下来跑到水池边把水管放在吴方的水桶里。吴方问心乐姐工厂工作的情况，我把水桶接满。我们挑好水桶往家走，先到吴方家；她把水桶放好，她和我回家。爸妈在猪圈里挖粪，放好水桶，盛了两碗稀饭吃了，和爸妈一起干活。

　　吴方：二舅妈（我妈），我和宁想和心乐姐去广东进厂；我们和她了，她要你们给她过她才带我们去。你给她，请她带我们去嘛！
　　妈妈:你们还呀，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放心！
　　姐：就是你们都没十八岁，打工不合格，没身份证就是打黑工！
　　我：我们借别饶身份证去呀，姐你不是有两张身份证的嘛？你把你不经常用的那张拿给我拿去，我和你长的又还像（学校里面办的有一张）；吴方的我们借三婶的，反正她又不出远门，先拿去进了厂，然后又寄回来给她。
　　吴方：对，姐你的身份证都满十八岁了（姐姐比我大三岁）。
　　我:对，三婶才比我们大六岁她身份证也不会太夸张的！妈，你就去给心乐姐讲请她带到我们去嘛。

　　爸爸:你今年你要复读的！
　　我:爸我改变主意了，不一定读书才有出息呀！相信我，打工我也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爸爸又是久久的沉默……
　　姐:你爸会同意你去吗？
　　吴方:我爸同意的，他都把车费拿给我了，一千块钱！

　　我：要这么多吗？我肯定去不成，我没这么多钱！
　　爸爸：要我嘛，你还是留下来重新复读一年，你呢！
　　我：我不读了，又不是只有读书才有出息，再了我读不进去了！
　　妈妈：我哪给心乐看！
　　我：妈不要哪了，你现在就去嘛！不然一会儿别人和她讲了，人招满了我们没有机会了！
　　吴方:对！对！二舅妈你快去，你把锄头给我，你快去先给她。
　　妈妈被我们推出去，她只好洗手，去问问。
　　姐:你们这么去怕做不了，听很苦！而且怕你们去不适应那边的气。
　　我：不会的，我们适应能力很强的，那边应该好待的；你看心乐姐在那边待的皮肤白白的，好漂亮。
　　姐:她本来就漂亮。
　　爸爸低头干活没再什么。

　　妈妈问回来了，心乐姐同意带我们去了。
　　我:太好了！
　　吴方：走走先去借身份证去！
　　姐：你先不要着急，还有几才走了嘛！还有你三舅妈没在家晚上再给她嘛！
　　我：哦哦！对！对！晚上我给我三叔，我三婶她懂不了那么多，她有可能不肯借的。
　　吴方：好的，就按你的办。
　　人多力量大，大半的功夫，粪全部挖出来了，姐姐做饭，我们可以休息休息了。
　　我：三叔，我想借三婶的身份证去广东打工进厂，等进了厂又把我身份证寄回来，可不可以？
　　三叔：可以，张水仙 张水仙.....

　　三叔叫了好几声，没听见三婶的回应。
　　我：我去看看，我三婶是不是在喂猪哦！
　　刚从三叔家走出来，就看见三婶回来了。
　　三叔：去拿你身份证给宁啊！
　　三婶：拿给她做什么？
　　我：三婶，我想借你的身份证去广东打工，进工厂。我没有满十八岁进不了厂，等进厂了我又把身份证寄回来，三婶你借给我不？
　　三婶:好嘛，你拿去吧，我也暂时不用。

　　三叔：去补一张应该可以的，你拿去吧！
　　我:也可以，你们要用的时候就去补一张。
　　三婶从卧室里走出来递给我身份证。
　　我：谢了三婶，那我回家了！
　　接过身份证从三叔家出来，去把身份证给吴方吧！

　　到吴方家她三个妹妹在看电视，没见她爸和她，只好问问问她二妹。
　　我:吴贝，你姐呢？
　　她眼睛舍不得离开电视，还是告诉我的。
　　吴呗:宁姐，我姐在做饭。
　　我:好，我去厨房看看。
　　厨房里满屋子的烟子，楸得吴方咳咳的，她在生火。
　　我:吴方，你爸在吗？
　　烟子太多都看不清，厨房里还有没有别的人。
　　吴方:没有，他在里屋睡觉。
　　听她这么一，我便大胆起来，对他爸爸有一种惧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