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山经》上记载过,阴物害人,从来没有好结果。
王蕊尖叫起来:“谁说我要下去的?”
那是死人的归处。
叶落归根,花落入泥。
你不想去,就不去?由得了你么?
“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当大小姐。这儿好有钱,我要吃好的,睡好的,我要享福。嘻嘻,这是老天爷见我冤死,给我的偿还。”
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
说不通了。
这女的估计一开始是真的想来报复,结果反而迷上了这儿的生活。
“那好,我也不多管,我走,立刻就走。”
先把她稳住。
等我拿了东西,就来收拾你。
“你还是个讲道理的。”王蕊满意地点头。
我退后几步,就往外走。
嗤嗤。
异响声发出时,我猛地一窜,就有一道黑影窜了过去。
要是躲得慢点,脑瓜就要被打中了。
“你敢偷袭我?”
王蕊面色又青又白,宛若恶鬼,红艳艳的嘴巴里发出尖叫:“有人说了,把你弄死了,还有更大的好处等着我。”
害我?
就算没趁手的家伙,我也有法子对付你。
王蕊一下子跳起来,她的身子小,但是速度和高度都不差。这是鬼上身了,普通人要是有这水准,各个都能去参加体操跳马的比赛项目了。
我头一矮,两个爪子擦着我的头过去。
就是爪子。
指甲变得很长很利,闪烁着乌光。
一脚踹出去,就踢中了她的腰。王星元总算是露面了,站在楼梯上,焦急叫道:“李先生,是这个?”
“丢下来给我。”
砰。
一个黑色的毛团飞过来,把木盒给撞的更远了。
滚了几下,就掉到台阶下头去了。
不好。
我飞快地跑过去,有东西比我更快,嗖的一下,就缠住了我的脚脖子。这哪里是毛团,而是一团很浓密的黑色头发。
砰,摔了个结实,脸就贴在地板上,鼻子里一阵酸楚。
王蕊来了。
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尖锐道:“让你多管闲事,你去死,给我去死。”
头发丝很细,但是扯不断,反而就跟活动的毒蛇一样,不断地收紧,血印子都透了出来。她朝着我走过来,笑容可怖。
很阴,很冷。
这阴物突然就变厉害了?
最起码前天的时候,她绝对没有这个程度。
“小蕊,你怎么穿这样?”
这深更半夜的,门外走进来一个马尾辫女孩,英姿飒爽。
我冲她叫道:“快走。”
王星元已经叫了起来:“依依,小蕊发病了,你快帮忙按住她。”
这女孩一个箭步窜过去,王蕊尖叫一声,就去抓她。啪,我惊讶地看着女孩一个掌刀,就劈开王蕊的手爪子,顺着肩膀就是一抓。
好伶俐的身手。
“可恶,可恶。”王蕊发出咆哮。
感觉头发一松。
我猛力一拽,就抓住了黑匣子。
一翻,就找到了安魂符咒。
“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叫依依的女孩叫了起来,黑色的头发就跟蛇一样,把她给缠住了。她用力挥舞着拳头,反而被缠的更紧。
附在王蕊身上的阴物能力有限,去抓着女孩,我这头就松动了。我一声叫:“跟我动手,你还敢分心?这么蠢,死了也不学聪明点。”
叫你贪心害人。
符咒被我催动了,一下子地丢出去。
一道微弱的荧光闪烁着。
符纸里有一股奇异的气息冲出来,像是黑夜来临,晕晕沉沉的。别墅里的阴冷气息轰然一下,就支离破碎。
“不,不,不要……”
王蕊尖叫着,神色惊恐,眼珠子里凶狠褪去,一点点地变得惺忪起来。
身子摇晃,噗通就栽倒在地上。
我捡起镇魂符咒,啪地贴上去。
一道黑气从王蕊的眉心冒出来,被符纸给吸走。
这个叫依依的女孩瞪大眼睛,看着我忙活,突然叫道:“你是法师?”
法师?
在普通人看来,有法术的人,估计就能叫做法师。
在道门里头,可不是这么划分的。
修道人的道行不断精进,细细划分的话,有黄冠,羽士,法师,高功,炼师五个称号。别看法师只是中游,能达到的人,都是一时俊彦。
我现在连最低级的黄冠都不是。
“受不起。”
这个叫依依的女孩一愣,闪着眼珠子。
王星元冲下来,抱着王蕊,惊叫道:“小蕊,小蕊?李先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我把安魂符咒拿起来,本来轻飘飘的, 现在仿佛添了好些分量。我掂了掂,道:“放心,这阴物被我抓了,以后不会来了。”
王蕊只是气虚昏迷,好好养着,过几天就没事。
“李先生,真的是太感激了。”
“依依,这次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来了,小蕊可就要吃亏了。”
我从地上捡起来一个黑色梭子,这东西我小时候见过,是以前有些女的用来箍头发的,现在已经见不到了。
冰冷,冒着丝丝寒意。
这是个法器。
一个女鬼,还有这种东西?
对了,她刚才提起过,有人要她害我。
谁呢?
我把女鬼说的事情跟王星元提了下,看他是否有什么线索。
王星元露出恼火的神色。
“那是个无赖,依依,你还得上次我报警的事情吗?”
这个叫依依的女孩居然是丨警丨察,难怪身手那么棒。看着跟我差不多,应该比我大几岁,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星元最近拿下一个广场的建设项目,拆迁时,有眼红的对头带人来捣乱。这个阴物叫花姐,手底下有一群人,就来砸场子。
追知道,这女的运气就是这么不好。
又打又砸时,这伙人推墙时,竟然把自个儿给砸死了。
真是作孽太多,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
“有三个月了。”
“准确点,是八十一天,那天我过生日,也是我出警处理的。”女警补充了一句。
八十几天?
这就对不上了。
在葬礼上,刘响一口咬定八卦盘是八里墩出来的古物。章爷跟我说,八里墩是两个月前被雷给劈开的。
死了三个月的女人,怎么跑到罗盘里的?
我思来想去,只能把这事安到了刘响的头上。
如果是他们干的,目的呢?
孩子已经死了。
刘响要送子,这事情已经办成了。
除非,除非这里头还有什么手尾。
王星元恨的牙痒痒,骂道:“谁不知道小蕊是我的命根子,这帮王八羔子,三番两次地搞鬼,我跟他们没完。”
你不是认识丨警丨察朋友吗?请这个女警帮忙,让他们老实交待。
“没有证据。”
楚楚姓叶,很干脆地道:“玄学上的东西,不能作为证据。”
我心里失望。
就算有怀疑,也拿他们没办法。
“王老板,你帮我留意着许家的葬礼。尤其是那个小孩下葬的事情,都记清楚了,回头告诉我。”
王星元神色疑惑,还是拍着胸口打包票。
“李先生,我一定办的妥妥的。”
王星元说干就干,居然请了一个资深的侦探,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盯着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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