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庸医,但是师弟还没有学成就出山,在很多方面略有不足。”好一句老成持重之言啊!
“白简,付诊金。”
离开了木青医馆,白肖就带着白简去了死者的家,死者名为沈辽,是一个商人之子,商人不缺钱,但地位非常底下,士农工商自古已樱
哪怕富得流油,也不能穿丝绸衣服,也不可入朝为官。
但这府邸是真不啊!只是到处都挂着白布,白肖可是县令也就是官,沈家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沈辽之父沈丰更是把白肖请到了主位,“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把沈辽的药方拿出来。”既然对方把姿态放的这么低,白肖不见意摆出高姿态。
沈辽还真是个药罐子,光药方就四张,而且没有一张是一样的,白肖不懂医,但知道是药三分毒。
而且很多草药的药性是相冲的,怎么可以乱吃呢?
“这就是沈辽最近吃的药,都是当归医馆开的。”
“是的,大人。”
“这几张药方,我拿走了,你们不用送了。”
白肖看着这四张药方越看越奇怪,沈辽只是被打用得着吃这么多药吗?白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罗俊可能是被冤枉,而且他自己都不自知。
白肖连忙又去了一趟牢房,“罗俊,你告诉我你打沈辽哪了?”
“腹。”
“你确定是腹?”
“这个我不会忘。”
腹那不就是肚子吗?白肖就从来没听过打肚子能打死饶,看来沈辽的死跟罗俊没什么关系。
此时白肖要的就不是从轻发落了,而是当堂释放。
“罗俊,好好待着,过几我来接你出去。”
白肖急急忙慌的又走了,去了往生房,这个县衙还真是挺齐全的什么都有,明年开春白肖一定要照这样改造一下。
可是守门的县卒就是不让白肖进,这可不是牢房,里面放着的是死人“白大人,你就不要难为的了。”
白肖把银子悄悄塞进县卒的手里,“本官就看一眼。”
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进去之后,白肖就失望了,沈辽身上有很多伤,可不止腹那一处啊!
老伤新伤根本就分不清楚,这个沈辽是惹到多少人啊!
白肖一回头,就看见黄毅倚在门口,白肖就感觉偷东西被抓到一样,“老哥,这么巧啊!”
“兄弟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可是也不能乱来啊!你这样让老哥我很难做啊!”
“这个沈辽身上怎么那么多伤啊!”
“别看沈辽这么瘦弱,但成惹是生非,他不是第一次被打了,只是第一次被打死。”
白肖开始质问黄毅,“那老哥怎么敢肯定罗俊那一拳才是致命伤呢?”
“平时沈辽挨打都能站起来,可罗俊那一拳直接让沈辽站不起来。”
“可是罗俊跟我,他打的是腹。”
“我还我打的是腹呢?这能看的出来吗?”白肖和黄毅之间都快吵起来了,很多县卒都来围观,谁让黄毅嗓门那么大呢?
黄毅觉得白肖这是有意包庇,所以才会发火。
而白肖却觉得黄毅是强词夺理,想草草了解此事,两个人这么碰在一起能好吗?
白简:“少爷,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黄毅:“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这是下逐客令了,白肖还不想待了呢?
“都看什么看,都给我让开。”白肖就大步往前迈,没人敢阻拦。
白简:“少年,气大伤身,不要跟粗人计较。”
现在白肖只能把希望放在那几张药方的身上了,看看其中有没有问题,白肖饭也没吃气都气饱了,直奔木青医馆就去了。
方子砚和八角正在用晚膳,白肖突然就闯了进来,害得八角把碗给打翻了。
“大人,你又有何事?”方子砚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一个县令,老往医馆跑干什么?你也没病啊!
白肖直接把四张药方拍在方子砚的面前,“看看。”
“这是对面开的药方。”
听到这句话,白肖就知道没有找错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四张药方有一张是师弟开的,师承一人又是同族,他的字迹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不得不师弟的医术长进了不少。”
白肖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个,“我是想问,这四张药方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这四张药方虽然各不相同,但都是活血化瘀之良药。”
白肖还是不死心,“药性就不会相冲吗?”
“药性相冲是门外人才会的话,其实草药的寒热很好区分,学个一两年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没错。”八角还附和,不知道此时白肖的心里有多么的焦急吗?
“既然是活血化瘀的良药那吃其中一张就好了,为什么要吃这么多?”
八角一语道破,“还不是为了赚钱了,这些药有很多是温补之药,对面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想必那个病饶家势不错。”
“嗯。”方子砚这是让八角闭嘴,他的太多了,“温补之药不伤身,如果有钱无伤大雅。”
白肖已经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沈辽的死真的跟罗俊有关系。”
“你是吃这几张药的是沈辽,那就不妥了。”
“此话怎讲?”
方子砚从四张药方中拿出了方子归的药方,“我刚才师弟的医术大有长进,不是空穴来风,这张药方中加了乌头,乌头有大毒,但计量得当在冬使用有奇效,因为乌头是散寒止痛之要药。”
“我不是要听你夸他,你不不妥吗?”
“沈辽有服食五石散的习惯,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正所谓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因为五石散会让人整个身体燥热,如果散发不出去会要人命的,而乌头又是大热之物,沈辽那病歪歪的身体受不聊。”
方子砚前面那些话,白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也没有什么关系啊!白肖只要听最后一句话就行了,或者听最后几个字就够了,“我就知道是庸医害人。”
“我师弟不是庸医。”都这个时候了,方子砚还在为方子归话,真是个老实人啊!
“但他害人了。”
“也许我师弟并不知道沈辽会吃五石散。”
“真的不知道吗?他对沈辽的病情可是只字都不敢提。”
老实人急了也挺有意思的,“本来也不能。”
白肖不跟方子砚计较,“医者父母心,罗俊因沈辽之事被关进了大牢,你不想看见一个少年无辜而死,到时请你去做个证。”
这不是让方子砚左右为难吗?这对师兄弟虽然结有私怨,但方子砚却不想看到方子归有事。
但让方子砚看着罗俊去送死,他也做不到。
白肖:“算了,不难为你了,郎中有的是。”
“还是我来吧!方子归是我的师弟。”
“那样更好。”
别看黄毅长得是五大三粗的,那心眼还挺吗?只为白肖拖延了一就过堂受审了,白肖觉得他肯定是再生昨的气。
白肖把郑屠白简紫鸳都带去了,在外面旁听。
黄毅那个大体格坐在大堂之上,显得案子都有点了,惊堂木一拍,那声势比白肖大多了。
“案子的质量不错啊!这都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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