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就会变得跟周建的娘一样,从里面开始变,最后只剩下一张人皮。
我浑身鸡皮疙瘩,问他为什么。他,因为这个陈婆,可以进入饶身体,而后逐渐变成那个被进入的人。
这个陈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中年人,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在四姑娘山上你还跟我过。你之前在街上买过一些东西,你再看看,那些东西还在你身上?
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打开周玲的衣服,里面居然摸出三四样东西,全是我在闹市去买的挂珠,轮转。
这些买了之后可都是挂在我自己身上的呀,这一路上我怎么会没察觉到?
一个藏在你旁边人身体里的玩意,想要拿你身上的东西,怎么会让你察觉?
陈婆果然是当初被烧死的那个神喇?在树里复活了,看到这些玩意经不住诱惑,所以会伸“手”来拿?
中年人却告诉我,那哪是什么神喇,西藏佛教属于正宗,你觉得可能出现这种人?
我问他,那么这神喇,包括山上的那些村民,如果不是西藏的,那么他们到底又来自哪儿?
要是你奶奶还活着,你问她就能得到答案。他们来自什么地方,怕是已经没人知道了。
他的南地北的,我有些跟不上节奏。
我始终在抠自己嘴巴,他让我别抠了,反而在这个河边的房子周围转来转去,最后,在中年饶吩咐下,他拿折叠铲,我拿杀猪刀,把河边供庙这儿土地细细的铲了一遍。
房间之中的泥土被挖开,泥土里,居然全是这种叫做鱼舌头的虫子,这间砖房看起来平常无奇,夜晚也点着灯。结果一层泥土的地下,全藏着这种玩意。
他对我,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河边房子里,其他的东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种房子,是修来供奉河流的,来的人少,平时也就一些附近的人过来上上香,其实这种传统延续至今,已经十分难得,以前河流容易涨水,人们就到这些地方来祈求。
中年人让我看摆在正中间那一块河神的供奉牌子。
他这块牌子上面应该多了一样东西。
让我找找。
这玩意有三十多厘米高,摆在灰尘桌上,平常无奇。翻过来之后,后面的灰尘之中,贴着一张东西,被刷的漆粘在河牌上面的。
扯下来一看。我魂儿几乎都掉了。
这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一身规规矩矩的衣服,是那种好多年前的老式西装,还在微笑。不就是我么?
只是我在照片上的样子,那股气势已经完全不一样,微笑中带着镇定,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我对他,我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穿过这种衣服,但是上面的人确实是我,这难道就是周玲带我来这儿的原因?
“这照片不是你是谁?”
我在一旁照顾周玲。中年人来的时候还带着一桶汽油,把三个狗头锤烂,那场面见之欲吐。锤烂的狗头放在这些虫子上面。一把火点燃,他一定要把这一整间屋子都烧掉。至于那张照片,还给我留作一个纪念。
我哪里还敢要这个东西,丢进火里一并烧了。
我意识到这肯定是一种非常邪乎的害人手法,或许跟当初周建母亲引我上四姑娘上有关系。中年人,在四姑娘山上,如果他没有出现。
那么最后。我的尸体肯定就会被埋在这一座河边房子里。
我都这种情况了,他还让我抬着周玲。
我,您叫胡二皮,能不能看到胡大皮的面上搭把手?他却只了句,谁带来的谁扛回去,你娃耍朋友,还是个姑娘,我让你把人骗到河边来的?我狠狠的扭了扭周玲的手皮,发现并没有松,才放下心来,看到这姑娘确实没事。
离开共江河边,我已经浑身冷汗。我问他肚子里会不会还有那种鱼舌头。他让我回去多喝点雄黄酒。之后第二,我肚子会非常的痛,上厕所拉出来的东西会奇臭无比。
到时候记着,上完厕所,赶快把屋子的大门打开。如果租的地方贴着什么门神画像,或者挂着什么进门镜子一类的东西,都得扯了。
得让大门畅通无阻干干净净的。之后在门口点一堆纸钱,边烧边念客人快走,此处不留。就会没事儿了。
越听我越害怕,结果回去之后,果然第二,我肚子像是火烧一样,憋到中午才通畅的上了厕所,拉出来一坨一坨的熏得我脑袋发晕。
我连皮带没拴就跑到出租房门口去点纸钱。照着中年人教的念,纸钱烧尽的时候,几股很的旋风在纸钱上面旋了起来,我浑身发冷,在心里作用下,又大声喊了几句“你们快走,此处不留。”
过了半个时,才敢重新关了门。
回到屋里,厕所里的东西还没冲。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拉出来的时候,这堆东西恶臭无比,到这时候,却一点气味都没有了。似乎有一些看不到的玩意,随着那几股风,离开了出租屋,把恶臭味也带走了。
周玲好了过来,周建在当下午把我叫了出去,中年人居然也在,一顿饭下来,周建对他感激涕零。只是这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端着酒杯连喝了三杯。
以后的生活不容易,周建一个人带着妹妹,超市肯定早就把他开除了。唏嘘之余,周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看着我,他。。。他是你二叔?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适应这个事实,不过当初那身份证上胡二皮三个字写的清清楚楚。
中年人告诉他,以后带着妹妹生活,尽量少去河边,只要来年周玲这姑娘过了十八岁。就没事儿了。
饭后,中年人先走了。周建跟我告别。
胡正,我想把房子卖了,带着我妹去其他地方打工。
跟他相处了一年,看到他成了如今这个疲倦的样子,即便是笑着敬酒,两个眼窝也是深陷的。穷人一场病就能压垮一个家庭,这次还在周玲重新活了过来,没有再住院的必要,要真的继续花医疗费,周建怕是得去卖血了。
他突然有些语塞,听上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你犹豫什么?有什么快呀。
周建喝了一口酒,下定了决心一样。
胡正,这事儿本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想来想去,也觉得该和你。昨晚上你们把我妹妹送回来之后。出了一件怪事儿。
怪事儿?
听他话,我也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问他究竟是什么怪事。
不是还能医院住一晚么?我把玲安顿在病房,本想着出来松松你们。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你们走远了。我已经来不及喊你们。这时候,我在街边看到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白色的人,藏在街边店的巷子里,因为没什么人,一眼被他发现了。而且那人似乎在隔着很远朝我们看。
他他走了过去。
我问他看到了什么。周建连都白了,他自己看到一件白色的衣服,飘飘荡荡的,像个没有头的人一样。
胡正,那衣服,我怎么看怎么都是你昨晚穿的那件,后来它就没了影了。
我怔住了,当着他的面骂了句“X妈的”。
一直过了好几,始终没什么事儿。我才放心了下来,满脑子依旧还是周建临走时的那番话。没有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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