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文绍松口气的时候,宋萌忽地一抬手,一个燃烧的防风打火机就朝我砸来。
艹!
火一下子撩着了纸人。
霎时间,我感到自己被剧烈地痛楚所包裹。
我疼地几乎丧失理智,恨不得大声尖叫、拼命地翻滚来消减这痛苦。
但是根本没有用,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块皮肤乃至五脏六腑都快要被烧成灰烬。
这一刻的绝望是我这辈子都没体验过的。
我甚至想到了死。但是我又很清楚自己未必会死。
就是这个时候,我突然能够叫喊出声了,也能够动了。
我倒在地上,尖着嗓子叫到失去理智,直到文景绊住我的肩膀,往我的嘴里塞了一块软软的药膏。
药膏格外地清凉,我感到自己身上的痛楚慢慢减弱,混沌地思维渐渐清晰。
我长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疼地撕裂一般。
肩膀、手臂也跟刀割一样疼。
我又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我回来了?
我惊喜莫名,再一看,果然看到面前不远处一堆灰烬,应该就是刚才囚禁我的纸人。
刚才的疼痛让我想起来就颤栗不止,我被文景扶起来。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是一张嘴就疼地不行,根本说不出话来。
“别着急,你先休息一会儿,有什么话伤好之后再说。”文景拍了怕我的肩膀,叫我不要乱动。
他走到封月面前,将封月叫醒。
封月一睁眼,就吓得尖叫。
“我是好人,我是杨冬的朋友。已经没事了。”文景安慰封月。
封月惊慌失措地问我,我说不出话,就点了点头,表明文景说的都对。
得到我的认可,封月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袁静晨,我男朋友呢?他怎么不见了?纸人呢?还有这头套也在这里,怎么办?”封月的眼泪涌了出来,站起来就要去找袁静晨。
文景按住她,“你男朋友是穿着件佐罗的白T吗?”
“你见过他?他在哪?”
“他没事,他现在在客栈隔壁的超市里,已经安全了。”
王老板哪里?怎么会安全?
我挣扎着要起来,文景将我拽起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已经安全了。王老板也受了伤,暂时没办法行动。”
我这才明白他的伤都是哪里来的。
文景问我能不能走,我点头表示没问题。
虽然伤口疼地厉害,但双腿没受伤,走路还是可以的。
文景将地上的头套捡起来,塞到自己的包里,然后扶着我原路返回。
“影子!”封月惊叫了一声。
我回头看到了影子。它也浑身虚弱地朝我走来。
因为受伤,我反倒看清楚了它的样子,隐约是个一岁大的婴儿,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附到我影子上消失无踪。
我想到被打碎的玉佩,急忙看向文景。
“现在没有问题,等它恢复了我在找些东西压制。”
封月见我们两个轻松的样子,终于压下了惊恐,但是她有意地走在文景那里,显然觉得我有问题。
这一路走了很久。
文景在路上问了封月事情的经过,封月都一一说了,连自己答应饿死鬼帮他办事的事情都说了。还问文景是不是一定要办。
似乎是想让文景想个解决的办法。
文景淡淡地道:“你答应了,就必须得解决。有什么麻烦再来找我吧。”
封月有些失望地说好。
我们回到客栈时已经夜里一点了。
我浑身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现在只想倒在床上昏睡过去,连伤口都不想处理。
我们没有回客栈,而是先去了王老板的家里。
大门只是虚掩着,一推就开。
封月打开灯,见到袁静晨静静地躺在客厅沙发上,急忙跑过去叫他。
摇了两下,袁静晨睁开眼,“月月……”两个小情侣相拥。
我和文景对视一眼,这口狗粮吃的太不爽了。
文景咳嗽了一声,说这里有没有急救的东西,先把伤口止住血再说。
小两口这才回过神来,脸红红地看着我们。
上次受过伤,我知道东西在哪里,拿手机发了信息给封月。封月很快找来,文景先给我将伤口止住了血。
“这么说你上次受伤了?是哪儿?”文景一面处理伤口一面问我。
我指了指头顶上的伤口,血痂才刚刚掉,一道长长的疤,不知道影不影响长头发。
“那就难怪了。他应该从这里拿到了你的毛发和鲜血,然后将纸人给替换了。应该是出了客栈让袁静晨和你们走散。”
原来如此。
难怪那天张文绍要突然袭击我。
不过袁静晨走散我和封月怎么都没感觉出来?
我嗓子没办法开口,封月就直接问出了声。
文景道:“应该是鬼遮眼。你们当时的注意力全在周围。估计是路过十字路口或者饿死鬼时发生的。”
说完他看向袁静晨。
袁静晨点点头,“我刚一过十字路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文景拿了瓶矿泉水给我,我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喝水跟吞刀子一样。
封月和袁静晨则问文景接下来该怎么办?
袁静晨没有前往恐怖杂技团,纸人也没有。
岂不是要被对方找上门来?
这时候袁静晨的手机微信拿出来,恐怖杂技团人事的头像已经血红一片。
“等我!”这是她过来的最后一条短信。
时间正是刚才。
文景道:“先回客栈,应该没什么问题。”
别的却不愿意多说。
然后他看着一旁属于袁静晨的纸人,问他们这符纸是谁画的。
封月说是刘大师,文景听了没再多问。说这纸人他还有用,就夹在胳膊下面。
然后扶着我离开了王老板家。
回到客栈客厅里,文景将客栈的大门敞开。
我们都不解地看着他。文景也不多解释,就说一会儿就没事了。
然后从包里掏出几团墨线,拿两个凳子放在大门左右,在离地二三十公分的地方缠了两圈。好似门槛。
他从包里掏出个绿莹莹的古钱币,让袁静晨压在舌头底下。
“等你一会儿我看我手势,这个手势的时候,你就闭着气别呼吸。最多两三分钟。”文景做了个OK的手势。
“两三分钟?我不就憋死了?”
“我会尽快解决的。记住,千万不要乱动。不要吸气。”文景仔细地叮嘱他。
“就不能让纸人替我吗?”袁静晨不死心地问。
文景摇头,“这个时候,纸人并不管用。再说……不行,风险太大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憋死的,就是你要忍住。”
袁静晨苦着脸答应了。
我躺在沙发上挺尸,一动也不想动,文景跟我说还得让我在这坐着,客栈不能一个看门人都没有。我听他的口气,好像客栈本身就是一个能够代表一方势力的团体一个组织。
可我对于这些一无所知。
我就躺在沙发上休息,没一会儿就困得不行,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蹬蹬蹬”地声音。
“来了!”文景的声音并不大,我却一下子清醒过来。
挣扎着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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