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不适合做这种思想工作的活,我说了半天,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最后我也没有耐心了,心里就想起来他不跟我下去深渊的时候,没来由的一震厌倦,我干脆不客气起来,直接把那个苹果自己啃了一口道:“你不说话,我就在那协议书上签字,你的亲属我找不到一个,但是咱先说好,你以后成了残疾人可别找我麻烦。”
说完之后,他还是没有看我一眼,反而盖上被子闷着自己的头,我心说你胳膊又不是我胳膊,再说现在我是为了你好,命和胳膊,是个人都会选择命,走出之后,那医生严谨的把手里的同意书递了过来,我看了医生的那种眼神,好像一会在他刀下切掉胳膊的不是一个人,像是一个物件。
我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又看了一眼李良,心里叹了一口气,拿起医生递给我的笔,就打算签字,这时候李良忽然坐了起来,看着我,眼神透着一股平淡和隐藏极深的悲哀,我忽然不敢面对他的眼神,心说,对不住了,就在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之后,李良看着我,眼神出奇的淡漠,好像是我签字的那个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很多年以后,我回想他的眼神,他的眼神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那是一种绝望,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所谓的面对。
手术的预计时间是签完字一天后进行,我心里烦闷之极,只好和李川北他们几个人喝酒,黄秃顶因为贫血已经醒了过来,此刻看着桌子上的一盘鹅肝狼吞虎咽的。
我怕他撑着,特意给他点了一些消化药物,细想想,我是一个很不会关心别人的人,或许这件事情,让我有了一些改变,让我有一些成熟吧。
在这期间,我跟他们说了李良的事情,李川北啧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啤酒,转过来道:“我认为这结果是他应该可以面对的,他是丨警丨察,他的心里承受力跟我们不同。”
我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想着自己的右手要截肢后自己要怎么生活,而且李良长的一表人才,可是对象都没有一个,我不禁为他的以后担忧,即使真有一个不嫌弃他是一个残疾人,以后他怎么生活?生了孩子怎么养?
刘大闹看出了我的烦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咱们管不了,即使管得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不是?想想小周他们,不明不白就他娘的死球了,我们还有什么资格挑肥拣瘦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烦闷,我们又吃喝了一震,我问刘大闹:“以后还打算做你的这行当不?”
刘大闹朗声一笑,忽然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下斗上不来,我这人他娘的天生懒,有了钱还不知道存着,就他娘的想着怎么花,以后还得干这行,来钱多快啊。”
“对!”李川北拍了一下桌子,给刘大闹一敬酒道:“老刘啊,不得不说我总感觉你他娘的跟个孙子是的,不过你这句话说的是深入我心,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天冲你这番话,我敬你一杯,以后这活再有别忘了兄弟我!”
在李川北说前半截的时候,刘大闹的眼角就抽搐几下,而说了后面的话的时候,黄秃顶就讪笑一声:“川哥,那句话唤作三日不见刮目相看。”
李川北对这个秃顶一直不爽,现在更下了他的脸面,直接挖苦道:“我他娘的能不知道一日不见刮目相看,我是看看你们的文化课学过关了没有,黄兔子你还行啊。”
黄秃顶尴尬一笑,我看的出来,黄秃顶已经生气了,不过碍于脸面没有直接吵起来,我要是黄秃顶的话心理面肯定把李川北的大娘到姨娘全骂一个遍。
这时候,李川北忽然看向我,颐指道:“小准以后打算怎么办?”我没想到他问我这个,以后,我还没想到我以后怎么办呢。
我就对他们道:“这墓,我是打死都不下了,死的人太多,以后我恐怕都有提心吊胆过日子了,你们爱怎样怎样,反正我是打死不去了,在去一次剁手,真剁。”
“你滚犊子吧你!”李川北立马骂了一句,指着我对刘大闹他们道:“你别看张不准这小子长的一副老实人的帽子,就他说剁手这两个字不超一百遍我跟你们姓,补个鞋花了五块钱说在补鞋剁手,买瓶水花了三块说在喝矿物质水剁手,给我们几个买瓶可乐说在去买东西剁手,你他娘的现在五香猪蹄都没剁出来你还剁个毛啊!”
我尴尬的挠挠头,心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说过这么多次剁手?不过我立马看着自己的手,心说要我剁我还真的下不去这个手。
众人又喝了一阵,我心理面对劳辞的死难以忘怀,此刻难得气氛这么轻松,我就问道:“劳辞你们确定死了吗?”
“不知道……”黄秃顶说的有点多,连摆手的动作都微有迟钝:“劳辞那种人聪明,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了,一言不发,尽量远离我们的视线,应该早就他娘的跑了。”
“可是那里机关重重,他怎么可能跑的出去?”我立马问道。黄秃顶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总感觉那个长的有点黑的家伙有点阴损,不知道是看花眼了还是本是如此。”
刘大闹这么一说,就摇了摇头试图醒酒,这时候我看刘大闹和李川北两个人在喝酒,对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跑到黄秃顶的耳边道:“黄哥啊,这盗墓你什么都没捞着,心里是不是不平衡的?”
黄秃顶哼哼一声,随后摆摆手:“你真以为我他娘的傻啊?辛辛苦苦自己下来一趟?小子,你还是忒嫩。”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心说你这老小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刻刘大闹和李川北两个人凑了过来,黄秃顶此刻喝多了,头趴在下面想要睡觉,所以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
“这古巴国人啊,在我生病的时候想了想,我怀疑他们的最后目的不是那种可怕的能力,我总感觉那种东西有些不详,结合你们的壁画所说,那石井里面的壁画,没准是一个献祭的仪式,而且青铜锁链上挂着那么多人的尸体,我怀疑是需要鲜血才能启动那种能力。”
我心说,这种人睡着觉都比我们明白,便又问道:“那我的那块玉佩上记载着什么信息?”黄秃顶立马吸了一口气,道:“在打开棺椁的时候,我发现在那具影棺的棺椁底部放着一个沟槽,你没有拿你的玉佩,要不然比对一下,我估计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从那棺椁里面把玉佩给拿出来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把其他的东西给拿出来?还把月明珠留给我们用?”我又追问道,黄秃顶摇摇头,声音越来越小,在一看,睡着了。
此刻我酒意醒了大半,而他们两个人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兴趣,我想了一会,把我认为有疑惑的疑点都写在了纸上。
第一条:那种复生的能力是怎么产生的?而有这种复生能力的古巴国人为什么会灭绝死亡?
第二条:到底是谁建造了那个巨大的深渊,从壁画上来看,最先到达的先民就发现了这个深渊,而里面的类章鱼生物也是存在着的,据黄秃顶说,估计在炎黄时期的时候巴国先民就发现了这种深渊,那就是说比炎黄时期还要早?外星人吗?还是亚特兰蒂斯大陆的人跑到这里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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