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里的哪些诡异事儿……》
第9节

作者: 宋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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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个白眼:“你觉得我是煞笔嘛?”
  “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呀,你们搞科学的,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就是把别人的好心劝告当成驴肝肺,就是为了证明世界上没有鬼,而咬着牙冲进鬼屋作死。”
  我们高考五六百分的人,会这么弱智嘛?
  无知带来的偏见。
  但把别人的劝告当成驴肝肺这句话,倒是让我有些脸红。
  我反击道:“小陈师父,你平时看的书都是地摊文学吧?呵呵,不解释。”
  陈树一脸挑衅:“别呀,你解释解释!”
  我懒得搭理他,闭目养神。

  这一趟保定之行,王主任不仅掏五千块经费,还将自己的爱车借给我们,一辆八成新的奥迪A6。
  在小丽家住了几天,听她说了不少八卦。
  王主任早就有驾照,但他家离医院很近,走路十五分钟,平时应酬也有车接车送,所以一直没有买车,直到三年前,科里调来一位姓萧的副主任级医师,担任科室副主任。
  职务和职称比王主任低一级,但萧比王年轻十二岁,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性格爽朗,深受女医生的喜爱。
  萧副主任的爱车是一辆银灰色奥迪A4,得知主任每天走路上下班,当众表态:“主任,以后我可以捎上你!”
  一个月后,王主任买了一辆A6。
  每天宁肯在路上堵半小时,也要坚持开车上班。
  到了医院停车场,先找萧副主任的A4,旁边有空车位就乐呵呵的停进去。
  后来萧副主任专挑两旁有车的位置停。
  王主任干了几回叫别人下来挪车的事。

  萧副主任专挑院领导旁边的车位......
  言归正传。
  陈树开着车一路疾驰,轻车熟路到了保定,还说保定是他第二个家。
  张雅父亲在铁路局上班,我们开车到铁路局家属院后,陈树将车停在小区外,我去便利店买了点水果,再联系张雅的母亲。
  很快,张母下楼接我们。
  七日未见,这位中年丧女的阿姨却仿佛老了十多岁,两鬓冒出几缕白发,形容憔悴到极点。
  一见面,张母红了眼眶,拉着我的手说:“刘大夫,谢谢,谢谢你能来。”
  “阿姨,您节哀顺变。”

  虽然她强忍着,眼泪却止不住溢出眼眶。
  张母带我们上楼,楼道里还摆着几个枯萎了的小花圈,进门后,时年四十多岁,同样萎靡不振的张父强打着精神迎接我们,九十多平米的家里有些杂乱,飘着浓重的线香味道,所有反光的镜面都贴着裱纸,看来保定办丧事的规矩和我老家所差无几。
  张雅的遗体被带回保定后,直接送到火葬场殡仪馆了,家里搭起灵堂通知亲朋好友来祭拜。
  第三天上午火化。

  我们来时,灵堂已拆,只剩一张遗像摆在张雅生前的卧室里。
  我和陈树上香祭拜,张雅父母欠身还礼,又抹着眼泪请我们去客厅喝水。
  来前打电话时不方便细说,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要来祭拜,张母劝我不要奔波,我执意要来,张雅的父母产生一丝疑虑。
  落座后,二老神情有些严肃。
  陈树已经跟我沟通过了,他不好张口,只能换我来说。
  “阿姨,这次过来,一方面是祭拜张雅,另一方面是有点事情想向你们咨询一下,我记得那天夜里张雅进抢救室后,我找家属签字时,你曾说过一句,张雅感觉被人掐着脖子,你还记得嘛?”
  张雅父母对视一眼,张母满脸谨慎的点点头:“记得。”
  我稍作停顿,组织语言继续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但我得告诉你们,张雅的死恐怕不是因为疾病,肺炎是慢性病,张雅从发病到去世的过程太短了,所以她被人掐脖子的事,其实是真的,我的意思就是......”
  沉默的张父突然插嘴:“小雅是撞邪了,被脏东西害死的!”
  我脱口而出:“你们怎么知道?”
  他瞥我一眼又迅速低头,沉痛道:“我活了四十多年,这种事不稀奇,我和她妈已经打听到一位米婆子,准备等小雅过了头七,找婆子问问。”
  所谓米婆,就是懂的问米之术的神婆子,借用大米粒施法将过世的人请回阳间,附在自己身上与亡者亲属对话,小时候听我奶奶说过,我们老家也有一位会问米的神婆,却不是请亡者上自己的身,仅仅是请上来,但只有米婆能看到,家属提了问题,桌上的米粒会有异动,具体什么意思,也只有米婆能看懂,替亡者回答。
  听上去有点装神弄鬼,但我奶奶说,米婆的话从来没错过,好些人请米婆问米后,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比如一位猝死的老头的儿女,将家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老头的房契,请米婆出手,最后在厨房梁上有了收获。

  张雅的父母认为女儿死的不明不白,所以要找米婆询问真相。
  我扭头看陈树,一见面,我就介绍陈树是我同事。
  此时,到了他出场的时候。
  陈树清清嗓子,问道:“张先生,你们能不能详细说一说张雅生病前后的经过?有没有反常的事情?”

  张父疑心更重:“你打听这个干什么?”目光落在我身上,他问:“小刘大夫,你们到底想干啥?”
  陈树替我回答:“其实我不是刘楠的同事,而是他请来的驱邪师傅,说实话吧,张雅是被一个老太太掐死的,我们来帮你家女儿报仇。”
  一听这话,张母捂嘴痛哭。
  张父也眼眶通红,神情激动:“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我家小雅...小雅...”

  悲到深处,不能自已。
  我赶忙安慰,等二老发泄过后,陈树继续询问。
  但张雅的父母只是事后回想那一句‘掐脖子’,察觉些许端倪,并没有更多的信息。
  见陈树满脸失望,张父说:“小陈师父,今天是小雅的头七,要不你们先在附近住下,明天咱们就去乡下找米婆子,请小雅上来,你亲自问她。”
  陈树摇摇头:“没用,一七淼茫茫,二七回家乡,三七河洗手,四七见阎王,过了头七,只能让亡者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只有过了四七,也就是二十八天后,阎王殿前走过一趟,亡者才能做些给阳间亲人托梦之类的事情,四七之前,你们找米婆也没用,亡者现在还张不了口,有冤也没法伸!”
  张父头回听到这种说法,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你们也别灰心,我有办法。”
  陈树从家里带出个布包,我一直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此时他将布包打开,掏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是林正英的鬼片里常见的法器。
  铃铛、黄纸、朱砂、毛笔、金钱剑、令牌等等。
  张父有点慌:“小陈师父,你这是要...”
  “做法呗,没过四七,米婆也不能让亡者开口!但是我能!刘楠,下楼买两瓶白酒去,越贵越好。”
  总在电影里看英叔用朱砂画符,听陈树说了,我才知道朱砂不溶于水,当然也不溶于白酒,是用酒掺朱砂粉,搅成糊糊状画符。
  张父哪能让我下楼买酒,赶忙翻出自己珍藏的两瓶装茅台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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