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里的哪些诡异事儿……》
第54节

作者: 宋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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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柳长安师门长辈的指点下,想到了破煞的法子。
  陈树之前从山西回来的时候像个流浪汉,就是去找破煞要用的东西了。

  柳长安则是回了一趟师门,详细跟师父师叔师伯们讨论了解决方案,确认无误后,再坐火车赶过来。
  我不解的问道:“可是,我之前那十天,就没出事啊。”
  “真以为是你命硬啊?”陈树啧了一声,“那是因为我在那病房里做了万全准备,每个进出你病房的人身上都带着子符才能找到你病房门口,那些脏东西根本找不到你的!”
  我惊奇道:“还能这样?”
  柳长安若有所思的瞥着他,说:“母子符……这个东西,已经失传很久了。”
  陈树嚣张的扬起下颌:“你以为就你有师门传承?我们家的也是祖传的手艺!”
  柳长安谦逊拱手:“希望下次能见识一下母子符。”
  “下次再说,现在先解决刘小楠的事情,不然他就要挂了。”
  我看看陈树脸上的纱布,咱俩谁先挂还不一定呢,等你的药用完了,你就得流血而死了好吗?
  我在心里吐槽完,问道:“那你们今天晚上弄这些,是为了什么?”
  柳长安说:“是为了削弱重丧煞。”
  “这东西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它在一次次的利用人命来增加自己的煞气,就像是你玩儿游戏,不停的给自己补极品装备一样。”
  “但是,我师父告诉我,重丧煞有个致命的弱点。”
  我捧场追问:“是什么?”
  柳长安便说:“重丧煞叠加的不只是横死煞气,还有横死之魂。没叠加一次魂魄,重丧煞就会发生一些转变,力量更强,但智力会变弱。”
  我哭笑不得的问:“这算是某种玄学上的能量守恒吗?”
  柳长安却是一本正经:“也可以这么说。你们这些学唯物主义长大的,对很多事情都有一些根深蒂固的偏见。玄学不只是忽悠人的骗术,这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自由它的理论和存在价值。”
  陈树坐在单人钢丝床上,听得两眼转圈。
  “你们俩歇会儿,说点人话,这都什么玩意,还能量守恒?听不懂。”
  我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是彻底无话可说了,只好跳过这个话题。
  我对柳长安说的理论也挺好奇的,又问道:“那你刚才说的叠加横死之魂,是说那么多灵魂都在一个重丧煞的身体里吗?”
  “那些灵魂会保存自己的意识吗?”
  柳长安被我问住,为难的摇头。
  “这个就不清楚了,重丧煞这些年很少见,国家推行火葬,能成煞的是太少了,最起码,我们师门里,最近几十年都没有遇到过这东西了。”

  我把这个事情记在心里,觉得在研究方面来说,还是挺有意思的。
  假设那些灵魂各自拥有完整意识,那这重丧煞某种程度上不就是类似多重人格了吗?
  我在脑子里异想天开,假如能把某个或者某几个被扎人外婆害到横死的灵魂策反,没准就能内部瓦解敌人。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我一个外行人,还是要听陈树和柳长安的安排才是正途。
  陈树和柳长安都不是我们医院职工,更不是我们科室的人,因此一直待在休息室是不成的,难免要让其他同事有意见。
  我看着陈树状态好转的差不多了,就先带他俩离开了休息室,我今晚毕竟是没有真的去跟那台手术,既然有时间,还是要回去急诊室那边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护士长见到我的时候还吃了一惊,问我怎么没去跟手术。
  我解释说王主任临时有别的事情安排给我,护士长还替我惋惜了一阵,说今天这台手术难度和挑战性都挺大,技术方面也是顶尖的,我没去实在是太可惜了。

  对此,我只能是笑笑不说话。
  总不能为了一台手术,不管陈树死活。
  陈树单手挂在我肩膀上,靠近了问我:“就是王志才那个手术吧?”
  “嗯,他伤的挺严重,不一定能救回来。”
  陈树摆摆手,大气道:“没事,死了的也行,我们不挑。”

  他们俩不放心我安全,都守在一边儿的排椅上,有个值夜班的小护士开玩笑,说我带了左右护法。
  晚上又送来个心梗的急诊,年纪太大,已经91岁了。
  送老人来的是一个片儿警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一开始我以为那是孙女之类的,后来要家属签字了才知道,这是保姆,老人的孩子们一个都没来呢。
  各项急救措施和用药都在那等着救人,偏偏没有家属签字,最后还是片儿警手里端着警帽过来,把字先签了。
  等到把老爷子抢救回来,再重新做检查,转病房……两个多小时以后,他家的孩子才赶过来。
  乌乌泱泱一大群,特别齐整,就是表情都不怎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奔丧。
  到了医院,得知我们把人救回来了,为首的一个七十来岁的老爷子就拉长了脸,把不满都摆在脸上,一点都不遮掩的。

  他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挂着笑脸出来打圆场,问我:“医生啊,你看这都抢救回来了,是不是能把老人接回家里住去了?”
  我眉头一拧:“老人岁数那么大了,心梗还有其他并发症,刚抢救回来,现在状态还不稳定,当然是要住院观察。你们这就把人接回去,回去了以后,再出问题怎么办,再送来抢救?老人禁得住这么折腾吗?”
  青年男人被我喷了个没脸,讪讪退回去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浪费钱、白跑一趟之类的。
  我更是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那老爷子都91岁了,说句不好听的,还能有几年好活。做子孙的把想让老人死的心摆的这么明目张胆,也不怕天打雷劈?
  只是,这终归是别人的家事,不归我管,我也没立场说什么。
  我把中性笔插回白大褂口袋,抱着病历本对他们说:“老人最少要住院观察三天,这段时间你们安排好陪床的人,每天的一些确认检查和用药是需要家属签字的,别到时候找不到人。”
  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抱怨道:“那不是有保姆吗?保姆照顾他很多年了,我们放心的,可以让她签字的!”

  我冷下脸,问她:“说了让家属签字,保姆是家属吗,保姆能分遗产吗?”
  这回好些人脸色都变了,有个人指责我不会说话,我连个白眼都懒得翻给他。
  对人才要说人话,对畜生不如的东西,我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
  最开始的那位七十多岁老爷子用拐杖敲敲地面,呵斥道:“好了,闹什么闹,不嫌丢人啊?”
  这回大家都安静了。
  我看着他们蝗虫一样的涌向那位高寿老人的病房,摇摇头,活到这个岁数,却有这样一群子孙,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是幸还是不幸。
  一直到我下夜班的时候,王主任他们那边的大手术才结束,王志才也真的是个命大的,都伤成了那样,居然还能救回了一条命。
  我从值班护士那儿知道,据说等天亮的时候就会有本地媒体过来来采访了,得到消息后。
  我顾不上值夜班的疲惫,赶紧去了王主任的办公室,想着先问问王志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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