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道坎,你能过去吗?》
第23节作者:
72一克 我说道:“鬼知道什么时候电话成了静音状态,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不过似乎可能性并不大。”
我心想他说的应该是与梁仕超的案子有关的事吧?
“说吧,别卖关子。”
萧然这才说道:“我想问你,染诗韵会应答让她舅舅做她的监护人吗?”
我有些不明白,萧然怎么会关心起这件事情来。
“这个我想应该不太可能吧,至少她对我表达出来的意思是她已经是成年人了,用不着再要什么监护人。从法律上说,她确实可以拒绝她舅舅提出的要求,除非她父亲在遗嘱里有约定,不过显然遗嘱里并没有提到这件事情。”
萧然笑道:“所以我才说可能性不大。”
我恍然大悟:“你是怀疑他舅舅为了侵占她父亲的产业,谋财害命?”
在我看来,萧然的这种设想是不成立的,有些异想天开。
就像我说的,除非她父亲的遗嘱里有约定,在她未完成学业或者未出嫁之前,财产由她舅舅进行监管,否则她舅舅就算是杀了她父亲,也不一定能够达到自己的愿望。
毕竟梁诗韵已经十九了,是独立民事责任人,她有权做替她自己做任何的决定,也拥有了对她父亲遗产的绝对支配权。
她舅舅就算是再没有脑子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除非他很有把握说服梁诗韵。
可是梁诗韵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让人摆布的人,以她的智商也不可能轻易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连和她相识没几天的我都知道这一点,她的舅舅又怎么会不了解她呢?
我告诉萧然,今天傅华来过,并把丁家父子的事情向他说了。
听到“清道夫”的时候萧然说我还真能联想,不过用这个“清道夫”来形容那个神秘的第三者倒是很贴切的。
聊了大约一刻钟我们才挂上电话。
电话才挂上,梁诗韵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她的开场白与萧然的如出一辙,我解释了一下,她也不再纠结这个事情:“下午回到学校舅舅来找我,你再次提到了想帮我监管父亲留下的资产。”
“哦,你是怎么想的?”我问她。
梁诗韵幽幽地叹了口气:“唉,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舅舅,我唯一的亲人,我也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情和舅妈闹矛盾,不就是监管吗?那就由他去吧,我想他也不至于真要黑我的钱,再说了,我对钱也没有太多的追求,有吃有穿就行了。”
我的心里一凛,马上就想起了刚才萧然说的那些话。
原本我以为梁诗韵是不可能答应他舅舅的,却没想到她竟然就同意让舅舅替她监管她父亲留下的遗产了。
难道他真是有这份自信心说服梁诗韵么?或许他早就想好对梁诗韵打亲情牌了吧?在这个时候梁诗韵唯一吃的或许就是这一套。
“你在听吗?”她没听到我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回答她:“我在听的,钱是你的,你愿意怎么处置都行。”
梁诗韵有些歉意地说:“我怕你多心呢。”
她是怕我误会她,认为她是对我不放心,怕我图她的钱才这么做的。
我笑道:“好了,这件事情你说了算。”
她又和我聊了几句,这一刻我们仿佛就像那些恋爱中的人一样,总是能够找到这样那样的话题聊个不停。
最后她提出了一个要求,说是想去看看丁家父子,特别是丁守德。
我没有马上答应她,我知道这是不可能被批准的,虽然现在看来还有一个“清道夫”,但是假如他们没有说谎,杀人的罪名他们是要背着的。
“这样吧,我向华子说说,看看他们那边能不能通融。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看他们。”
仅仅是因为同情吗?还是她想向丁家父子求证什么。
她回答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担心丁守德的身体在那种地方是不是吃得消。还有他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傅华说上面不同意梁诗韵的要求,丁家父子目前还不允许探试。
“你告诉那丫头,没耽误给丁守德看病的事情,好了,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傅华那边听着有些喧闹,应该是在夜场。
他们应该还在调查梁仕超的社会背景。
我把结果告诉给梁诗韵,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叹息:“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挂了。”
听筒里传来盲音声,她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不说梁诗韵,就是我也很想去看看丁家父子。
特别是丁守德的眼神总会有意无意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那是一种历尽沧桑世事的决绝。
“清道夫!”我站在阳台上,望着茶城市的万家灯火,吐出了这三个字。
我试图用目前掌握的线索给他做一个侧写。
这是一个头脑冷静,有极强的策划能力与动手能力的人。
男性,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中等身材,或许身材不一定魁梧但一定很健硕。
他是一个知识型、智慧型的人,对警方很熟悉,深谙警方的刑侦手段,具备很强的反侦查能力与危机意识。
胆大心细,善于隐忍。
他很憎恨梁仕超,童年的记忆并不快乐。
他的性情很孤癖,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朋友,他应该是一个人,深居简出。
我把这份侧写写在了纸上,准备再完善一下然后交给傅华他们做参考,希望能够为他们找到这个凶手提供一些帮助。
萧然曾提出梁诗韵的舅舅也有嫌疑,在听梁诗韵说她舅舅又去找她的时候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随着我把犯罪嫌疑人的侧写做出来以后我便把梁诗韵的舅舅给排除了。
无论怎么看,梁诗韵的舅舅都与我的侧写不符合。
我问过梁诗韵,她的舅舅毕业于一所普通高校,还是她父亲帮忙他才进了一家事业单位当了一个小办事员。
后来因为受到老婆的影响,他辞掉了正式工作下海成了一名书商。
凭着梁仕超的关系他的生意倒也还不错,挣了些钱,但一直都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他把利益看得太重,很难寻找到真正的合作伙伴。
而且他也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在家里对梁仕超不满,在外面却打着梁仕超的旗号做他的生意。
梁诗韵在说到他对梁仕超不满的原因时我差点就笑了。
他不满梁仕超是因为梁仕超太成功,太有钱,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的老婆动辄就拿他和梁仕超比,这能有可比性吗?
所以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不符合我对凶手的心理侧写。
安然敲进来:“陈先生来了,在诊室等你。”
我把侧写放进了办公室的抽屉里:“一会可能傅华会过来,你让他自己来办公室拿东西,就在抽屉里。”
安然点了点头:“好的,对了,陈先生今天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安然口中的陈先生叫陈天放,是一家房地产企业的高管,今天是第二次就诊。
他患的是典型的“疑病症”,精神症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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