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不经雲—— 梁山的历史 大宋的江湖》
第51节

作者: 赵家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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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0-11 20:20:47

  五 冤家宜“结”不宜“解”
  宋江自救了那妇人下山,又在山寨中住了五七日,思量要来投奔花知寨。当时作别要下山。三个头领苦留不住,做了送路筵席饯行,各送些金宝与宋江,三个好汉,直送到山下二十余里官道傍边,把酒分别。
  清风山离青州不远,只隔得百里来路。这清风寨却在青州三岔路口,地名清风镇。因为这三岔路上,通三处恶山,分别是清风山、二龙山、桃花山.,因此特设这清风寨在这清风镇上。
  到了清风镇,宋江很快找到了花容。
  花容,如同他的名字,小伙长的帅气,风度翩翩、谈吐高雅,梁山泊要有帅哥排行榜的话估计花容能排前三甲。小伙仅长的帅气,还有绝活,弓开秋月也分明,雕翎箭发进寒星,江湖人称“小李广”。汉朝飞将军李广,百步穿杨,箭术独霸天下,后人能得此称号者唯花容一人。
  宋江共有两个铁杆小弟,一是戴宗,另一个就是花容。李逵不是小弟,家奴而已。(认同十年砍柴《闲读水浒》观点)
  故友相逢,彼此寒暄,三杯两盏烈酒,一浇多年相思之情。
  “我还有件事没跟你说。”

  花容问:“什么事?”
  又是如此这般,宋江把清风山救了刘高夫人之事说了一遍。本以为花容会高兴,哪知道花容愁眉不展。“大哥,你没事闲的救她作甚?”
  宋江满腹狐疑,“听她说是你同事的夫人,我就救了,险些与清风山的人翻脸。你咋这么说呢?”
  “大哥有所不知。”花容叹口气,“清风寨是青州紧要去处。若还是小弟独自在这里守把时,远近强人,怎敢把青州搅得粉碎。近日除将这个穷酸饿醋来做个正知寨,这厮又是文官,又没本事。自从到任,把此乡间些少上户诈骗,乱行法度,无所不为。小弟是个武官副知寨,每每被这厮殴气,恨不得杀了这滥污贼禽兽。兄长却如何救了这厮的妇人?打紧这婆娘极不贤,只是调拨他丈夫行不仁的事,残害良民,贪图贿赂。正好叫那贱人受些玷辱。兄长错救了这等不才的人!”

  “这……”宋江寻思半晌,“此言差矣,所谓‘冤仇可解不可结’,他好歹是你上级,跟领导关系最好弄明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搞的很僵。何况他也是通文墨之人,你如何不谏他。他虽有些过失,你可隐恶而扬善。贤弟休如此浅见。”
  很明显宋江不承认自己救错了人,花容对宋江最那叫一个个人崇拜,大哥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兄长见得极明。来日公廨内见刘知寨时,与他说过救了他老小之事。”花容权且糊弄过去,当然此事儿不能拿到公堂上去说。
  话休絮烦。宋江自到花荣寨里,吃了四五日酒。花荣手下有几个梯己人,一日换一个,拨些碎银子,在他身边,每日教相陪宋江去清风镇街上,观看市井喧哗,村落宫观寺院,闲走乐情。宋江在花荣寨里住了将及一月有余,看看腊尽春回,又早元宵节近。清风寨镇上居民,商量放灯一事,准备庆赏元宵。科敛钱物,去土地大王庙前,紥缚起一座小鳌山,上面结采悬花,张挂五七百碗花灯。土地大王庙内,逞应诸般社火。

  祸端从这里开始……
  宋江同众多的国人一样,都喜欢看热闹,甭管是好看不好看,总之有热闹就要看。
  小鳌山,放花灯,一年就这么一次,恰逢宋江赶上了,如何肯错过。
  宋江等随同人员,在小鳌山看了一回,迤里投南看灯。走不过五七百步,只见前面灯烛荧煌,一群人围住在一个大墙院门首热闹,锣声响处,众人喝采,原来是一伙舞鲍老的。

  舞鲍老,是北宋民间最具影响力的舞蹈之一。该舞除在当时首都开封非常盛行外,全国各地均有人表演。时至今日,开封城外乡村中,仍有许多人善舞。非常普遍,跟现在广场扭秧歌的差不多。
  这是大户人家为了增加节日气氛,专门请来的。那跳鲍老的,身躯纽得村村势势的。宋江看了,呵呵大笑。
  一笑险些丢了性命。
  宋江的笑声惊动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
  刘高夫人。
  宋江的笑声独具特色,若不然那么多少人笑,凭什么惊动了刘夫人。刘夫人于灯下仔细一看,咦!果然是那厮。
  刘夫人指着宋江对刘高道:“那个黑矮汉子,便是前日清风山抢掳下我的贼头。”
  刘高听后,先是一惊,惊的是他还敢送上门来。要知道堂堂知寨夫人被贼人抢走,好说不好听,刘高心里憋着口恶气,只恨清风山远隔,要不然早讨个公道去了。现如今,贼头堂而皇之来到清风寨,还在我家门口笑呵呵的,在刘高看来这分明是对我刘某人赤裸裸的挑衅。
  为人夫,若不为媳妇伸冤出气,有辱男人本色。便唤亲随六七人,叫捉那个笑的黑汉子。宋江听得,回身便走。走不过十余家,众军汉赶上,把宋江捉住,拿了来,恰似皂雕追紫燕,正如猛虎啖羊羔。那三个随从,见捉了宋江去,自跑回来报与花荣知道。
  刘知寨坐在厅上,叫解过那厮来。众人把宋江族拥在厅前跪下。刘知寨喝道:“你这厮是清风山强贼,居然还敢来老子地盘看灯,不想活了是吧?”
  宋江叫苦,道:“大人明鉴,小人是郓县客人张三,与花知寨是故友,来此间多日了。不是清风山强贼。”
  说话之间刘高夫人从屏风后转出来,道:“郓城县的客人,你可认得老娘?”
  看到了她,宋江看到了希望,夫人莫不会因为清风山相救之恩,而放过我?接着宋江打消了这个念头,宋江明白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刘夫人指着宋江骂道:“这等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
  刘高随声附和,“说的是,还是媳妇说的对,来呀!给我打。”

  打,在打,狠狠地打!一连打了两次,打得宋江皮开肉绽,鲜血迸流。
  刘高好歹是文化人,当即喝道:“把铁锁锁了,明日合个囚车,把郓城虎张三解上州里去。”绰号瞬间就给取好了。
  正当节骨眼上,花容的书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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