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变坏就有钱,那我变不变呢?》
第53节作者:
温柔的陷阱 强盗没回后坪村来,尽管我撒谎撒得很漂亮,但是逃不过老爷子的眼睛的,老爷子虽然一生中本事不大,生活经验却很丰富,他创造出的子女,内心结构他是很清楚的!
唉……
卷毛婶和刘国炳来载我的时候,是正月初三上午九点,卷毛婶带了一大袋白木耳和冰糖,说是要送我老爹吃,说是听我说老爹咳嗽厉害,特地去买的。
老爹接过卷毛婶的白木耳,干涩的老眼生了点油……
爹说,听小娟说你很照顾她,你又这样送东西的,实在不好意思。
卷毛婶和老爹不熟悉,却能跟老朋友似说些热心话:平时一个人在家,身体要保重,主要是烟要少抽,实在想抽,不要吞下喉咙去,抽著玩,到了嘴里就好,解解闷时要想到身体,身体好了就是帮着孩子争气,帮着孩子挣钱……
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我没什么东西送卷毛婶他父母或公公婆婆,让她倒想得这么周到,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卷毛婶说,有了!你不是送件大衣给我婆婆吗?我说你送的大衣,婆婆高 兴着呢!我们出门时,他们还在夸呢!
我小声问,你把我给你的那件大衣给了你婆婆?
没有了,你送我的我哪里敢转送,而且我那件那么大,她哪里穿得了,我买了一件和我那件一模一样的,当然不是正牌的,才60块,我说是你买的……
我更不好意思起来。
卷毛婶说:我三个孩子要在老家多玩几天,要等开学再回城里,刘国炳再来载他们回去……
卷毛婶说,除夕那天,我去白岭街上买东西,遇到狗头王三,我要闪了没闪著,他过来和我打招呼,要问你的电话,我毫不客气告诉他,再来骚扰,叫我娘家人把他扔茅坑里,狗王三倒是害怕了……狗王八吓得不敢再说话,就开溜。
要知道卷毛婶娘家东头崎那地方,可是咱白岭乡人闻风丧胆的所在,他王三王八蛋前坪村人,在白岭当然没市场……
幸亏有卷毛婶,要是王三来我后坪村追问,就不好玩,过年过节的,吓了老爹可不行!话说回来,要是他真敢来村里,我叫弟弟和几个堂哥堂弟联合起来,把他狠狠往死里一顿烤肉,这个害人精,害人不浅!
我要留卷毛婶他们吃午饭,卷毛婶说刘国炳急要去城里开工,不吃饭了。
我已经准备好,带着大燕和卷毛婶上了刘国炳的的士。
卷毛婶叫别把女儿带去城里,带女儿去缠脚绊手的,怎么开工?
可是我没办法,就这么个女儿,我不放心放在家里!
弟弟说过两天,给他两天时间拜访一下同乡同学,初五,他就上城里帮忙我到开学。
刘国炳一直沉默不语,看得出这趟活儿,他是不诚意的“助人为乐”。
我们一上车坐好,卷毛婶刚把车窗摇下,要和我老爹弟弟等挥手,车子就驶出大埕,卷毛婶礼貌地把头伸出窗外,挥挥手,大燕也学着卷毛婶伸出头来,我忙抱紧……
卷毛婶缩回头,就骂刘国炳,急着干吗?
刘国炳没应她。卷毛婶就回过头来和我说话,我只敢嗯啊咡是,不敢和她争论什么!
一会儿,卷毛婶在驾驶副座上打起鼾来,女儿也在怀里微笑着梦见她姥姥去……
我终于能放飞思绪……
学着卷毛婶吧!过年过节的说些吉利话,想些吉利事吧!都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不回忆为好,不回忆为妙!
写回忆录把隐私都展现出来的一些老同志是最笨的同志,写回忆录把这些家丑都写出来的我是最笨的我……神马都是浮云,尽管现实很乌云!
刘国炳转过脸与我说话,我敬告他开车小心点,我是让人回头率很高的人,我不吝啬他回头,但安全第一。
刘国炳端正了自己的驾驶态度,边开车边与我聊起来,平时沉默的他原来并不沉默,一肚子的鬼,甚至旁敲侧击出一些露骨话,卷毛婶毫不吃醋,毫不动摇奏响她的鼾声节奏……
我觉得刘国炳今天把车开快点,就问他干吗开这么快?
刘国炳说,我忘了加油了,油要见底了,不弄快点,怕是熬不到镇油站。
我们去加油站加了油出来,刘国炳才放慢速度,卷毛婶才不管车进出加油站,照样奏响她的鼾声乐曲。
车一入城,卷毛婶鼾声急刹车一样,嘎啦而止,醒了!刚才在白岭加油站加油时卷毛婶都在继续打鼾,现在却醒了?就像安装个音量按钮开关在她身上,也要等我按一下啊?奇怪!
没人动她,她自动醒来了,我真怀疑卷毛婶睡觉中也能掌握时间掌握分寸的特异功能。
卷毛婶似乎用命令的口 吻说,先载小娟去!
刘国炳得令了,立马猛踩油门踏,把一车人忽悠进贫民小区……
我抱着孩子下车,问卷毛婶要不要下来喝茶,卷毛婶说不了!
临走时,卷毛婶不忘丢下一句重要话,准备好,晚上开始开工,一年开头彩可要认真对待!
卷毛婶走了,我的精神突然暗淡下来,我很奇怪自己,身上的晴雨表一定是坏了,才会使自己喜怒无常,在老家恨不得早早回城里,到了城里却又看到一片失望,只有手里牵着的孩子有点指望……
我掏钥匙打开出租屋,屋里烟气,酒臭气飘满全屋,王八蛋强盗,没钱抽烟就别抽了,专抽一块多一包的富建,臭死人了,茶几上狼藉杯盘,残羹剩汤满桌,也发出臭来,一屋子除了臭还是臭!
强盗斜躺在沙发上,身上披盖着那件唯一仅有的大棉衣,一动不动的,也没鼾声……
死了?
不会吧?这么容易死?
女儿胆怯地猫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强盗,叫声爸爸!
强盗扭曲脸微笑一下,继续睡他的觉!原来没死,吓我一跳!
唉!死了就死了,在乎他干什么?
我安顿女儿一边玩去,开始收拾房间,收拾桌上,再收拾床上,再收拾地上……比收拾家乡的猪圈 难收拾,比收拾猪圈累!
收拾了一下午,天快黑了,刚煮好干饭,卷毛婶就打来电话!催开工!
我说算了,晚上歇脚一下,明晚再说吧!
卷毛婶强调说,初三晚上开工最好,是一年的好吉利彩头,初四开工不好,初五是罗香风俗的小年,不宜开工。
卷毛婶的强调如市长的会议强调,我是必须听,因为我掐算了一下,她说的一些话不无道理,且许多话应验。
要是一年中今天是吉利吉时,不听话去开工,一年中生意不得泡汤?玩笑开不起,坚决开工,不得偷懒!
我叫女儿赶紧来吃饭,吃了和妈妈上夜市去。
燕燕磨蹭著吃饭,吃一口饭,口里蹦出了一个问题,我答题也不是,喂饭也不是!
我说算了,晚上回来再吃吧!我把饭拿去盖了。
强盗还在醉乡,要把大燕放家里我也不放心。
我带大燕下楼来,提了大麻袋,把大燕放摩托车前面,让她倒坐着,面朝我,我怕她掉了,用一条布带子把她绑在我身上,就出发去了夜市里。
往年此时夜市是很冷清的,今年摊无虚位,不会都像卷毛婶说的,今晚开工好彩头吧?难道大家都会算?或许是去年大家都没捞到丰满,今年要早早捞丰满,心情高兴,丰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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