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下一秒,镜子刚刚破裂,原本南侧的墙壁上,竟然缓缓地出现了一道小铁门。
正是我之前进来却迟迟找不到的那扇门!!
这还犹豫个啥?
我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拔腿就跑,几步就窜出了那间令我险些丧命的屋子。
呼哧呼哧!
站在院子里,我双手扶着膝盖剧烈的喘息了好几口。
待到感觉稍微缓和了一些,这才惊魂未定的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间房子。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虽然我险些丢了小命,但通过这件事,我几乎可以肯定:
不管王大友是人是鬼,但这个人,肯定有猫腻!
还有一点,就是给我发短信的那个人了。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秦素雨的话,那么,刚才无疑是她救了我。
这么说来,秦素雨也算是我这边的人了?
当然,如果是另有其人的话,那还得另当别论。
“娘咧!”
“挖槽!”
“滚开!振宇,小业子救救老子哇!”
这边我刚刚稳定了些心神,很快,南屋便传出了胡耀那几乎于杀猪般的叫声。
叫声宛转悠扬,听起来比娘们都要娘们。
按照我对胡耀的了解,能发出如此凄惨的叫声,这小子估计已经尿了。
看来,不单单是我那间屋子有问题,而是所有的房间都有猫腻。
我左右望了望,见到墙角立着一把铁锨,立马抄了起来。
接着,我深吸了口气,一脚踹开了胡耀那间屋子的房门,直接冲了进去。
没有吓人的鬼魅。
没有无边无尽的房间。
更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一切都在正常不过了。
唯一不正常的,就只要胡耀了。
这老小子正坐在地上,似乎是看到了某种吓人的东西一般,双手抱着脑袋,两腿更是不停地乱蹬着。
大屁股更是不住地往后挪着,即便是已经靠在了墙上,却依旧是用力朝后缩着。
“**,你这是闹哪样啊?”
强忍住内心的笑意,我上前推了他一把。
“妈呀!”
我的手刚刚接触到他,胡耀就跟被踩到了尾巴一样,一把打开了我的手。
就这德行还吹逼呢?
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他一把,我干脆将铁锨一丢,拖着他就往外拉。
“不要吃我,我肉是臭的,都是肥油,还有脂肪肝,吃了我你会消化不良的!”
胡耀拼命地挣扎着,两条小短腿更是一阵倒腾,这给我累得。
本来丫的就肥的像头猪,这么一反抗,我真快拽不动他了。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总算将胡耀给拖出了那间屋子。
见到胡耀还是那副德行,我实在忍不住了,索性甩了他一个大耳帖子。
这一巴掌着实用力,权当是过瘾了。
啪!
一个嘴巴下去,胡耀不折腾了,也不反抗了。
愣愣的坐在地上缓了好久,却依旧是眼光有些木怒的盯着前边,一动不动。
难不成是打傻了?
不过毫无疑问,这一巴掌的确管用。
我喊了他好几嗓子,见到这厮依旧是没有回应,索性抡起巴掌,照着丫的反正面的又是几下子。
“别打了,别打了,哎呦我草,这他娘的酸爽!”
接连二十多个嘴巴下去,胡耀总算回过神来了,赶紧捂着脸,阻止了我。
“真的恢复了?”
“那必须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
胡耀鼻青脸肿的,大脑袋用力点了点头。
都这德行了,还吹呢?
我翻了翻白眼,也懒得理他。
付振宇还没出来,估计也是陷在里边了。
可问题是,跟胡耀那哭爹喊娘的状况完全不同,付振宇所在的客厅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不成是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冲过去破门。
哐啷!
就在这时,客厅的大门却猛地被人撞开了。
突兀的,一个大木箱子最先被丢了出来。
紧跟着,一道黑影紧随着以一个前滚翻的动作从客厅里窜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吓了一跳,可不等我有所动作,却看到那黑影缓缓地站起了身:
付振宇!
此时的付振宇,上身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持着膀子,露着一身的腱子肉。
只不过,与我和胡耀不同的是,付振宇的身上竟然全是血渍。
甚至,这些血渍似乎还没有干涸,正沿着他的身躯缓缓地淌了下来。
“宇……宇哥,你没事吧?”
看到这一幕,我用力咽了口唾沫,赶紧走上去问道。
付振宇摇了摇头,并没有跟我废话,而是转身拍了拍之前被他丢出来的那口木头箱子,冷声道:
“王大友的秘密都在这里了。”
没有尽头。
没有休止。
更没有希望。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
经过了多少间一模一样的房间。
更不知道这仿佛无边无尽的房间又何时才是尽头。
我不敢停下,只是拼了命的狂奔,我害怕停下了的那一刻,自己的心理防线会彻底崩溃。
实在是这地方太诡异了,诡异中又透露出一丝恐怖。
对于唯心主义的那些理论,我多少也是听说过的。
按照我目前的状况,最可能的解释便是鬼打墙。
鬼打墙严格来说分两种。
一种便是绕着一个地方,在同一个位置打转;
第二种便是不管你怎么折腾,也永远逃不出某片区域。
我感觉我此时的处境应该两者兼有。
等会!
一想到鬼打墙,我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
我忘了以前听谁说过一句话,但凡遇见鬼打墙,朝着地上撒泡尿就能破了这幻境。
我喘着粗气赶紧停了下来,甚至连额头上的汗珠子都来不及擦,解开裤袋照着墙根就来了一泡。
可让我绝望的是,饶是我挤完了最后一滴,周围的环境也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改变。
除了我脚下那一汪水渍之外,一切跟刚才的情景一模一样。
我彻底慌了,双腿更是控制不住的打起了摆子。
事已至此,我差不多也看出了这里的道道了。
这似乎根本不是鬼打墙,而是王大友利用了某种秘法,纯粹就是想把我困死在这里。
缺水缺粮,普通人估计连3天都扛不下去,更别提我这弱弱的小身板了。
估计不用3天,2天就得翘辫子了。
我不跑了,也跑不动了,感觉自己的肺叶都快炸开了。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忆着之前的每一处细节。
付振宇说的没错,我现在只能相信自己的脑袋。
最初进来的那间东屋就是普通的偏房,里边的陈设也很简单:
西北角放着一口水缸、水缸上摆着一个木板,上边摆着一个黑色的瓷水碗;
东北角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在东墙上挂着一面老式椭圆形挂镜;
东南角是一个灶台,灶台上是一口农村做大锅饭时用的那种大锅,旁边还有一个风箱;
至于西南角,只是零零散散的堆着几捆柴火。
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将所有的物品在心底一一记下,我这才绕着现在所在的这间屋子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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