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用了,鬼魂就会魂飞魄散,从此再也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
使用者,也会有损阴德,下地府后要下油锅的。
当然,除了桃木钉之外,后面的都是道听途说,具体的也无从考究。
赵妍说让我动用桃木钉,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祸是我闯的,要是丢下不管,任凭寡*妇害死整个石村的人,恐怕就算我下了地府,也再难投胎成人了。
不久后,赵妍从老爹的房间里出来了,手上多了把桃木剑。
她拿在手里晃了晃,舞了个剑花,道:“轻是轻了点,但桃木不错,勉强能用吧。”
说完,她让我拎来一桶黑狗血,把桃木剑放进去染了血,这才说道:“走吧,今天就让本小姐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本事。”
我撇了撇嘴,不可置否,拿上狗皮帽子,在前面带路。
正午时分,我们正好到石村前,一口大黑棺立在村口,上面贴着我的黑白照片。
明明是艳阳高照,可周围却阴测测的,像是笼罩着一层黑气。
赵妍呵呵一笑,语气森然:“看来有人不欢迎你呢,棺材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知道她是在调侃我,也不生气,于是问道:“绕过去,还是直接进去?”
“你说呢?”
她没回答,反而把问题抛了回来。
我也不矫情,桃木钉捏在手里,转头说:“那就直接进去呗。”
说完,我就率先走了一步。
才开始没什么事,只是越接近黑棺,空气就越冷,好像寒冬一样。
当接近到五米的时候,眼前的景物忽然一变,黑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红色旗袍,脑袋歪着,头发散乱遮住了五官,只露出一个没有眼白的眼睛。
我敢断定,眼前的女人不是寡*妇,她又在搞什么名堂?
转过头,赵妍也不见了。
鬼遮眼,还是鬼打墙?
我哈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昨天经历了两次命悬一线,我也成长了许多,不再是遇到危险只会大喊大叫了。
旗袍女人四肢很不协调,皮耷拉在骨头上,佝偻着腰,干枯的双手前伸,那颗黑眼球死死的盯着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她走的并不快,但五米的距离也用不了多久,眼看着就要抓到我的衣服。
我想要取出桃木钉防身,可这个时候我却惊恐的发现,身子不听使唤,动不了了。
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旗袍女鬼靠近我,我内心涌起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她渐渐的靠近我了,距离从五米慢慢缩短,直到再走一步就能碰到我。
该死的,今天真的太倒霉了。我死死的咬牙,努力想让自己的手挪动,哪怕是一分一毫。
还是不能动,眼见旗袍女鬼就要碰到自己了,我豁出去似的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会死在这寡*妇手里,心中尽是不甘。
“啪”的一声响了起来,声音由远至近。我感觉我的魂瞬间归位,脸上火辣辣的,身边丝丝冷气减轻了许多。
“喂,回神,你醒醒。”赵妍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我回过神来,眼中尽是迷茫之色。我感觉身上黏糊糊的,摸了摸后背,发现背上冷汗直流。
“刚刚我怎么了?”我看赵妍的眼神怪异,我深吸了一口气。
赵妍握住了桃木剑,扫了前面一眼:“你刚刚走了几步就停住了,然后一动不动的站着。然后黑棺不见了,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桃木钉,看向黑棺消失的地方:“我看到一个旗袍女鬼,但是不是寡*妇。然后我发现我动不了了。”
赵妍听到我说的,她挑了挑眉:“那寡*妇有两把刷子,只是诈尸就能把你唬住。”
接着,她的语气轻松:“走吧,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寡*妇有多少能耐。”
我跟她走进了石村,村子里令人意外的安静,没有村民走动。
我留意着四周,攥着桃木钉的手有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赵妍走近一户人家,轻轻的敲了敲门。
没有人开门。
她皱了皱眉,用力一推门,木门吱呀吱呀的被推了开来。
四周太安静了,安静的很不正常。
“太安静了,就好像空的村子。”她喃喃自语,转过头看着我。
我的手在抖。
我的牙齿在打颤。
我看到了寡*妇。
寡*妇就站在赵妍的旁边,阴冷包围着我,但是赵妍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
我抬起手,正想投掷出桃木钉。
赵妍看我的表情古怪,迅速反应过来,往我身边一窜。
也就是那一瞬间,寡*妇又消失了。
我的呼吸一滞,心怦怦的跳着。“刚刚寡*妇在你旁边。”
赵妍思考良久,开口:“去祠堂,这里没人。”
有了目的地,我和赵妍赶去祠堂。
村里死气沉沉的,我和赵妍一个人都没看见。
靠近祠堂,那种阴冷再次顺着我的四肢爬了上来。
我感觉寡*妇就在祠堂里。
祠堂的门半开着。
在我的记忆里,祠堂的门前长年挂着一把铁锁。
风顺着祠堂半开的门吹进去,我感觉毛骨悚然。
“果然有东西在。”赵妍握着桃木剑的手上青色的血管暴起,我看的出她很紧张。
鬼使神差的,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她的手一抖,眼眸中有一丝意外。
“走吧,我和你一起。”我假装不在意似的咳了一声,用那握着桃木钉的手背靠在木门上,慢慢的推开了祠堂门。
正午十分,祠堂外阳光明媚,透过祠堂门的缝隙能看到,祠堂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祠堂的门被我推开了。
赵妍想先进去探探,我拦住了她,用口型告诉她我先进去。
我的一只脚刚踏入祠堂,就感受到了更加阴冷的气息。
那股阴冷直透骨髓,我攥着桃木钉的手紧了紧。
另一只脚慢慢抬起,慢慢的落到了祠堂的地面上。
跟我想的一样,祠堂门猛的关上了。
我的眼前漆黑一片,视网膜还在适应这种黑暗,而那阴冷已经在向我逼近了。
祠堂我在很小的时候来过,现在的记忆已经不深了,我不记得祠堂的样子。
当我熟悉了这片黑暗的时候,我抬手,好像碰到了一个冷冷冰冰的东西。
我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那是什么。
那就是寡*妇。
“东西带了没?”身旁那个阴冷的身影握住了我的手腕。
又是那种一动也不能动的感觉,我看向身旁那个模糊的身影:“胎盘在我身上。”
我刚说完,寡*妇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笑声。
“咯咯咯……”
“你在骗我,我只是想要活而已,只是为了活!快把东西带给我!”寡*妇说完,阴冷的如同蛇身一般的手遏住了我的脖子,缓缓的把我提了起来。
寡*妇很用力,可是用的不是活人的力。
时隔一个上午,连续两天被勒脖子,我觉得她这次是下死手了。
“我死了……你就……不知道……了……”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感觉她遏住我脖子的力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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