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9-14 22: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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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帽子的食客问书生：“这个张老板肯定没去西域进货吧。”
　　书生摇摇头：“他去了。经过官府查证，他确实去了西域。沿途跟他做生意的客商和这个张老板随带的伙计都能替他作证。”

　　戴帽子的食客道：“那姓张的就不是杀人凶手。”
　　“不，他就是凶手。”书生道。
　　“这怎么可能？”戴帽子的食客说，“难不成他会分身？”
　　二楼雅间的狄仁杰静静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认真听着楼下的谈话。

　　南宫霖静静地吃着菜。
　　书生笑道：“当时，这件案子被百姓们议论得沸沸扬扬。百姓们也认为，杀人者就是厉鬼。因为当时李府的一个家丁半夜出来撒尿，正好遇到杀人凶手，不过他错把杀人凶手当成了厉鬼。于是，厉鬼杀人的传言就被洛阳城中的百姓传开了。”
　　矮胖男人好奇地问：“凶手是怎么杀人的？”
　　书生道：“因为凶手用了易容术。就是在人的脸上贴一张人皮面具，然后就可以扮成另外一个人的面容。”

　　矮胖男人接话道：“所以，凶手就易容成了王府、李府和赵府家丁的模样，白天趁府内之人不注意，悄悄潜入三人的府中，趁三人在府中的时候，抓准时机把三人杀死在家中的。”
　　“是的。”书生点点头，“他的作案过程几乎天衣无缝，官府也没从犯罪现场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戴帽子的食客问：“那那个去西域的张老板是假的吧？”
　　日期：2020-09-15 22:22:19
　　第三十五章 线索
　　“是假的。他是张老板花钱请的易容高手，也是他和张老板合谋害死王、李、赵三人的。”书生道，“李府家丁在半夜里看见的那个鬼，是凶手急中生智，不想被家丁看到真面目，于是脱了衣服，躲在大树后面，把衣服挂在树干上，在半夜里做出恐怖的动作而把家丁吓跑的。不过，这胆小的家丁对晚上看到的厉鬼深信不疑。”
　　书生笑笑，他也觉得这个胆小的家丁甚是可笑。
　　戴帽子的食客问：“那最后这个案子是怎么破的呢？”
　　“这破案过程就很复杂了，官府花了一年时间才侦破此案。后来好像是官府发现了去西域的那个张老板身上的一些疑点，便再次询问随行的伙计和与张老板做生意的商人，才最终猜穿了这个假张老板的面具。假张老板的面具被猜穿，真张老板就露馅了。”书生总结道，“易容就是易容，易容之后的人，外貌虽然跟真人酷似，但他的说话声音、身高、性格等与真人总有差异。细心的人总会发现问题的。”

　　矮胖男人道：“这个姓张的老板就是想要得到这个染布房，所以对三位好友下了毒手？”
　　“是的。”书生喝了口茶，点点头道。
　　“真是恶毒啊。”矮胖男人道。
　　狄仁杰忽然想到什么，他从桌上端起酒杯，一口饮下，放下酒杯道：“我终于知道了，就是易容。”

　　南宫霖莫名其妙地看着狄仁杰。
　　大理寺衙门。狄仁杰认真分析着案情，南宫霖和司徒无霜端坐着，像学生一样认真听他讲。
　　狄仁杰道：“我们假定凶手是人，而不是鬼。那么凶手是如何混进被害人府中的呢，就是通过易容术。凶手先易容成家丁的模样，不知不觉潜入府中，到了晚上对被害人下手。”
　　南宫霖点点头道：“是啊。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王员外被害的晚上，房间里没有凶手的脚印，因为凶手早就在他的房间里了。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案发前，几个被害人府中均无异常情况。”
　　“孟府管家曾说，案发的前一天下午，他曾在孟府大门前两次看见过小五，他觉得两次的小五有所不同，因为有一个小五是凶手易容的，凶手的身形、高矮会与小五本人有所差异。”狄仁杰道。
　　日期：2020-09-16 20:4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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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易容完全说得通。”司徒无霜点点头。“我也曾听说过，有人通过易容来杀人。”
　　南宫霖夸赞道：“狄仁杰，你真是神了，吃个饭也能破案。”

　　狄仁杰笑道：“只是无意中得到了启发。”
　　司徒无霜感觉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
　　狄仁杰又低下头，若有所思地道：“凶手杀人显然应该是复仇了。现在本案还有两个问题没弄清楚：第一、凶手是谁？第二、牛头厉鬼怎么回事？”
　　南宫霖和司徒无霜都沉思着。
　　这时，一个衙役来报：“报告狄大人，大理寺外有名妇人要见你，她说她有案情要向你汇报。”
　　狄仁杰忙问：“那位妇人可曾说她是谁？”
　　“报告大人，她说她的丈夫就是厉鬼案的死者崔中天。”
　　“崔夫人。”狄仁杰忙道，“快叫她进来。”
　　衙役将崔夫人及其丫鬟引进衙门。见到狄仁杰等三人，崔夫人恭敬地向他们行礼。
　　“不必多礼。”狄仁杰笑道，“崔夫人来找狄某，是有什么案情要告知狄某呢？”
　　崔夫人道：“我昨日从我家老爷的口中，听到了一些与本案有关的情况。”
　　南宫霖有些严肃地问道：“既然你有关于本案的线索，为何昨天夜里不说？”
　　崔夫人吓得赶紧跪地：“大人，昨天夜里我家老爷惨死，我处于悲痛中，我哪有心思去想这些呢。我是今天上午才偶然想起来的，我觉得这些情况可能会对官府破案有用，所以下午便特来告知狄大人。”

　　狄仁杰道：“崔夫人，你先起来说吧。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知我们。”
　　丫鬟扶起崔夫人。崔夫人道：“昨天中午，老爷心情不好，便让我陪着他喝了点酒.”
　　崔夫人认真讲述着昨日的情况。
　　崔府，东厢房。崔中天正大口喝着酒。崔夫人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喝酒，忽然问道：“老爷，厉鬼真的会来杀你吗？”
　　“当然。”崔中天放下酒杯，“他肯定会来杀我。”
　　“老爷，哪你岂不是很危险？”崔夫人害怕地问道。

　　“怕啥？”崔中天大声道，“老子以前是当兵的，杀人如麻，难道我还怕鬼吗？”
　　“这么说，老爷你以前见过这个鬼了？”
　　“当然见过。”崔中天又为自己倒上一大杯酒，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地喝着。
　　“老爷，你在什么时候见过这鬼？”
　　崔中天停止喝酒，冲着崔夫人笑笑：“那是18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们几人刚离开军营。”
　　说毕，崔中天又继续喝酒，一直把杯中酒喝干。
　　“在什么地方？”
　　崔中天放下酒杯：“在永乐县.张家庄.”
　　“老爷，你们当年究竟与这厉鬼发生了什么事？”崔夫人好奇地问道。

　　崔中天打了一个酒嗝，怒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你问那么多干嘛？”
　　.
　　“后来我再向老爷追问此事，老爷便发火了。”崔夫人道。“大人，我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本案的线索。”
　　这时，王宁拿着一叠公文走进衙门，他向狄仁杰走去，一面说：“狄大人，这是厉鬼案的四位死者的勘验公文，我特意拿来给你。”
　　狄仁杰道：“放在我桌上吧。”
　　王宁便把公文放在狄仁杰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