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已经是深冬,又是一个星期六,语舒给青梅打电话,问她在干什么,青梅说天冷,菜地里也没有活儿,一个人在家读书写字,语舒就说想去玩,青梅说欢迎,她就给心雨打电话,心雨也是因为新宝加班正是无聊,于是,两个人一起去梅镇。
她们到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青梅已经做好饭菜等着她们。心雨说喝点白酒,好好放飞一下身心。
语舒说自己要备孕,心雨就说她老公隔着十万八千里,备哪门子孕,就让她也喝白酒,语舒也就笑了,让心雨给自己斟上白酒。
青梅说她扛不住白酒,喝点红酒,心雨说语舒备孕都喝白酒,你又不备孕,凭啥不喝白酒?也给青梅斟上白酒。
三个女人喝了起来,不过并没有人限制喝酒的量,烤着火,边吃边喝边聊。几杯酒喝下去,大家情绪就高涨起来,就问青梅怎样与那个老林搭上关系的。
青梅说:“采访认识的,那个时候,在报社当记者,正是纸质版报刊走向衰落的时候,报社几乎把所有的记者赶到外线进行采访,那个苦呀,工资低还不说,还不能按时足额发放,每个月发工资时,看着有自己的汗水、知识和才华换来的微博的收入,人真看不到人生希望,那个时候,母亲多病,每个月都是入不敷出,什么梦想和理想,在贫困面前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接到一个任务采访成功企业家,我具体采访对象就是老林,那个时候称他林总,报社要求做专访,一来二去就混熟了,他就问我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我就说是北大的,他就问我嫌不嫌私营企业,如果不嫌,就来给他当秘书,每月不含奖金八千元。我说想想,其实,我已经决定了去,说想想只是一个小伎俩。第二天,我给他打电话说是私营企业没有养老保证,他就说每月加一千,每月九千,这几乎是我报社工资的三倍。
其实,工作也很清闲,就是收拾办公室,整理一下文件,偶尔陪他出席一些正式酒会,大凡陪客户吃饭,他都不让我去,我很感激他。
经济条件好了,生活稳定下来,就开始写诗,就天真的想通过出版诗集赚钱。每天有闲空了就写,上班时间没事的时候也写。
有一天,上班时间正在写,突然感觉有人在看,一抬头,原来是林总,当时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
林总却和蔼的说:‘你喜欢写诗?我上大学的时候也喜欢写诗,还发表过,后来,忙了就不再写了,你今后写了好诗拿给我看看,怎么样?’
我就赶忙答应,就保证以后上班时间不再写了。林总却说:‘没事情,写写诗很好,比闲聊,扯是非好多了!你喜欢就写,其他老总批评你,你就说是我让你写的。’
这样,他就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后来,写了诗我就送给他看,他看得很仔细,还帮我改诗,他改的很好,后来我们就聊诗,聊着聊着,就没有了身份差别了,也没有了年龄的差距,一天不见他,就想他。
有一次,他出国考察,一去半个月,我给他打了一次电话,又不能总给他打电话,就很想他,我发现我爱上他了。那一年,他五十六,我二十五岁,我们相差三十岁,可是,我就是抑制不住的爱他。
他回来,我马上冲进他的办公室,他办公室挤满了汇报工作的高层,大家都吃惊的看着我,老林却笑着说:‘又有好诗了?你等一会儿再来,我看你最近写了些什么好诗。’
我就退了下来,守在门口,不让别人进去,告诉他们,老总一会儿有事同我说,等里面的人出来后,我又推门进去,关上门。
老林笑着说:‘小朋友,你又写了什么诗呀?拿给我看看。’那一天我专门打扮了一下,我在他面前翩翩起舞,转了几圈,然后红着脸说:‘这就是我写的诗,你说美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说:‘嗯,这首诗不错,古典婉约。’
他招手让我过去,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枚胸针送给我,我再也控制不住,顺势趴进他的怀里,我就告诉他,我爱他,我们就开始恋爱了。
他就出钱给我出诗集,给我母亲治病,给我房子,尤其,让我感动的是他听说我喜欢梅镇,想生活在那里,他就建了这个小院,又买了一块地,整修成菜地。
我们在一起交往三年,才真正走到一起,跟老林在一起,你永远是快乐的,温馨的,他从来不勉强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们相爱七年都是非常幸福的,我觉得很值,比与年轻人谈恋爱好多了,爱情就像一双鞋,没有新旧区分,只有适不适合脚和舒不舒服,人一辈子期望不要太高,合适就行。”
语舒和心雨想到他们的爱情,遥遥无期的婚姻,就羡慕的点头。
语舒问她:“你研究中国传统文化,你会算命吗?帮我们看看命。”
青梅说:“你是学哲学的,你的命还需要看吗?上天给了你太多的东西:美好的长相、超人的天赋、男人的呵护和优越的家庭条件,那么,你肯定在爱情婚姻方面就差一些。你们两个都一样,你们现在相处的对象都不是你们的归宿。这是命,没有办法的,原因都是男方身体有缺陷,很快就会有应验的。”语舒和心雨听后,心里都觉得青梅厉害。
语舒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身体也恢复好了,眼看寒假就要到了,嘉悦就要回来了,她认为青梅说的很有道理,她一定要和命运抗争一下,她的怀孕计划必须尽快实施。
她计算了一下日子,又打电话问青梅哪天怀孕最好,青梅沉默了一会儿告诉她这个周六就很适合怀孕。
周四的时候,她就给子豪打电话,说是怀孕计划启动,具体时间放在周六,她要子豪不要喝酒,不要感冒。子豪答应了,可是真正要实施起来,子豪内心还是有些犹豫。
语舒听出了他的犹豫,晚上就亲自去拜访子豪,子豪说:“我觉得是不是跟嘉悦说一下,征得她的同意,要好一些,不然,我心中觉得对不起她。”
语舒就哭了,她说:“你疯了吗?这种事情她能同意吗?她不光不会同意,她还会跟你动刀子,你就说你过去说给我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子豪说:“那当然是真的!我到现在还是放不下你,可是,心中又有负罪感。”
语舒说:“你们两人在一起,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当时,我们相处的时候,我一直坚守着没有同别人来往,就是相亲也让你陪着,你凭良心说,我把你当备胎没有?可是,你突然同嘉悦相爱,同我说一声了吗?在这件事情上,你们做的不地道,你知道我哭了多少个夜晚?所以,这只是你补偿给我的爱情,是我们爱情的终结。还有,孩子将来生下来,就认你当父亲,就给木头说他与孩子犯克,让孩子叫他叔叔,叫你爸爸,怎么样?你想一下,一个可爱的孩子奶声奶气的叫爸爸,是多大的幸福!你与嘉悦还不知道啥时候结婚,结婚了还不知道啥时候能生小孩儿,你有一个小孩儿,在你面前长大,是不是心里不慌?你就说这是不是几全其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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