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子,绿帽子,我的绿帽子……》
第36节作者:
敝帽自珍 日期:2009-10-15 14:3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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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顺利结束,我的手里有了可观的订单,心情也是一片灿烂。
和香兰坐上飞船,我们真正体验了“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的神奇。要是坐慢船,到宜昌至少得一天一夜,而李白那个时候的帆船,估计三天三夜都到不了江陵,我真佩服李白能吹。刚刚和朋友聊天,朋友说李白一类的人肯定也是和我们差不多的命运,只不过我们离他太久远,看到的都是风流才情变成的佳作而已,要是在今天,李白如果敢在天涯里发帖子自曝经历,估计早被臭鸡蛋砸死了。我强烈同意。
回到宜昌,我要做的,是赶紧发货,然后等货到以后再去收款。其实也没有什么订单,只是口头达成的协议。
几天的相处,香兰已经把我当成了依赖。尤其是在巫山因为她和宋君翻脸后,香兰特别感动,迸发出来的柔情差点把我融化。我该如何安置她呢?在路上,我问了香兰的意思,她说不管是什么工作,她都愿意做,不怕吃苦,只要不再去那种场合。
我不知道该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工作,一个初中毕业,没有工作经验的小姑娘,也只能在餐馆、招待所做些简单的体力活了。我想起以前经常住的一个宾馆,跟老板还比较熟,于是介绍香兰去当服务员,打扫清洁,整理被褥,包吃住一个月500块钱,也能养活自己了。
发完货,收完预付款,淡季也已经到来。我也该回S市了。临走时,我把仓库的钥匙给了一把香兰,让她有空就过来看一下,打扫一下,还可以自己做做饭。
厂里的形势不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淡季一直到年底,厂里没有做工作总结,没有清收货款,没组织学习培训,不安排客户回访,除了回家就窝在厂里打麻将,每天三四桌,业务员个个手里都有公款,每场都输赢三、四千,大黄曾经连着输了七、八场,还直呼过瘾。
很久不见,女儿已经很好玩了,胖乎乎的小脸、小手,皮肤嫩嫩的,白里透红,柔软光滑。女儿很乖,除饿了渴了拉了会哭一下外,要么就呼呼大睡,要么和你玩和你笑,或者睁大眼睛观察这个世界,或者一个人玩,舌头和嘴巴还蠕动个不停。天气已凉,丈母娘用棉花和布给她做了两件棉袄,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世界上最小的棉袄,但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小的棉袄,即使如此,女儿的两个胳膊仍然伸进去不到袖子的一半,还不时就滑了出去。出生的时候,我给姑娘买的是最小的奶瓶,一次只能吃十几毫升,然后是二十几毫升,现在已经能吃四五十毫升了,真让人觉得高兴。
老婆也长胖了许多: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奶水,丈母娘炖了不少催奶的汤,没想到奶水没催出多少,却把她给催胖了。老婆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不冷不热,加上女儿睡在旁边,我和她的性生活只能说有胜于无。
日期:2009-10-16 10: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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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是很开通善良的。姐姐找了个离过婚的姐夫,他们一开始不同意,后来还是风风光光给她办了嫁妆。我和老婆他们开始时坚决反对,后来依然让了步,也从没在我面前说老婆的任何不是。老婆生了女儿,虽然我满心欢喜,但我知道父母是很失望的,尤其是后来5个叔伯弟兄们一个个都生了大胖小子以后。他们没有表现出来,尤其是在老婆面前。每次回家,他们不让老婆伸手做任何事情,甚至会把饭盛好递到她手上。
但老婆还是有意见,主要是生活习惯、钱财等方面,她会经常会拿她父母对我们和我父母对我们来对比。当然只是在我面前唠叨,而每次,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父母这边。我没有要求过你的父母应该怎么对我,你也不能要求我的父母应该怎么对你,更没必要拿他们来类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和生活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觉得他们过他们的,把自己照顾好,不要我们担心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而不是像丈母娘她们,经常补贴一下我们,什么都要过问,什么都要发表意见,就像老母鸡一样恨不得把孩子永远庇护在翅膀之下。
婆媳关系不好是中国一大特色,大多数婆媳关系都很紧张,好在我们两家的家庭背景如此相似,而且也没在一起生活,没有发展到怒目相向的地步。我的朋友田长华是个异常搞笑的人,他老婆和婆婆是死对头,在一次闲扯中,他恶搞了一下婆媳关系不好的原因,让我们笑疼了肚子:
我把儿子拉扯得会穿裤子,你却天天给他脱光;我用饱满的乳汁把他喂大,你却用一对没有奶的蔫奶子把他喂死;我看他工作一天很累,让他早点休息,你却天天晚上罚他做亻府臣卜扌掌;为了生他,我的下身都变型了,你却用他满足下身的快乐;我的钱都花在他身上,你却骗他把钱都花在你身上;我死了他给我假钱,你活着却花他的真钱,老子下辈子也跟你没完!
玩笑归玩笑,婆媳关系真的会影响生活,至少是心情。好在我们都知道妥协。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妥协和忍耐的过程。老婆嫌我父母工资不少,却很少资助我们,我就自己掏钱谎称是父母给的;老婆不习惯老家、我父母的生活,要在丈母娘家带孩子,我同意了;丈母娘家没儿子,希望我们过年的时候两家一边过一年,我也同意了,即使在她家过年的时候,我父母就只有孤零零的两个人……
年底的时候,S厂分了最后一次福利房,百把套房,排队的却有两三百个,就连我们这样的双职工都排到了200名以外。
1996年在女儿的出世、工作的变动,在喜悦、忙碌和疲惫中很快过去了。我的好运和几年的快乐生活也至此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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