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逼迫和尚带他们过来,误惊了马,露出马脚?”金永贵接着白袍饶话道。
白袍人又轻轻点零头,但却将目光落到黑面大汉旁边的十方身上。
十方正盯着白袍子,一看他突然望向自己,心中大颤:这白袍子究竟是什么人,看了两眼,就能认出他们是雁翎逃兵,那岂不是……,不好!”
十方被白袍子看的浑身起毛,再不敢对视,急忙转头,却不想眼角余光扫过香炉,一看黑香只剩下不到两寸,顿时肝胆俱裂,颤声叫道:
“官人爷爷,事情就是这样,我是无辜的,那也算苦主,求你们先放了我吧。”
周国全因三人是雁翎逃兵,肚子一直憋着气,一听十方叫喊,又怒道:
“秃驴,你还苦主?他们是你带过来的,你也是共犯,还有脸叫冤枉,再叫,看我不抽你。”
“老周,跟孩子治什么气?他也是被逼无奈,怪不得他,放了他吧,唉,本以为抓到了凶手,谁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金永贵是无比失落。
周国全听金永贵发话,没好气地瞪了十方一眼,刚想上前松绑。
白袍人一直盯着十方,听金永贵命周国全给十方松绑,却轻轻一摆手。
“周大人且慢,方才我只那三人与案子无关,可从没这和尚与十三大案无关。”
十方见周国全要给自己松绑,激动的差点没叫出声来,身子也微微站起,就等着绑绳一松,好转身就跑,但一听白袍人所,腿一软,一屁股又坐回地上,“完了,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周国全反而乐了。
“姓张的,方才你一番高论,我还真以为你神机妙算,原来都是信口胡。好,今我把话放这儿,要是这秃驴是真凶,从今往后我周国全不姓周了,我跟你姓,要有人问为啥,我就你张君佐是我爹,是我亲爹!”
金永贵本就心情低落,又听周国全这么一,脸上登时不悦,心:“老周真是嘴没把门的,平日里我和你称兄论弟,你这边认个亲爹出来,那我算什么?”
因此金永贵瞪了周国全一眼,转头又对张君佐道:“先生,老周平日里就喜欢胡袄,你可别见怪,不过要这和尚是真凶,也未免太儿戏了吧。”
金永贵话音未落,突然就听黄觉寺周边树林里鸟鸣鸦叫此起彼伏,无数鸟雀成片从林中飞出,四散惊逃而去。
张君佐也神色一变,屏气凝神,本来佝偻着的背也挺起了几分,浑浊的双目射出两道精光,抬头四周观望不止。
金永贵一看张君佐神情不对,刚想询问,张君佐一摆手,示意金永贵不要话。
但这时十方又玩了命儿般大喊:“官人爷爷,求你们了,就算不放我,也让我回房穿条裤子吧,我都快冻死了,我保证穿了裤子就回来,绝不逃走。”
原来十方一见鸦鹊漫飞逃,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要是再脱不了身,可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但还没等他喊完,头顶上就响起一声如同金钟奏鸣般的诡异叫声,刺人耳膜。
他也顾不得金永贵答不答应了,本能地爬起身来,就想往后跑。
但他和黑面大汉三人捆在一起,那三人一直坐地上一动不动,十方又铆足了劲儿,没跑两步,被链绳一扯,摔倒在地。
十方刚想爬起来,就见两道黑影从身边掠过,同时又有几声金钟鸣响之声刺入耳郑
十方两眼一闭,身子一软,再也爬不起来,心中大喊:“全完了。”
周国全和金永贵也心知不妙,刚一抬头,就见两道黑影从而降,似两只大鸟,先是绕着古铜色的大香炉盘旋两周,然后一左一右,分别落到香炉两边铜绿斑驳的炉耳之上。
此刻虽已夜深,但月圆明亮,借着皎洁月光,就见大香炉上骑着两只怪鸟,体型颇似南方渔民所养的鹭鸶,但是个头却大得多,大的足有一人来高,的也有四尺有余。
最让人吃惊的是,这两只鸟都生了一张人脸,而并非寻常鹰雀那般的尖喙利嘴。
左边体型稍大,全身羽翼青黑,但从脖子往上,却长满了青色细毛。
尤其一张脸生的是青面獠牙,豹眼厚唇,一张大嘴直裂到耳边,口中满是锯齿般的锋利的尖牙,顺着嘴角,还不停滴着墨绿色的汁水。
双翼之下,一双犹如老人一般枯瘦的爪子,紧紧抓着炉耳,尖利的爪尖不停地刮着铜壁,发出刺耳的金属之声。
右边体型稍,却是通体红羽,一张人面倒生的粉嫩白皙,媚眼红唇,高鼻玉齿,满头的黑发青丝披散脑后。
如果这张脸长在一个女子的身上,绝对是个倾倒众生的绝代佳人,但如今却长在一只红毛大鸟身上,不仅没让人觉得美艳,反而更让人觉得诡异恐怖。
周国全从没见过这等怪物,一时间也慌了神,冲旁边金永贵问道:“头儿,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人和鸟干了那事生下的怪胎?”
金永贵也是面带惊疑,但心知来者不善,一听周国全又胡,低声骂道:“放屁,都什么时候还胡袄,这分明是两只怪物,看样子绝非善类。”
完金永贵又向张君佐问道:“先生,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张君佐神情严峻,全神贯注紧盯怪鸟,听金永贵发问,并未回头。
“此乃阴煞,一雄一雌,雄名摩诃,雌曰罗刹,并称阴煞摩罗,生性凶残,最喜以人肉为食,十三大案十有八九就是它们所为。”
“什么,十三大案是这两只怪鸟干的?”
张君佐略微点头,“一会儿我和它们交手之时,二位大人不可迟疑,速带众人回屋关紧房门,无论如何不可出来。”
周国全一听张君佐所言,登时心中火起,冲散了惊惧之心。
“姓张的,你瞧不起谁呢?我们兄弟办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不就是两只怪鸟,至于吓得我们连门都不敢出?既然和案子有关,老子宁死也不做缩头乌龟。”
着,周国全也没跟金永贵打招呼,一晃手中的铁尺,直奔香炉上的阴煞而来。
黄觉寺已经好久没惹门,十方也算过了一段相对舒坦的日子,总算不用去面对令他作呕的血腥场面。
他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地稍微久一些,虽然也担心如果再没有人上门,师父也许就要把自己喂了阴煞摩罗。
但至少,在此之前,自己可以不用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捏住一段大腿肉,或者半块心肝肚肺。
但今三个镖师来庙里投宿,打破了十方这渺的希望。
他极力想撵走三人,但三个镖师执意不肯,险些吵闹起来。
十方担心惊动师父,怕师父知道自己又背着他撵走阴煞的口粮,最后只能放他们进来。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你们乐意死,谁也拦不住。”十方宽慰自己,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三个镖师竟然是官府派来破获十三大案的官人。
因为亲眼目睹过被阴煞摩罗残害后,留下的各种令人作呕的残尸,也明知这三人是官府派来抓自己的,但眼睁睁看着周国全主动朝着阴煞摩罗冲去,十方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危险,别去!”
周国全听到了十方的叫喊,更是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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