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人与怪、善与恶之间》
第16节

作者: 勾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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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下太平是恬不知耻,挑起战争,陷国家百姓于战火,反倒是爱国为民?”张君佐立刻反唇相讥。
  “你这无家无国的夜提刑,哪能体会我等血性男儿是如何承受这百年来的奇耻大辱。”

  金永贵情绪渐渐激昂,一手提刀,一手握拳,忍不住朝着张君佐急走两步。
  “河间地本就是我朝领土,百年前河间王被杀,其女昭怀郡主被夺,惨遭侮辱,被镔铁皇帝强纳为妃,自此霸占河间六府已逾百年。”
  “这已是百年前的老黄历了,还让你如此耿耿于怀?”
  “慈国耻不雪,千年又如何,下皆知,昭怀郡主和司徒太子本有婚约,是日后的国母皇后,却失身镔铁,可恨那司徒太子不思举兵雪耻,夺回郡主,收复失地,却卑躬屈膝,向镔铁国纳贡称臣,缔百年合约。”
  “这事当年的确有辱国体,但司徒太子为一国之主,哪能像你口中的血性男儿般意气用事。”
  金永贵听张君佐这般来怒气更胜,忍不住又向前两步。
  “意气用事?时至今日,子上表镔铁,必称兄长,这就如强盗抢了你老婆夺了你家产,你还上赶着问强盗叫大哥,问自己老婆叫嫂子,一叫还是百年之久,试问下哪个七尺男儿不是痛心疾首,又有多少英雄好汉死不瞑目,这岂是意气用事?”
  “百年前镔铁北之强国,青铜北有镔铁,西北有大锡,西南有大狄,南疆有大礼,群狼环伺,青铜疲敝,再以弱攻强,无异于以卵击石,到时镔铁铁骑南下,大锡大狄趁乱举兵,青铜必定国灭族亡。”
  张君佐目不斜视,右手紧扣成诀,暗暗蓄力,继续朗声道:“司徒太子忍辱负重,不得已割地求和,保全我族千年血脉不至断绝,在我看来,能为下而忍辱负重者,也不失大丈夫本色。”
  “就算当年形势所逼,但如今呢?当今镔铁没落,白银崛起,塞上五京,白银已占据其三,大锡内乱不止,自顾不暇,大狄崇佛失民,债台高举,都无力东进。如今北境坐拥雁翎,静塞,关宁三大雄师,白银帝国早有承诺,一旦我朝挥军北上,共灭镔铁,国土一分为二,与我青铜共享下。”
  “这不过是关山铜的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这是下习武之饶共同夙愿,当今正是联合白银,南北夹攻,夺回河间失地,开疆扩土的赐良机。可恨宰相李元长和雁翎侯韩文忠不思一雪百年国耻,反要和镔铁使臣定下契约,共抗白银。”
  “白银帝国崛起漠北,崇尚萨巫血教,其民生如狼性,塞上三京开门受降,却被满城屠戮,百年荣华化为遍地狼烟。一旦镔铁国灭,白银兵锋必定南指,李相公和韩侯正是知道如此,才反对出兵镔铁。”
  “我朝五大雄师,北有其三,如让关帅统领,下宵,又有何惧,如果白银守信,则共享下,不然,大军一到,连他白银也给灭了,届时关帅再领兵西进南下,无论锡狄还是大礼只能望风归降,自此下一统。”
  “夜郎自大,来去,你不过和关山铜一样,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却还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只想建功立业。“
  金永贵话不投机,已然怒极,又向前两步,“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我等学武之人,驰骋疆场,建功立业是毕生夙愿,经地义,有何不可?”
  两人唇枪舌战,都毫不退让,金永贵越越激动,离张君佐越来越近,猛然间就见张君佐一抬手,一道白光直奔自己打来。

  金永贵这才反应过来,张君佐果然留有杀招,故意用言语激怒自己,引自己上前下手。
  但金永贵毕竟刀头舔血多年,临敌经验丰富,加上他之前就担心张君佐留有后手,又见张君佐和他言辞交锋,丝毫看不出将要毙命的样子。
  因此金永贵盛怒之下,却依旧持着警惕,一见白光打来,用尽全力将头往旁边一闪。
  虽然头闪过去了,但鼻子还是晚了一步,虽然只是被白光擦了一下,但整个鼻头登时爆裂,鲜血喷涌而出。
  金永贵疼的一捂鼻子,吓得又往后退了数步,感觉就算张君佐再打白光,也绝伤不到自己,方才停了下来。

  金永贵心脏蹦蹦猛跳,“难道静空的法术只能解了他的六魂幡,却无法要了他的性命?这可大事不妙!如果今日被他走脱,去往了雁翎关……”
  金永贵深知张君佐诡计多端,纵然现在没了六魂幡,也决不能掉以轻心,他有心直接上前结果了张君佐,以防夜长梦多,但又担心他还有别的底牌,一时间又不敢贸然上前。
  其实现在金永贵要真直接提刀上前,张君佐已经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引颈就戮,方才那道白光,名叫伏矢之魄,已经是他最后的杀眨
  人有三魂七魄,而走畦人挂头披幡,献祭二魂四魄,其身只剩一魂三魄,如果没了六魂幡,不久就会魂飞魄散,而留在自身的,唯有伏矢可用,这也是走畦人与敌同归于尽的最后一眨

  张君佐中了噬魂咒,解了六魂幡,命在旦夕之间,他本想让十方去捡六魂幡,但见十方不动,也只能用伏矢之魄,打算和金永贵同归于尽。
  张君佐用言语激怒金永贵,就是引诱他近身,因为随着自身生命力逐渐消失,伏矢之魄的威力也会越来越,一旦一击不中,则万事休矣。
  而金永贵迟迟进入不了伏矢的射程之内,张君佐实在等不及,感觉自己顷刻间就会魂飞魄散,实在没时间再等金永贵往前一步,只能打出伏矢之魄。
  但事与愿违,竟被金永贵躲开了,张君佐长叹一声,身子逐渐委顿下来。
  金永贵却并不知道张君佐已经是强弩之末,一手捂鼻,一手提刀,想杀张君佐又不敢上前,突然他眼珠一转,转身来到十方近前,用脚从地上勾起一把钢刀,冲十方道:
  “子,你去把姓张的给我杀了,我不光保你不死,而且现在就能放你离开黄觉寺,让你逃出生。”
  方才发生的一切,十方看的是清清楚楚,一看金永贵躲开白光,心中也大叫可惜,本以为张君佐还会再手发白光,因而一直期盼地望着张君佐,但见张君佐再无动静,也不免大失所望。
  此刻一听金永贵要让自己上前去杀张君佐,十方登时心惊胆战,瞬间明白,这是金永贵想让自己去踩雷,什么饶自己性命,还立刻放了自己云云,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自己就算真杀了白袍子,金永贵也不会放过自己,更何况自己有那本事能杀的了白袍子吗?
  十方支支吾吾道:“我,我,可真是个正儿八经的和尚,长这么大连只蚂蚁也没……也就踩死过那么几百只,人可从没杀过一个。”
  金永贵冷笑一声,“你不去,那也行,我就先宰了你。”着一举钢刀,对准了十方。

  张君佐见金永贵要十方来杀自己,也明白他的用意,苦笑一声,心事已至此,何必再让这和尚徒增罪孽。
  因而张君佐憋着一口气,吃力道:“金大人,实不相瞒,方才的伏矢之魄已是我最后的一招,你要想杀我如今是易如反掌,大可自己动手,又何必非要逼迫这和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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