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改朝换代·宁静
和纹胜,一个刚刚响起却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这说明了之前横行旧城区的大猛子真的打算玩一辈子,而且一般人短时间之内怎么可能建立起一个社团?归根结底是白大雪不遗余力的出钱出力出人,很快的让一个社团走向了正规。
何谓正规?规矩,利益,分成,这就是全部。大猛子说仪式什么的都靠后,一定要先把旧城区拿回来。于是他带着陈默满城区的放话,说是要见李阎王一面。
“总躲着,还算是龙头?”大猛子每走到一个李阎王的地盘,就对李阎王的那一群手下说。“告诉你们老大,他老了!”陈默到一个地方就砸就打,显然是发泄着婕离开的不满。失恋的男人……哎,真可怜。说起来,兰被陈默带走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处理的,现在看来是搞定了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却失去了自己爱的女人。那句歌词怎么说来着:爱我的人为我怎么着,我爱的人却怎么着。
期间宋老虎来见过我一次,还跟玩玩具一样摸了摸我的右手:“听说你废了?”宋老虎的表情那叫一个幸灾乐祸。“该。让你玩大。”
我不知道动了哪根筋,忽然问道:“听说前一阵你进去了,那你认识木头吗?”
“认识,老狠了。”宋老虎感叹了一下。“就听大猛子一个人的话,脑子不太好使……打起来我自认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愣头愣脑的,砍人不要命。现在在里面蹲的挺踏实的,别人也服他。”
只听大猛子一个人的话。我心里一动。
送走了宋老虎后,我对那个现在是我很信任的手下喊:“毛刺(他的名字),下午和我去一趟二监狱吧。”
毛刺露出一个很不情愿的表情,我知道这种人都讨厌那里的晦气。但是很快他反应了过来:“您是要去看木头哥?”
我点点头。
下午我们到的时候,木头还不愿意出来见我,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直到有人告诉木头我是来给大猛子传话的,他才兴冲冲的跑了出来。在这个人的脸上我看不到一点对于大猛子的怨恨,一点都没有,仿佛他顶了大猛子的杀人罪之后反而是他的骄傲一样。他的肩头有新伤,显然是恶斗所致。
“苦吗,里面。”我尽量平静的说。
“还行啊,里面传的很厉害,说猛哥要扛旗?”木头很兴奋。“需要我做什么?东北帮的二当家前几天进来了,要是需要我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
“不,不用。”我皱着眉毛摇了摇头。“你想死吗?你在这里有多少人?”
木头骄傲的说,就我一个就够了。
我哑然失笑。“你还真够木头的。”我对木头感慨。
“知恩图报。我就知道这个。”木头说。“命不值钱,用对了才值钱。”
“别和人斗了。”我对木头说,盯着他的伤。
“进来的人都要先和我打招呼。我知道猛哥现在彪着李阎王的那群人,进来的是他们的人我就绝不放过……出不去,也要为猛哥用点劲儿吧?”木头说。
“……”简单的逻辑,简单的思维,却让木头这个家伙注定成为陈默和我越过木头的绊脚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的这个傻瓜,有五分钦佩他的忠心,有五分忌惮他的危险。是的,他很危险。
“海蜇是谁?为什么大猛子一直不叫他回来?”我想到了另一个让大猛子刮目相看的名字。
“他?哦,猛哥一直告诉我不许我说起他的人和事。”木头的表情立刻从兴奋变成了警惕。“没事的话我回去了。”说罢起身离开,不再和我谈论任何东西。
路过操场的铁丝网,我看到了刚刚回到操场的木头被三四个人堵在了角落。三拳两脚,全是要害。肋骨,裤裆,膝盖……看来打人的都是老手。
毛刺很机灵的喊看管,几个打人的家伙立刻作鸟兽散。看管懒洋洋的看了地上的木头一眼,然后又懒洋洋的去看风景了。
“木头!”我对他喊:“我回去调点人进来!你等着!很快!”骂了隔壁的,不带这么踩人的!我知道木头抗揍,但是我不知道如果每天都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能撑下来。
“不用!”木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若无其事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继续往宿舍走。“猛哥要办大事,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往苦窑里塞人就是抽我的脸!”
我不知道说什么。
“记住!”我只能高喊:“和纹胜欠你……不,大猛子欠你的,他一定会给你!”
木头背对着我们摆了摆手:“告诉猛哥我很好,拿下了旧城区说一声,到时候我就可以安心的去医务室躺几天了。”
他的背影走的很轻松。
我却很沉重。“毛刺,带点钱过来打点一下。”我望着即将消失的木头,轻声对毛刺说。
“牢里分几个档,活鱼、鲜羊、留辫子什么的,几个档价码分别是……”,毛刺很熟练的要给我报价。
“要多少,给多少。”我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觉得毛刺真他妈笨:“废话!”
我想要给大猛子打个电话,但是陈默先打了进来。
“干嘛?”我没好气的问。他最近就是一直电话我问我有没有婕最新的消息。
“晚上你出来。自己来,我们有人接你。”陈默说。
“咋了?吃饭就算了,没他妈胃口。”我打算拒绝他。
“大事。六方会谈。”陈默那边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他的声音显得很兴奋的压抑:“找到李阎王了,今天晚上几个老大谈判,咱俩作陪。”
作者题外话:500人黑帮群欢迎你,5221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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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不会坑的。。。(心虚)
还是感谢广大群众的收藏吧,谢谢。
19.改朝换代·夜宴(长)
我是第一次坐白大雪的座驾,有钱的感受就是不一样;陈默砸了辆宝马,人家立马再买了一辆奔驰,还是什么限量版。车厢很空,除了司机、白大雪、我以外,只有那个叫黑鬼的黑大汉了。看来真是贴身保镖啊。
“今天就要都结束了。”白大雪满意的点点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不知道他和大猛子布置了多少,但是我知道有人在劫难逃。倒不是我又猜透了什么,只是这是我的预感。我总觉得,大猛子安排我坐白大雪的车来肯定有他的目的。
下车,进了酒店,见了大猛子后,我立刻轻声问,为什么要让我跟他们来。大猛子很理所当然的说:“省了打车钱啊。”这句话十个人听见十个人不会相信,但是我知道这是真话。虚虚实实,怪不得别人摸不透大猛子。
“人到齐了?”白大雪一边走一边问。大猛子点点头,说,都给你面子,都到了。然后大猛子瞅了一眼黑鬼,问,你就带一个?白大雪说,够了,肯为我挡子丨弹丨呢。
推门进了主厅,只有几把椅子而已。已经坐着的人我只认识一个,就是前几天把我扔下楼的老狐狸。他见了我也没有表示任何惊讶;而老狐狸的背后站着王亮。大猛子进来后说,我操,到早了。于是拉椅子坐下。白大雪笑了笑,坐在了大猛子旁边的椅子上。
再进来的人,我认识,所以吓了一跳;棍子……穿着便服,带着一个平头走了进来。见到我和大猛子站在一起,他显然很惊讶;但是过了一会镇定了下来,领着身后的人坐在了座位上。
“治安大队的队长不来,你来?”大猛子嘿嘿的笑了:“你坐在这里,分量够吗?”
“我是专案组的,我有这个资格。”棍子不动声色的说。“要不然闭嘴,要不然你就在这里闹事看我够不够分量抓你。”
大猛子没有说话,打量了一下他背后的那个平头,懒洋洋的摸烟。
陈默上来了,一进来就说,谁是安徽帮的我操你妈你丫……话没说完,大猛子喝道:“闭嘴!”陈默安静了下来,然后和我并肩站在大猛子的背后。我用我的旁光去看,发现陈默的表情就像是要吃了老狐狸和王亮一样。
再进来的人,有《新和贵》的三当家,东北帮的陈师爷,《和联旺》的大鬼;当然,宋家兄弟进来的时候许多人的眼光里充满了不屑,意思是“农民也来凑热闹”的不满。但是宋老牛直接坐在了大猛子的左边,身后站着宋老虎。其他的小帮派的龙头也纷纷到场。八点的时候,除了李阎王这个旧城区的传奇人物以外,基本上可以说旧城区的黑白两道到齐了。当然,白大雪是“特邀嘉宾”,宋家兄弟也算是“编外”。
八点过了五分,门再推开的时候,来的人正是李阎王;精气神那就不必说了,两只眼睛更是亮的如同藏了刀子一样。就像来的路上白大雪告诉我的,这件事真不是那么简单。
“来晚了,来晚了。”李阎王的话是在道歉,但是语气就像在说活该你们等一样。几个小帮主纷纷站了起来想要客套几句,但是所有的重量级人物都没有动,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
大猛子过了一会才像发现了李阎王,慌忙站了起来:“哎呀,老爷子还能亲自来,没有远迎真是……”说完之后就坐下了,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陈默就笑,我也笑,觉得大猛子真是损。
李阎王直接坐下,也没打算和大猛子斗嘴。
“打够了吧?”棍子向后一仰,率先发了话。“打够了吧,你们这群王八蛋……2个月不到,死了12个伤了二百多个,我抓走放出来的算下来起码过千了。小偷小摸倒是绝迹了,知道道上不太平抓住了就是断手断脚;可是,你们打算闹到十七大是吗?今天就把事情结了吧,丨警丨察也他妈应该有个星期天了。”
没人接话。毕竟没有人愿意让白道盯死自己的一举一动。
“和。”大猛子说。“我之所以举旗叫《和纹胜》,和各位一样只求平平安安的发财。打什么呢?何必呢?我被两个东北人废了半条命我不是也挺过来了?”大猛子说的很释然,但是一句东北人让东北帮的陈师爷咳嗽了一声。
“别话里有话,有什么你就说。”陈师爷回敬了一句。
“有人乘凉,有人让我们当替罪羊,现在还装?”老狐狸接了一句嘴。
“中山路的迪厅那件事,你敢说没猫腻?这是报应。”陈师爷似乎翻起了旧账。“活该你们不得人心人人咬,怪就怪你老糊涂了,不肯给其他人让一条财路。”
“说正事吧,老大还等我的信儿呢。”新和贵的三当家不耐烦的说。
“老二没来,你来了?”李阎王问。“妈的,老二怕见我们是怎么地?这里有你插话的地方?”
谈判的气氛还是比较融洽嘛,我苦笑。
白大雪咳嗽了一声,说:“各位新仇旧怨,必然有争执。今天呢,我这个外人想说几句公道话,大家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当我放屁,不知大家愿意不愿意给我白大雪这个面子。”
没有人同意,但是也没有人反对。
“那好,我就说了。”白大雪站了起来,从左边转起打圈,先指了指《新和贵》的三当家:“你闭嘴。”
三当家愣了一下,坐正了身子。
白大雪继续指到了《和联旺》的大鬼,说道:“问你家老爷子好,这事别掺和。”大鬼点了点头,看样子和白大雪认识。
白大雪继续转动着自己的胳膊,指到了老狐狸:“你,退位谢天下。”老狐狸听了以后一拍椅子,说,放屁!你再说一……
血溅了出来,老狐狸的表情僵住了,然后释然的说,早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要让我带你来……他的脖子在出血,然后跌坐在了桌面上;雪白的桌布染成了红色。几个服务员把被割喉的老狐狸掺起来,带走了。王亮擦了擦手里的小刀,从窗户里扔出去后坐在了椅子上,扶了扶自己的眼罩算是给大家打招呼。
很多人愣住了,然后非常不信任的看了看自己身后带来的那个“嫡系”,揣摩着自己如果刚才违背白大雪的话会有什么下场。所有人都知道白大雪是财神爷,人为了钱,忠心算什么?你敢保证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不会为了一百万动心?
人心叵测。
白大雪指到了棍子:“你,没看见。”棍子咬着牙,瞪着白大雪僵持了许久,终于缓缓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赶紧完事,就这一晚上。”
白大雪点点头,然后指到了东北帮的陈师爷:“你,嗯……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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