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9-19 18: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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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想了想：“这.我要跟村民们商量一下。”
　　“行。”朱山用手拍拍大腿道，“下午，族长你把村名都召集起来，我请村名们喝酒。”
　　“村里决定卖水牛这事是村里的大事，水牛是整个张家庄人的共同财产，所以商量卖牛的事，很多张家庄人都会来。上午，父亲就把话给村里人传到了，到了下午傍晚的时候，确实有大批的村民听说此事，便聚集到了村口。那五个贩牛的男人果真拿来了三坛好酒，几个男人人不错，忙着为村民倒酒，那天，到场的村民们差不多都喝了酒。我的父亲见五个男人如此有诚意，便也想极力促成这件事.”族长一边认真回忆着当年的事，一边说道。

　　以下是族长讲述的十八年前的往事：
　　张家庄村口。族长端着酒碗，冲着村民们道：“各位，这水牛我们也的确是养了好几年了，三头水头都确实老了。既然现在五位老板这么有诚意要买我们的牛，那我们干脆就把三头牛卖了吧。卖的牛钱，留下一部分来买小牛崽儿，剩下的各家各户都分一点。”
　　这么好的事，村民们自然都很赞成。
　　四个贩牛的男人也很高兴。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快乐中时，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向村口跑来，他口中大叫着：“鬼.厉鬼.快跑啊！”
　　这个男人也是五个贩牛男人中的一个。
　　听见男人的叫喊声，村名们都转头去看—
　　他们看见男人身后跟着牛头厉鬼。村名们当时就惊呆了。
　　村名们都很慌乱：

　　“牛头厉鬼，他来杀人了。”
　　“快跑啊！”
　　“鬼爷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
　　很多村名立即扔掉盛酒的碗碟，慌忙逃走。还要一些村名已经吓得走不动道了。
　　男人冲进人群中，就突然绊倒了。然后，他似乎也跑不动了，他转身看着牛头厉鬼向他走过来。
　　牛头厉鬼走到了他的身边，举起长刀一挥，就把男人的胸膛刺穿了。鲜血很快染红了男人胸前的衣服。

　　族长和他的儿子吓得躲到了一颗大树后面。
　　四个贩牛的男人见同伴被杀，也都慌了神。两个男人慌忙逃跑，另外两个男人跪地，向厉鬼磕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厉鬼走到他们面前，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径直走开了。
　　见厉鬼走了，一个叫张小狂的村名跑回来，慌了一般地说：“他出现了.山中果然有鬼.我就说山中有鬼的嘛。那个鬼肯定就住在古墓里。”
　　跪在地上的一个贩牛的男人用手擦擦一头的虚汗，问张小狂：“厉鬼为什么不杀我们，莫非你知道原因？”

　　日期：2020-09-20 19:4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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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厉鬼只杀靠近古墓的人。”张小狂道，“你们的这个朋友，他肯定是靠近了古墓，所以才招致杀身之祸。”
　　“哦。”两个男人点点头。
　　.
　　族长喝了口茶，继续道：“因为发生了这事，后来村里的牛也没有卖成。五个男人更是可怜，他们本来是来贩牛的，却平白无故让他们的一个兄弟丧了命。因为发生了这事，之后的半年，后生们都不敢上山打猎，就是怕遇到了牛头厉鬼。直到现在，后生们上山打猎，也都不敢靠近那座古墓。”
　　狄仁杰问：“这么说来，村中打猎的猎户很多了?”
　　“多。”族长笑笑，脸上露出一副很自豪的表情，“我们张家村的年轻后生基本上都会打猎。非农忙时节，后生们会成天成天的进山打猎。”

　　“此次之后，这个牛头厉鬼还在村中杀过人吗？”狄仁杰问。
　　“没有了。”族长摇摇头。“至此之后，村民们对厉鬼都敬而远之，我们不去招惹它，它也不会来害我们。我们也从未再见厉鬼害过人。年轻的时候，我到山中打猎，也都会远远望一下古墓和厉鬼石像，我也没觉得他有多可怕。可我不敢靠近它。”
　　狄仁杰想到什么，便问：“你刚才说，那是五个贩牛的男人？你可还记得这五个人都叫什么？”
　　族长想了想：“有一个叫朱山，当年负责和父亲交涉贩牛之事的男人，就叫朱山。有一个叫龙大，有一个叫王二。还有一个名字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楚，叫司空照，因为这个名字很特别，不像王二、龙大这些简单的名字，它又是一个复姓，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还有一个名字，从未听几个男人叫过，所以我也不知道。”

　　南宫霖道：“齐瑞祥以前就叫龙大，王员外以前的名字就叫司空照。”
　　司徒无霜疑惑地问：“他们几个当时都应该是刚逃出军营不久，他们怎么成了贩牛的呢？他们贩牛干什么？”
　　狄仁杰也很疑惑。
　　狄仁杰突然想起了那个张小狂的话，便问：“厉鬼杀人的时候，那个叫张小狂的村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对呀。”司徒无霜道，“我也觉得这个张小狂的话很奇怪。”
　　“张小狂说那话，其实倒没什么奇怪的。”族长喝了口茶，继续道，“其实，我们张家庄的后山中有厉鬼的传闻已经有四十多年了，这最先传出古墓中有厉鬼的人，便是张小狂。”
　　狄仁杰问：“难道他也曾在山中见到了厉鬼？”
　　族长道：“见到厉鬼，那倒是没有。张小狂的年纪比我还大个十来岁，说起来，也算是我的老大哥了。张小狂二十来岁的时候，曾和村里的两个后生上山打猎，三个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这天他们走近了古墓，非要到古墓边去一探究竟，可当他们来到古墓边，念着古墓石碑上的文字之时，突然从古墓中射出来七八支利箭。张小狂跑得快，最后只被一支箭射中了右腿。另外两个后生跑得慢，被利箭当场射死。张小狂伤好之后，也成了一个瘸子。所以，张小狂一直觉得厉鬼就住在那古墓中。利箭就是厉鬼从古墓中射出来的。”

　　“知道古墓的墓主是谁吗？”狄仁杰问。
　　“听村里人说，那是一座汉代将军墓。墓主是谁，我也不知道。”族长摇摇头。“村中曾谣传，那古墓中住着的牛头厉鬼就是这个死去的汉代将军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