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子疼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大吼“七爷,别,别,你干脆杀了我吧,疼啊……疼死我了。”
七爷不理他的嚎叫,继续揉搓“疼就代表有效果,你忍着点!”
大约揉搓了有十来分钟,欢子也没有力气了,原本的嚎叫变成了喉咙眼里的*。
七爷慢慢放松下来,接着松开了揉搓欢子手臂的那只左手,我凑上去一看,只见欢子手上的绿油油的长毛已然褪色成了白色,而七爷的掌心已经是深绿色一片。
七爷用嘴咬着那把军刀,左手心朝上面一划,一股腥臭的墨绿色液体流了出来,七爷又喝了口黄酒,朝着伤口上猛地一喷,我只看到一股白烟蹭的就冒了起来,七爷也忍不住闷哼一声,看来也是疼的厉害。
接着七爷用纱布将手上的伤口包裹完了之后,说道“去,用那蜂蜜涂在欢子的伤口上,把他抬出去,让太阳暴晒他的伤口。”说完了他又低头看了看表,正好是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现在是午时三刻,阳气最重,快把他抬过去,迟了就麻烦了。”
接着我和虎子就把欢子抬到小旅馆的院子里,正是太阳当头最热的时候,太阳直接晒在皮肤上,让人感觉一股灼热的刺痛感。
虎子抱怨道“什么他娘的午时三刻,这简直就是站在院子里晒腊肉干呢!”
对于午时三刻这个说法,我倒是有所了解,古代自唐以后将十二个时辰分为初、正两个部分,午时三刻即午正三刻,古文里有记载,说:‘漏以铜壶盛水,刻节,昼夜百刻。’即每刻14分24秒,午正三刻约当日11点45分。所谓午时三刻,便是这世间阳气最重的时候。
七爷挑了这个时间暴晒欢子的伤口,想必也是为了除去他手臂伤口上的尸气。
大约晒了二十多分钟,七爷看了看天,说道“好了,抬回来吧。”
我们将欢子放在床上,七爷拍了拍欢子刚才被蜂蜜裹着的手臂,只见那手臂现在晶莹剔透,像是块琥珀一般,七爷找了个小缝子,两根手指用力这么一扯。
整块已经硬化的蜂蜜膜就这样被七爷撕了下来,欢子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那蜂蜜膜就像是层透明胶带一般,把欢子手臂上的白毛一下全部带了下来。
“好了,没事了,休息两天,咱们再去那盗洞。”
说是休息两天,七爷这两天真没闲着,买了黄酒,汽油,沥青,还有一大桶农药,将我们穿的那种黑色帆布作训服反复浸泡,又将那农药煮沸了,把衣服泡里面,然后暴晒,然后反复好多遍。
最后那衣服别提有多大味了,问了就想吐。
经过两天,欢子基本上已经完全恢复了,在七爷一再强迫之下,我们三个里面穿了一层长袖的秋衣秋裤,外面套上这味道极重的作训服,我忍不住,带了三层口罩,心想穿着这种化学品浸泡过多次的衣服,恐怕还没走到地方,就被熏死了。
由于我们里面穿了一层长袖秋衣秋裤,白天顶着太阳暴晒怕中暑,所以我们改在晚上出发,一路披星戴月就直奔那盗洞而去。
一路上我和虎子还有欢子我们三个是小心翼翼,一路走,一路紧张的四处张望,只有七爷脚步很快,背着四十斤的装备跟没事人一般,脚下虎虎生风,一根木棍腿,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这么危险的地方我们可不敢掉队,虽然紧张戒备,却丝毫不敢放慢脚步,生怕跟丢了,可谁成想,一直到盗洞口了,也没见一只蝎子,我正纳闷呢,七爷说道“纳闷为什么没蝎子是吧?”
我们仨人连连点头。
七爷掏出一根七八米长的螺纹钢钉,示意虎子砸进盗洞口旁边的位置,然后说道“蝎子这种昆虫,无论什么品种,都是瞎子,视力极差,但是嗅觉和触觉特别发达,特别是对各种强烈的气味,比如油漆、汽油、煤油、沥青以及各种化学品、农药、化肥、生石灰等有强烈的回避性,你们穿着我特制的衣服,当然没有蝎子靠近。”
接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一罐油漆,抬眼看了看我们。
我赶紧接过来,拉开油漆桶的封盖,拿过刷子,就在胸前,大腿,小腿,和鞋上刷了一层厚厚的油漆,又让虎子在我后背刷了两刷子。
接着七爷说道“这蝎子触觉发达,主要是靠震动定位,一会下去的时候,脚下尽量放轻一点,虽然蝎子现在不敢靠近咱们,但是大的震动把他们惊动了到处乱跑,万一碰到什么机关就麻烦了。”
我们连连点头。
这时候虎子已经把那七八米的螺纹钢钉死死的钉在盗洞口,直直的钉下去只有末端还留着七八公分的钉头,七爷拿出一捆登山绳拴在钉头上。他第一个拉着绳子进入盗洞,我紧跟在他后面,接着是虎子和欢子。
进入盗洞之后,往前走了七八米,就碰见了上次我见到的那具露骨的尸体,只不过现在那具尸体手臂上仅剩的那点皮肉也被风干了,成了名副其实的干尸。
七爷看了一眼那干尸的手臂,浑身一震,低语一声“原来是他!”
我追问了两句,想知道这干尸到底是谁,只见七爷摆摆手“先下去,回头再说。”
我们继续往下爬,经过了盗洞最窄的地方之后,再往前空间就逐渐大了起来,脚下的盗洞也平坦了很多,已经能弓着身子往前走,为了节约手电的电量,只有走在最前面的七爷的手电开着,我们一个跟着一个往前走,此时整个盗洞安静极了,只有我们四个人的喘息声,和纷杂的脚步声。
由于我和虎子都是第一次下墓,面对这种极度黑暗的环境还很不适应,心里又害怕有什么怪东西,所以脚步走的很慢,欢子在后面连连催促了好几次。
我正想回头骂他,就感觉有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感觉身上的重量一下增加了不少,这盗洞虽然比前一段宽阔了不少,但仍旧站不直身体,只能一直弓着身子走,现在累的我腰都酸了,心想肯定是虎子那家伙受不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借力,于是也没回头,骂道“虎子,你他娘的自己慢慢走,别他娘的搭着我的肩膀,我也很累。”
只听后面虎子骂骂咧咧的“他娘的,谁搭你的肩了,你又不是小姑娘,哎呦……我的腰啊,他娘的再不到,这腰就要断了。”
我听虎子这么说,一下冷汗就冒出来了,虽然我是第一次下墓,但是关于这墓穴的古老怪异的传说,倒是没少看,什么僵尸,粽子,个个都是能要人命的主,想想刚才下盗洞的时候,虎子跟在我后面,而欢子在最后,这盗洞又很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绝不可能是欢子插队跑到了虎子前面,但如果不是虎子,那会是谁?难道这盗洞里还有别人?难道真的是碰上什么僵尸粽子了?我连忙打起手电,往后这么一照。
只看见一具还没有完全风干的尸体,干瘪的头上两颗绿油油的眼珠子正盯着我看,此时这具干尸正靠在我的背上,我哪见过这情形,吓得我一声惊叫,两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向下划去,那干尸失去了支撑点,竟然整个趴在了我的身上,干尸的头一下就撞在了我的头上,我和那干尸就这么脸贴着脸向下划去,他那双泛着绿光的眸子正跟我对视,吓得我惊起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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