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吧,都是自家人,二哥二嫂又不在家,多点少点无所谓。”
朱飞的话说得好听,可是胡铭晨差点被她的话给气炸了,二百五?我看你真的就是个二百五。
“二姑爹,多点少点无所谓?我看你这不是无所谓,是很有所谓啊,还二百五,这个价钱也真够二百五的呀。”胡铭晨完全听不下去了,语气挤兑的说道。
“小晨,你说的什么话啊,你什么意思,怎么能这样和你二姑爹讲话?没大没小,我们是好心来买你家的猪,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这样说,搞得我们占了多大便宜一样。”胡又琴立刻维护朱飞,对胡铭晨斥责道。
“二嬢,凭良心讲,你们真的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真的不觉得占了大便宜?”三十岁心态的胡铭晨也不怕他二姑,没有因为她的斥责就蔫下去。
为了自家的合理权益,胡铭晨是要据理力争的。
“我们占了什么便宜了?我们那里亏待你家对不起你家了?你讲,娃娃不大,还学会满嘴跑火车了。我告诉你,你要讲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就替你爹教训你,你爹不在家,我就可以当你爹。”胡又琴插着腰甩着头发说道,一副看起来要和胡铭晨计较到底的架势。
“二嬢你不要生气,你不要生气,小晨还小,他不会讲话......”见胡又琴这个架势,胡燕蝶先被吓住了,赶紧说软话。
“姐,你先站在旁边,二嬢既然要听一二三,那我就给她讲个一二三。”胡铭晨拉了拉胡燕蝶,不让她再继续讲下去。
“好,你讲,老子就在这里听着。”
“二嬢,要是照你刚才的话,那这个猪你根本就不用买,你应该直接牵走就行了。反正我爸爸不在家,你就是我爹,依你的意思,还讲什么价钱呢,就等于我家的就是你家的嘛,是不是这样呢?”胡铭晨不疾不徐的说道。
胡铭晨的话一下子就把胡又琴给噎住了,“你......你胡说八道,我有讲过不给钱吗?我有讲过不给钱吗?”
胡又琴可以在逻辑上说她等于是胡铭晨的爹,但是实质上是不能的。要是不给钱就把胡铭晨家的猪牵走,那成什么了?算成是抢还是拿呢?胡又琴嫁出去了,再怎么说,他们也不能算是真正的一家。
“二嬢,你是没说过不给钱,但是,你们给的那个价钱......你们好意思给,我都不好意思提。二百五,二嬢,也真的亏你们给得出来,我家那头猪,怎么说也有一百斤以上,你们觉得两百五合适吗?我听说毛猪卖三块八三块九,算一算,起码四百块的猪,你家二百五就想买走,还说什么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都不好意思再讲下去了。”胡铭晨的语气充满了戏谑和轻蔑。
本来对二嬢和二姑爹,胡铭晨不应该讲出这种不利于和谐的话来。但是他们也太狠了点,简直就是欺负小孩子不懂事。胡铭晨清楚,他们家的那头猪,要是赶到场上去,四百块的价钱是跑不掉的,可是胡又琴和朱飞一来,先说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几乎将价格给腰斩,折让胡铭晨怎么受得了。
胡燕蝶不懂行,胡铭晨不可能一点不懂。
胡铭晨的一顿数说,胡又琴尴尬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她不能在胡铭晨和胡燕蝶这两个小孩子的面前认输,否则,那不就成了苛刻的小人了吗?
“你家的猪有一百斤吗?能有一百斤吗?那么瘦小,最多六十斤,六十斤重的猪,二百五十块钱,还不够合理不够意思吗?称斤数单价都超过四块了,你会不会算?别人能给这个价钱吗?真是狗咬吕洞宾。”
“二嬢,你刚才还说你相当于我爸爸,现在你又说我是狗,这听起来很怪啊......得,你先别气。我们还是说正事,你说我家的猪只有六十斤,你和二姑爹真的这样估算吗?那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家的猪只有六十斤,一分钱都不要,你们牵走。反过来,要是我家的猪有一百斤,你们出五块钱一斤,怎么样?后面童家有称,我们可以请他家帮忙称一下,怎么样?要不要赌一赌看是你说的准还是我说的准?”
“你......你真的要赌是吧?你能不能做得了主?胡燕蝶,你也支持他吗?”胡又琴气得差点要跳起来,胸口起伏的指了指胡铭晨,然后又转向胡燕蝶。
胡又琴绝对不可能和胡铭晨去找童家的称来称了赌,她之所以将胡燕蝶拉进来,就是变相的给自己找个台阶和缓冲,希望不懂事的胡燕蝶能阻止此事。
“二嬢,我......”胡燕蝶站在中间根本不知该如何选择与取舍。
“哎呀,胡又琴,你和小晨他们去计较那些干什么?都是自家人,他一个娃娃而已嘛,真是的。还什么在外人那里去称来赌,哪里有这样办事的哦。”这时朱飞忍不住说话了。
朱飞和胡又琴其实心里面很清楚那头猪又多种,常年养猪的农村人,只要看一眼,大概的估值就会心中有数,即便可能会有些偏差,可是也不会太大,几百斤重的猪,误差个一二十斤,情理之中。但是一头一百来斤重的可以误差百分之四十,那就很说不过去了。
胡又琴不可能去找别人的称称了赌,朱飞更不可能。他们两口子不管平时做人怎么样,是苛刻还是吝啬,反正在外人那里,他们还是讲面子的。尤其这还是针对亲侄儿,那传出去话就更难听。
“那怎么办嘛,他说你给的价钱不对。”胡又琴道。
“小晨,如果你觉得二姑爹开的二百五少了,那你觉得要好多呢?这是买卖嘛,可以互相还价,对吧,听说你还自己做生意了,你应该懂这个道理的哟。”朱飞脸色一变,好话说道。
“二姑爹,和外人做买卖,是和你说的那样,但是我们之间......不完全算外人嘛。猪的价钱其实周围是差不多的,关键是斤数,只要斤数对了,那不就好了吗?二姑爹,你不可能看不出那头猪有一百斤以上吧?难道你也觉得只有六十斤?”胡铭晨温言温语道,其中挤兑的意思,那是若隐若现。
二百五的价钱本来就是朱飞自己开出来的,这就说明,他要么心里面就把斤数砍了近一半,要么就是将单价砍了近一半,不管是哪种,都是很可耻的。很明显,就是打定主意了要占侄儿侄女小娃娃的便宜,还是大便宜。
现在胡铭晨故意那样问他,存心就是看他的脸皮能有多厚,是不是机枪都打不透。
起码胡铭晨的话表明了毛猪的单价他晓得,周围差不多。至于重量,胡铭晨也说了最少一百斤,这两点等于是堵死了朱飞回旋的余地。
“嗯,那这个......我看你家的猪比较像八十多斤重,一百斤应该会偏软些......你看这样嘛,三百二十块钱,二姑爹加了七十块钱了哟,应该差不多了吧?”朱飞有所尴尬之余,他并没有去咬六十斤的钩,但是同样没有承认胡铭晨说的一百斤,算是小退了一步。
“二姑爹,你们能来买我家的猪,的确是要感谢你们,少了我们不少的麻烦,但是三百二呢,价钱确实低了,我们也别多计较了,四百块,一个整数,你们两个大人,我们只有三个小娃娃在家,四百块呢,大家都好,你应该清楚你并没有吃亏。你们也不想听到一个欺负侄儿的讲法是吧,四百块,最公平了。”胡铭晨也不想逼人太甚,但是价格上,他还是不愿意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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