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貂乃妖魔之祸,既非王爷之物,为何将此困于周边,不加管束,无故擅放,以致图炭一方。”此番话,不说也得说,琼朽彩早已憋了甚久,旬阳惨案点滴近似在眼前,万户大镇,皆被屠尽,此等惨案,如何能原谅作恶之人。
“此事,非王爷之责,此乃白貂原主人所命,身为皇室,拥居浅薄龙脉之力,借此困锁白貂,亦非长久之计,所得结局,却是个听调不听宣,撵东往西的结局。”其中缘由,公主一一道出,所讲之事,竟是白貂之来历。
盖闻烛阴上天受封神职之时,于章尾山瞧见欲往大荒山无稽崖采石补天的娲皇氏面露愁苦,原是江水有诸侯,共工氏,任智刑以强霸而不王;以水乘木,与祝融战。不胜而怒,乃头触不周山崩,天柱折,地维缺。
娲皇氏见天地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
欲炼五色石以补其阙,断鳌之足以立四极,杀黑龙已济翼州,积芦灰以止***。
一番呕心沥血,心神俱疲后,苍天终得补,四极树正,***退涸,翼州复平,狡虫死,颛民生。背方州,抱圆天,和春阳夏,杀秋约冬,枕方寝绳,阴阳之所,壅沈不通者,窍理之;逆气戾物,伤民厚积者,绝止之。
天道有缺,世间亦无十全之物,天虽补,地亦平,四季得以归位,尽娲皇背靠大地、怀抱青天之果,天地间阴阳二气虽能行之,却常有阻塞不通时,需她日日惦记疏通。
娲皇氏感叹分身乏术,正当嗟悼之际,烛阴听闻后,却痴笑不已。
“小神择日便登天任职,正愁神通无用,蒙尘留垢,娘娘补天造人,功德无量,且让小神助汝一臂之力。”
说完,烛阴摒其痛,取其双眼,直掷苍穹之顶。
顶有巨窟,上有彩痕,突袭阴阳二色而来,化作虹光,如水注入,调和彩纹,渐旋渐稀,最终化作无色,与周天一同。
世间传闻,烛阴其暝乃晦,其视乃明。
顾其双眼自是神通莫测。
烛阴失其双眼,如断其一臂,神色痛苦,可手里举措却不停息,又取其嘴中牙骨,置入大地,化作条条大脉,故此神州牢固,年轮有理,四季分明。
事后,娲皇扶携烛阴上天任职,顾不知择双目牙骨之措,致使其有神血流落至碧湖之中。
谁知此血乃神邸之液,神性极强,脱体迎风便化灵,因见烛龙得补天定地之功德,举霞飞升之场景,独自己无辜遗弃凡俗,遂自怨自叹,日夜哀嚎,不知许年,何月,哪日,方能修得自由孜身。
后来,不知过了几世,因有个得道仙人,从这大荒山章尾山碧波潭边路径,因潭内有荷,闻有莲花香,贪沁心而睡,致使神华外泄,化蜃象于潭水上空,先是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有奇异的精狐鬼怪、书生倩女的情爱故事。
此灵血看了,不觉困惑,自他有灵性后,渴吸草木灵气,饿纳日月精华,修真悟道,已得无上妙诀,化红莲,与鱼虾谈道,同飞禽论经,今瞧仙人柯梦后,不觉静极思动,凡心炽热,已知生了无中生有之数,便想去俗世感受一番这情爱纠织,但根茎磐硬,不得已,便收起芬芳,口吐人,轻唤仙人:“仙人,弟子浊物,不能行礼了!”
仙人转醒,闻其唤声,翘首潭央现红莲,含笑道:“原是神邸之嗣,若说你生于浑泥中,却出淤泥而不染,好形体,是个奇方妙物!”
“适见仙人梦俗世爱恨情仇,心切慕之。弟子蠢物,无道性,修炼难途,况受阻淤泥,难得自由,适才见仙师一梦化蜃,皆是翩翩佳人、才俊书生,真情流意,荡气回肠,想必俗世定是美好之处,求仙人携我入红尘,见一见识人世间的美好,此恩永佩,万劫不忘也。”红莲轻曳蓬头,情真深切道。
“有道是俗世繁荣复杂,又即是,从来好事多磨难,瞬息间又乐极生悲,到头一场空,那地方,还是不去为好!”仙人轻笑,意欲劝阻道。
哪知这红莲凡心已炽,那听得进这话,乃复三恳求,仙人见劝诫不得,心知此物当有磨难,只好掐断莲襟,携红莲飞往红尘,遂了它心愿。
后来,又不知过了几元几会又几支,因有一位闲云野鹤的穷那书生,从大荒山自章尾山路径上往西游历,正观看间,忽见远有溪水湍流而下,有喃语之声传来,急忙趋步,侧耳而听,原来是歌唱之声。歌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转辗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盂城县,大秦时筑高台置邮亭,是大安驿道上的重要驿站,至今已有数万年历史。
“早听闻盂城有六大名宴、十大名菜,兄长,我等可算有这口福了!”
“贤弟,莫急,待我先去驿站将书信送与杨府,再与贤弟细细品味这盂城的美味。”
“自是兄长要事着紧,此番烟南见闻汇集成册,杨老爷子定会对兄长褒赏有佳,也不枉这一路的心酸疲累。”
“贤弟取笑了,游历山川是我的爱好,汇书成册则是家人所托,劳累倒有些,可有贤弟相伴,心情甚畅!”
杨书生轻摇竹扇,盂城的驿站古道上,书生两人携伴而行,瞧见美景,总要停足观赏一番,吟诗两赋。
两人兴起时,那年轻书生却一阵猛烈咳嗽,为不影响旁人,书生用帕捂住,却不曾想停歇后,帕子上竟残有黑血污渍。
杨书生瞧见,脸色巨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切道:“贤弟,快随我去见镇国寺主持大师,你体内魔毒,抑制不住了!”
“兄长事要紧!”书生坚持道。
“贤弟糊涂,此事莫要再等,休要多说,快随我去,否则性命难保。”杨书生拦住路边快马,丢下荷包银两,不由分说,将年轻书生扶上马背,向盂城镇国寺策马而去。
一路疾驰,毫不停息,终在寺门前停下。
前些日子用药压制住的魔毒,今日突然爆发,年轻书生在马背之上,已吐了好几口黑血,现在脸色苍白,模样甚是狼狈。
“小师傅快去禀告主持大师,京城杨府杨呈志求见。”杨书生马背一跃而下,伸手扶下年轻书生,对赶过来的小和尚急道。
闻声不少僧人从寺庙赶来,将年轻书生架扶起来,此时,年轻书生的状态极差,神情萎靡,不时有黑血从嘴角鼻孔里流出。
盂城,镇国寺厢房内。
“大师,不知贤弟还需多久,才能清醒过来?”杨呈志脸色焦急,注视着床上身影,对身旁着纳衣的和尚询问道。
“请杨施主放心,主持师兄已用无上心法为患者压制住了毒性,现在暂无生命危险,只不过患者精力损失过度,需深眠来修复,这是人体自我保护,施主无需担心。寺里已派人四处寻找在外的各长老、弟子,现只需耐心等待其余几位长老化斋回来,便能开坛做法,彻底祛除患者体内的魔毒。”和尚轻声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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