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和纹胜·棋盘
医院里,见到被人匆匆叫来的张野猪时,我们已经很有默契了。打了声招呼喊了句“张主任”我就直接扶着陈默进了病房;剩下的手续什么乱七八糟的张野猪一句话就帮我们打理好了。
“不严重。”张野猪意气风发的给陈默检查了一下。“顺便一说,我已经是副院长了。”
我和陈默面面相觑。气氛有一点尴尬。其实我们来医院的原因是暂时找不到别的可以放心说话的地方,这才想起了这个我们久违了的病房。张野猪和我们寒暄了几句就出去了,来了个护士给陈默包扎后也走了。终于,这里只剩下了我和陈默。
“婕还真不在了。”陈默躺着,看着天花板忽然说道。
“行了,说正事。”我帮陈默点上一根烟。
“三口看来知道我们被人砍的事情。”陈默开门见山的说。“我当时吧被人追,灵机一动就躲在了厕所里——女厕所。行了你别这么看我……老子当时差点被人追上呢!幸好里面有个女的,我就直接冲进去把她也拉进去了。有人砸我这间的门时,我就让这个小女孩帮我喊‘有人’,这才他妈的跑了。”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脸发红的陈默,打算放他一马,不再追问厕所里的细节。“那和三口有什么关系?”我只问我最感兴趣的东西。
“门外有人说我溜了,然后我就听见了瘸老四的声音,咋咋呼呼的喊着,这样怎么和三###代。我当时还奇怪呢谁是三口,莫非是那个被我塞了个鼠标进嘴里的哥们?后来猛然想到了大猛子的短信,想起来了,三口是我们这边的一个堂主。”陈默冷静的回忆着,抽了口烟,看了看我,用眼神问我是不是明白他的意思。
“继续说。”我没有插话,现在我需要更多的情报。
“总之吧,当时瘸老四的几句话我都很在意,比如说,要是我跑了就丢了五万;比如吧,瘸老四一直在吼为什么我打了电话这么久也不见三口回电话;比如吧……”陈默一句一句的回忆着,我已经差不多理清了思路了。
“比如,”我插话道:“为什么明明一群人已经围住了我们,却不动手,一直和我们废话,仿佛在故意给我们拖延时间一样;再比如,为什么我给三口打了个电话,他立刻就出现了,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样。”
“第一个疑点我同意。”陈默说,然后反驳道:“第二个我不同意,我记得小时候唱过一首歌,叫什么准备好了时刻准备着我们都是共产主义儿童团什么的。”
我没空和陈默贫。
“陈默,事情有点眉目了。”我耸耸肩。“三口肯定被大猛子关照过,说我们在他的地盘,让他关照我们。”
“然后呢?”陈默没有看我,继续盯着天花板。
“所以,当他知道有人在网吧干了《新和贵》的人后,当时就应该猜到了是我们。于是呢,立刻联系上瘸老四联合做了一场戏。”我抽了一口烟。
“嗯,一边假装追着我们砍,一边做和事佬帮忙破财免灾。”陈默说。“就像咱们和兰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仙人跳嘛!”他看着天花板忽然笑了起来。“三口还真有意思。”
“你开窍了,陈默。”我对陈默说。“所以当瘸老四围住我们的时候,他们压根就不想动手;他们在等我们给三口打电话。遗憾的是,我的手机扔了你的欠费了,结果你装逼的假装打了电话后瘸老四就在等待三口的电话了。可惜啊,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三口。结果,磨不下去了就开始假装恼羞成怒的追着你砍,而故意让我溜走给三口报信……怪不得瘸老四在你那边说是五万而到了三口嘴里就变成了十万。一句话赚五万,呵呵,三口挺行的啊。”
陈默点点头,终于从天花板移开了目光,低头穿鞋系鞋带。
“大半夜的去哪里?”我有点奇怪。
“去砍死那个叫三口的。”陈默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波动,说的如同打死一只蟑螂一样的轻松。
“行了,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要是捅死他就可以的话,黑道也太好混了。”我对陈默嗤之以鼻。“安生的躺着,这几天我出去就行。”
“你去干吗?”陈默听话的上了床,舒舒服服的躺下。
“买手机,交话费。”我对陈默说。
其实我在围墙哪里很容易的找到了我坏掉的手机,拔出了我的SIM卡。到了路边那种营业厅后给陈默交了200,给我自己买了一个价值200的N0kia。看不懂?是N零KIA。
冷静下来,右子。冷静下来。我对自己这么说,是因为我已经捏碎了刚买的那个手机。在这个充满出卖与被出卖的世界里,我绝对不能做后者。
报复的计划大概在我的脑子里已经勾勒完毕了,而且这件事也不妨碍我们针对于棍子的计划。可以的,我是智将,我是让大猛子害怕的智将……我可以做到的……何况,我身边还有一个号称人见人怕的陈默……
但是当我走回医院时,我看到了人见人怕的陈默正被人强行塞进警车。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要跑过去,但是我见到了最不想发生的一幕。
林老站在一群丨警丨察之中,指着陈默,口中似乎喊着什么。
“就是他!这个……这个该死的流氓!”
嗯。太好了,我苦笑道。我刚刚画好的棋盘,直接被人将军了。
作者题外话:昨天有事情没更新……哇哈哈。
15.和纹胜·做
黑社会最大的痛苦就是不得不在一些时候与人民为敌。而我没有想到和人民为敌的下场竟然是被自己最喜欢的女人的老爸给举报了。当然了,我没有敢冲出去;我倒不是怕袭警或者别的什么,我只是知道要是我也在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刻被丨警丨察带走的话,我和陈默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出牢房。
剩下了我自己站在冷风里,想着一切一切,觉得,这盘棋是真的越来越难下了。
张野猪接到我的电话时无比紧张,一直问我为什么林老会认出来陈默,还有陈默会不会把他给交代出去。我说,不会的。张野猪似乎一点也没有相信我这句话。
“完了,这次完了……”张野猪沮丧的说着。
“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叨逼叨,我也告诉你了陈默不会把你交出去,因为压根没有什么用!”我对张野猪说。“我现在倒是有个交换条件,和你交换。”
张野猪说:“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和你扯上关系,我不是找死吗?”
“那你就不答应吧。”我在电话里咬着牙。说实话我对张野猪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好感。“你答应的话,陈默一定不交代你;你不答应的话,不仅是你竞选副院长的事情,连其他的斗殴都会一口咬住你。姓张的,你说,你会判几年?”
“你们……不可能,这都不是我……”张野猪似乎方寸大乱。
“人证有,物证你觉得会难吗?”我步步紧逼。“这次老老实实的听话,我保你没事。别逼我带你走绝路!”
电话那边一片寂静。我知道自己赢了。倒不是我的话多么有力吓人,而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只求自保的张野猪。
“行,但是只有这一次,这事过了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张野猪说,叹了口气,语气之中全部都是后悔莫及。
“你放心,我肯定还能还你一个人情。”我盘算着,将脑海中的期盼又往前走了一步。
虽然现在少了陈默,但是棋并没有被将死。没了吕布,还有张辽……
我打车回了歌舞厅。锤子见到我的时候很关切的问为什么我消失了这么多天,然后很快的发现了不妥:陈默不见了。
“告诉大猛子,陈默进了局子了。”我揉着自己的额头。这里太吵了。锤子立刻吩咐手下去腾一间包间,隔音好的。然后我被人抬进了包间里。
“锤子……”我招呼了锤子一句。锤子正在和大猛子打电话,点头哈腰的,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当他挂了电话后长出一口气,过来跟我说:“啊右哥,老大说了,事情他搞定……啊,刚才您叫我?”
“锤子,你恨我不?”我看着锤子的眼睛问。锤子有点懵,然后想了想说,恨。“妈的,脑子都要碎了,当然记恨。”锤子说。
“我要你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让你用尽全力还我一下,怎么样?”我问锤子。锤子的脸色似乎变了。“右哥,这事就过去吧……你要不提其实我早就放下了。”
“锤子,你有没有能力在一群人中给其中一个家伙一击,就打倒他?”我没有接下锤子的话,而是盯着锤子那190CM的身高问。“最多只有一次机会,你用尽全力的一击,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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