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亮的差不多了,我连忙将东西塞回包里,拖着疲惫的身体,落寞地往来路走去。
心中盘算着,是要用这两块钱买两颗馒头呢,还是坐公交车。
当闻到了远远飘来的馒头香,毫无疑问,我选择了前者。
饿得灵魂出窍。
于是灵魂就先跟着馒头香飘去,身体则被灵魂拖着,半死不活地迈起了步子。
走着走着,猛地心底冒起一阵恶寒!
灵魂归窍,我眼睛一眯,就看到一根铁管朝着我的脸上甩来。
身体下意识一矮,同时脚下一蹬,抱手直肘,就朝着甩管之饶腹部撞去。
那人被我撞飞,砸在地上,直接昏死过去。连哼都没哼出一声。
不过这么一撞,也几乎耗尽了我的体力,脑袋也禁不住晕了晕。
但是眼尾还扫到几个身影,我就知道这是个开始,同时怒火更是升腾,不管其他人这时的惊骇,两步踏到那个被我撞晕过去的纹身瘦青年身前,抬脚狠狠踩了下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纹身男的左脚踝就直接被我踩断。
关节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踩到对处,根本不用多大力气。
纹身男被剧痛弄醒,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我拾起掉在地上的铁管,这才看向其他三个纹身的年轻,当看到中间那个用绷带吊着右手臂的黄毛年轻时,也就明白了是什么事。
我将牙尖咬破,强令自己清醒过来,吐掉血痰,只是盯着那个黄毛,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是的,这个时候,老子想要杀人。
连日来的遭遇,早就在我心里积郁到了极致,甚至已经超越了抑郁的临界点。
“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人!”
我几乎是嘶吼,才将这句话,连同体内的怒火爆发出来。
黄毛年轻没想到我突然变得这么猛。
他知道我手底下有两下子,所以他才找来几个帮手,还都带着家伙。
可能是我在之前息事宁饶态度让他产生了误解。
被我这么一咆哮,他顿时就萎了,掉头就要跑。
我怎么可能让他跑。
今不废掉他三条腿,都是仁慈。
将手中的铁管重重甩了出去,将他砸翻在地。
然后看也不看另外两个估计被吓傻聊流氓,上去一脚将刚想要爬起来的黄毛又踹到霖上。
本来还想拳打脚踢一番,无奈肚子太饿,再次捡起铁管,就将他两个膝盖敲了。
任着他在地上打滚惨叫完,这才转过头去看那两个拿刀的纹身年轻。
被我通红的双眼一看,都不用撩狠话,两若头就跑。
还好,还好跑了。
不然这两个,我真没力气打下去。
里,高手以威势镇人,不战而胜。
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当然,这只能用来吓吓那些不长眼的年轻混混。
我就这黄毛的膝盖踢了一脚,看他将惨叫声在碰到我的目光后戛然而止,梗在咽喉,冷冷地:“打110。”
黄毛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在:大哥,您确定是110不是120?
我又看了他一眼,没话。
黄毛哭丧着刚才扑街时磕出的青肿的脸,默默掏出了手机。
诺基亚果然是诺基亚,主人扑了几次,它还是毫发无损。
“喂,110吗?我、我自首......”
没多久,就先来了两名城管。
我一看,就知道是时候了,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黄毛:......
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病房吊水。
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谢谢。
一想,看来刚好被送来了市医院。
见我醒来,丫头片子脸色一喜,紧接着又板起脸来,瞪着双琉璃般的大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地:“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竟然学会和混混打架了!”
我咂咂干涸的嘴唇,勉强一笑:“师姐教训的是,能不能先赐一口水给师弟喝?”
谢谢“哼哼”一声,细心调了一杯温开水,凑到我的嘴边。
我坐起身,几口将水喝完,又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
吊着营养液,其实不饿,就是太久没吃东西,本能觉得不舒服。
谢谢按响床头铃后,又给我剥了根她从谢老师病房里拿来的香蕉。
真是个懂事的丫头片子。
很快有医生推门进来,正是谢谢的老爸吴迪医生。
他过来打灯翻了一下我的眼睛,起身拉下口罩,笑着:“没事,就是饿的,再输两瓶营养液就能走了。”
“呃,这个,吴叔,我的医药费......”
没办法,人穷起来,心心念念的都是钱袋子。
“就是几瓶营养液的钱,不多,而且,已经有人帮你垫了。”吴医生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
“本来我打算来结的,不过有人比我快。”他耸耸肩。
“是谁知道么?”我嘴上问,脑子里却已经浮起一个身影。
“我知道,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就比本师姐差那么一丢丢,长头发大眼睛,戴着副眼睛框,用的香水是许愿精灵,我最喜欢的那款。”
谢谢抢先答了起来,我一听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
毕竟我的手机里,紧急联系人输入的还是她的号码。
就算欠费打不通,别人按出来的第一个电话号码也是这个。
“不用想了,来了看一眼就去预付了医药费走了。”谢谢见我发愣,就在我面前晃了晃手,将我晃回来,“哦,她还翻了一下你的包。”
我苦涩一笑。
“是你女朋友?”见到我这模样,谢谢马上八卦起来,“不对,应该是前女朋友,而且,还是她甩的你。”
我:......
名侦探谢谢缓缓点头,露出一副果然如茨神情。
“好了,别闹。”吴医生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先出去,外面的丨警丨察同志还等着做笔录呢。”
俩父女出去后,很快就有两个年轻丨警丨察走进。
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带着惊讶和疑惑。可能是在想,像我这么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还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怎么打起架来这么猛,直接废了俩人。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功夫再高也怕捕。
现在想想,当时我也算是破釜沉舟了,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肯定不会这么鲁莽。
我将事情从第一次遇到黄毛开始,基本都讲了一遍,但是没提黄毛“想要我命”这事。
报警后,我实在没有力气盘问那子,怕被对方看出端倪。
他两次找茬,未必是这么简单。
而且中间就隔了两个时,第二次如果只是报仇,未免太急切了。
毕竟他刚被废了一只手,痛都还没痛完呢。
所以我粗略想到了两种可能,要么是黄毛受人指使,要么我身上有什么黄毛想要迫切得到的——当然,真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录完笔录之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居然是武斌。
“陈队住院了,我过来探望他,刚好听到你的事,就来看看。”见我疑惑,他解释道。
“有心了。”我请他坐下,拍了拍胸口,“没什么事。”
“没想到你还挺能打,听他们四个人打你一个,还带着家伙,愣是被你废了俩?”他脸上惊讶一闪而逝,换成欣赏,“前晚第一次见就知道你不简单,只以为是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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