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没有把‘药’吞进去,那感觉冰得她牙齿打颤。
“怎么不吞?”秦无炎挑眉看她。
“正好嘴里长泡了,这‘药’好凉,含一会儿下下火额,呵呵……”心湖把‘药’丸用舌头拨到一侧去,迟疑着不咽。
闻言,秦无炎轻勾起一边的‘唇’角,挑眉看着她。他的眼神如锋利的冰刃,泛着幽蓝的粼粼寒光,而口中丝丝缕缕蔓延开的寒气,让心湖忍不住一阵阵地发怵,遍体寒凉。
“不识好歹。”
这四个字就这么嗖地飞出来,‘插’入心脏,四散开去,心湖浑身一颤。
好恐怖!!
“师妹,我进来了。”
恰好此时,总是在关键时刻搅局的英明神武的白恒之,宛若天籁般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心湖身体陡然又是一震,望着身旁气场突然间妖寒冲天煞气‘逼’人的大魔头,目光惊疑不定。
‘门’发出嘎吱被推开的声响。
他怎么还不走?
心湖心跳得仿佛如草原上万马奔腾,好不兵荒马‘乱’。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家伙是大魔头,他需要怕谁?他需要躲谁?
若是白恒之此刻与他对上,只怕被胁持的就变成两个了。
“别过来!”她突然大叫一声。
“你哑‘穴’解开了?”‘门’边是白恒之疑‘惑’的声音。
“是,我用内力冲破了‘穴’道。”心湖强自镇定一边回答白恒之的问题,一边与秦无炎做着无声的视线‘交’流。
她的目光中迅速闪过无数的内容,有凄凉的,有痛苦的,有威‘逼’的,有利‘诱’的,变幻莫测,最后……通通化作苦苦乞求。
见她这样子,秦无炎周身的温度似乎升了几度,‘唇’角的笑意也暖了几许,他的手指抚上心湖的脸颊,突然,他的‘唇’就这么印了下来。
心湖的眼睛瞪得铜铃大,睁着空‘洞’的眸,整个人呆若木‘鸡’。
就见他贴着她的‘唇’,朝她口中轻吹了口气,喉头禁不住这刺‘激’一咕咚,一口口水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一阵凉风吹过……
等到心湖反应过来时,‘床’上空‘荡’‘荡’只剩她一个人,雁过了无痕。若不是‘床’幔的流苏在摆动,她会以为刚刚是自己眼‘花’了。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的焦虑感迅速得到缓解。
可是当意识逐渐归巢,心湖身子一抖,乖乖隆滴咚!!
秦无炎……他刚刚……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不对啊!心湖突然觉得腹内一阵微微的绞痛,口内的温度也不再寒凉,舌头围着口腔内打一转,空空如也。
那颗‘药’……她竟然吃下去了!思维发散地想起上次自个儿的轻薄行径,秦无炎……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多么可怕的报复心理啊……
“心湖?”
见‘床’上半天没动静,白恒之踱步过来,掀开‘床’幔往里一瞧。
他就看了她一眼,却马上飞快将视线挪开,表情有些狼狈地在‘床’柱上‘摸’索着,替她解开绑住手的丝带结。
这是什么情况?!!
心湖竟然瞧见,白恒之万年不变斯文俊雅的容颜竟然有些扭曲,随后泛起一阵可疑的红‘潮’。
双手解开束缚,心湖如蒙大赦,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坐起身。
“怎么了?”
她看着表情诡异一直侧着脸不看她的白恒之。
“你的衣带……开了……”
心湖低头看去。
原来,之前她无意识地剧烈痴缠运动,直接导致她此时的造型暧昧得让人喷鼻血。
衣襟大敞着,雪白高耸的两团被粉肚兜勉强遮挡着,但是肚兜的开口是多低!而且,她的***也露出了大半截,额……
等于说,她现在就是要遮不遮的状态,曲线玲珑,珠圆玉润,欲遮还羞,春光乍泄……
最要人命!!
怪不得,白恒之这厮刚才面色古怪。
不对!心湖突然想到,那么也就是说……她这种衣衫不整,嫩豆腐暴露的情形,被秦无炎那……那妖孽盯了半柱香有余!!
被人看光光,还是两个!!轰得一下,心湖的脸红得跟蒸熟的螃蟹似的,外熟内嫩,汁肥肉滑。好吧,本作者猥琐了,面壁去。
她迅速拢紧衣襟,将衣带系好,将春色裹住。
“都怪你!!”怒叱一声,唐心湖直接把无名火一股脑转嫁到白恒之身上。
要不是他把她绑起来,也不至于她搞得这么狼狈,被秦无炎轻薄的那叫一个舒心写意。
“对不起。”白恒之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火了,声音低沉,面上红潮未消。
“算了,你先出去。”
心湖觉得此时两人间的气氛委实诡异,尴尬的她只想将此座大神赶紧请出去。
“好,我在外面等你。”
白恒之也有些窘迫,迅速出去,将门替她关上。
屋内只剩心湖一个人,她舒缓了一下情绪,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喝下去。冷掉的茶划过喉咙,也让她身体的灼热感渐渐消散。
奇怪,心湖察觉到体内有一股玄妙的气流在丹田处运转,周身绕了一圈,一直升腾到头顶,整个身子微微发热,不觉神清气爽,状态大好。
不仅如此,她把手搭在自己的脉上,感觉自己的脉搏跳动沉稳有力,仿佛是一个内劲十足的高手脉象。
怪哉!心湖眉间一挑,难道是……刚刚那颗药?
她静心想了想,不得其解,索性就不管了,稍微梳了下头,整理了下就出了门。
果然,门外杵着白恒之这尊门神,一动不动,一脸深沉,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师弟呢?”
站在白恒之身旁,足足比他矮了一个头,心湖有些不满地扬起脸问道。
已经有2日没看到柳瑾,联想起进到碧落山庄后小师弟的反应,她察觉到很不对劲。
心湖是个行动派,也不等白恒之回答,推开旁边厢房的门,就走了进去。
“师弟!”心湖唤了一声。
厅里空无一人,她又绕过屏风,走到卧室里。
“师弟?”
看见床上高耸的一团。
“他怎么了?”心湖问跟在身后的白恒之。
对于此女的大胆直接行径,白恒之显然已见怪不怪。
望着床上紧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不明生物,心湖仿佛赫然看到几年前,小师弟柳瑾刚上山时那会儿的模样。
胆小的,畏缩的,可怜的小动物……
白恒之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你跟他睡了两晚,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陡然间拔高音量,心湖有些躁闷和火气。
想当年她费劲多少心力才把这小家伙从阴暗发霉的内心世界扒拉出来的,怎么才下山几天,又变成这个鬼德性了。
睡了两晚……闻言,白恒之嘴角禁不住抽了抽,怪异地看着她。
你还我活泼可爱鲜美多汁的小师弟!!她一把揪住白恒之的衣领,以眼杀人。
“我猜此地约莫是触动了小师弟,一些过往的回忆。”
白恒之的掌心附上心湖抓着他衣领的手,声音清冷地说道,墨黑的眸里飘过一抹沉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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