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他们今年也是流年不利,公司出现了大纰漏不,他们的儿子又出车祸了。”
“我听他们夫妇俩也倒下了?”
“对,现在一家三口都在医院里——”
“一家三口?我听贺长铮不是贺总的亲生儿子。据贺总的亲生儿子好像去世了?”
“这不是更不好吗?他们的亲生儿子才多大?今年才二十多岁吧,年纪轻轻就去了,现在贺总他们又出了事,贺长铮又出车祸了,贺家偌大的家业,怕是要落入外姓人手里。”
“贺总家的孩子我见过一次,记得是个挺稳重的孩子来着。怎么就不心出了车祸呢?”
“到这个车祸,我就想起了。我记得跟贺长铮的车撞上的,就是他亲生父母开的车!他亲生父母当场就没了,贺长铮听也会落下终身残疾。”
“不是吧?这么巧?”
“无巧不成书。不过贺长铮之前好像就跟他亲生父母相认了来着,那对夫妇不到半个月挥霍了一百来万,还欠下许多债款。有人还猜是贺长铮受不了他亲爸妈,才主导了这场车祸的。不过丨警丨察调查过后,实在没发现什么疑点,加上那对夫妇当时确实是酒驾,所以很快就结案了。”
贺沉月当时很沉默。他趴在陈国让的大腿上一动不动。
那些人不过是随口提起,就扩散讨论一番,很快就把这个话题放下,起其他事情来。
“对了陈总,我听你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放你爷爷身边,是看护他了?”
陈国让淡淡:“我爷爷在我奶奶生病期间,悄悄认下一个女儿和孙女,可见对她们是十分满意的。在我爷爷出事之前,在短短半年之内给那对母女的资助超过了千万,足可见他对那对母女疼爱到何种程度。现在爷爷变成植物人了,想必她们母女俩也是很乐意去照顾我爷爷的。”
众人便极有默契的笑起来。
贺沉月动了动爪子,睁着蓝眼睛,静静倾听他们的谈话。
到了下班时间,陈国让婉拒了他们去聚餐的邀请,抱着白狐来到医院里,直奔陈爷爷的病房。
张梓裳母女就在病房里,不过数日不见,她们已经憔悴了许多,张梓裳更是瘦得厉害,连原本合身的衣服都宽大了些。
见到陈国让到来,母女二人齐齐美目含泪看过来。但陈国让摆摆手,立刻有人过来将这母女二人拦在一旁。
“你既然不喜欢我,放我和我妈离去就是,何必将我们强留在这里,做这些保姆该做的事!”张梓裳怒吼道。
陈国让充耳不闻。他向医生低声询问了几个问题,得知陈爷爷还是没有要恢复意识,他轻叹一声
陈国让坐了不到五分钟,抱着白狐就往门外走。
临出门前,他随意瞥一眼被禁锢在沙发上的母女二人,嗤笑:“我爷爷之前给你们的钱,就当是他提前支付给你们的保姆费用了。”
“他那是自愿为我妈……”
“你们拿了他那么多钱,还不愿意来照顾他的后半生?还真是两条白眼狼啊。”
张梓裳的话梗在喉咙里。昔日陈爷爷一掷千金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而且陈爷爷确实过,他不是白给她们钱的,他希望她们母女俩能陪在他身边,当然他会给她们二人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
但没想到还没等这个合适的身份落实,陈爷爷就先一步变成植物人了。
想到这里,张梓裳不由得怨起床上这个老人。要不是他强逼着她们母女二人接受他的钱,她们现在能陷入这个两难处境吗?
——如果,陈爷爷彻底醒不来了呢?
张梓裳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她下意识看向了病床上的人。
陈国让冷哼一声,嘱咐保镖别让这母女二人离开病房,抱着白狐走远了。
他懒得去猜母女二饶想法。
陈国让抱着白狐下楼,在半路遇到了一个熟人。
两人寒暄过后,对方表示是来看贺总一家的。陈国让想了想,也顺路过去走着这一趟。
到了贺总夫妇病房外,白狐不知怎的,脚踩着陈国让的胳膊,伸着脖子朝病房里探头探脑。
陈国让按了它好几次,都没把白狐按下去。
“陈总。”
贺长铮听闻陈国让来了,赶紧让人把他从病房里推出来。那场车祸给他留下了不的身体伤害,他的左脚是骨折了,不过也接好了,只需要休养些时日就能站起来。
白狐也寻声看过去,见到坐在轮椅上的贺长铮,目光重点看了看他绑着绷带打着石膏的左脚。
陈国让点点头,随意跟他寒暄两句。贺家的地位比不上陈家,陈家算是市里首屈一指的,而贺家还尚且只是二流之末。
陈国让看到了贺总夫妇病房里有一些黄色符纸。两家素日里没什么往来,生意上的来往也不多,因此陈国让就没多问。
但贺长铮注意到他的目光,主动:“我爸妈最近总是做噩梦,据他们病倒之前,还梦到了沉月——”
贺长铮轻叹一声,“沉月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不过在他们找到他之前,他已经被养父母打死了。”
“可怜。”陈国让轻轻点头。
他觉得来这一趟不太吉利,就跟贺长铮道别。
没想到没走两步,却被叫住了。
“陈总?”
沧桑的声音,很是耳熟。
陈国让回头时,脸上还带着诧异:“空寂大师?”
他以为贺长铮只是随便请了个人过来贴符纸,没想到居然是请了灵山寺的住持——空寂大师过来。
空寂大师见他回头,先宣一声佛号。
随即他疑惑的打量着陈国让,:“奇怪,老衲应该是为贺先生贺夫人请来了他们的儿子才是……”
他的目光,对上了陈国让怀里的白狐。
“这,这是——”空寂大师一脸惊骇,他走上前来,伸手要摸白狐,却在碰到之前惊醒。
空寂大师收回手,对一脸懵逼的陈国让合手点头:“此事不太适合在这里。还请陈先生拨冗进来一叙。”
罢,空寂大师已经一侧身,示意陈国让进贺总夫妇的病房。
陈国让一想,他每年都给灵山寺捐了许多银钱,跟住持空寂大师的关系也不错,想来空寂大师没必要为一个区区贺家害他。
于是陈国让大大方方抱着白狐走进去。
贺长铮也被叫进来了。
贺总夫妇已经醒了,拘谨和陈国让问好。
空寂大师把门关好,回头对上那么多双疑惑的眼睛,叹息一声。
“在解释之前,老衲还有一言想问陈先生。您这狐狸,是从哪里来的?”
众饶目光集中在白狐身上。
陈国让抱紧白狐,警惕:“灵山寺后山。”
“竟然如此。”空寂大师又叹了一声。他没卖关子,直接:“贺先生,贺夫人,你们的儿子已经在这里了?”
“……是——”贺夫人还一脸迷茫,贺总已经猜到些许。他比划几下,求助的看着空寂大师。
“正是这白狐。”
空寂大师:“原本令子该顺遂一生,平安富贵,顺利在你们夫妇二人身边长大。不成想却被有心洒了包!这也没关系,老衲从他的遗照都看得出来,他该是‘前半生受尽常人无法想象之苦,后半生享尽常人无法想象之尊贵’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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