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一个和我关系非常好的家伙上我摊儿上串货,我就跟他提起这本书的事,还让他看了那几张照片。
这家伙一脸的惊恐,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兄弟,听哥哥一句劝,这是本祸书,你千万别掺和进去,掺和进去,你就会有大-麻烦的,你之前已经有……”
他吞吞吐吐,怪模怪样,十分诡异。
我疑惑地问他,“老哥,这本书到底有什么蹊跷呀,掺和进去,能有什么大-麻烦?”
他见我不开窍,不再理我,连货也没串,就转身离开了。
把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云里雾里的。
三天过去了,一点线索也没找到。
这天傍晚,我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女孩子吵架。
小桥未久和娜娜。
原来,娜娜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的新住址,找上门来了。
小桥未久在家里,经常穿着娜娜留下来的睡衣,里面什么也不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娜娜一见小桥未久穿着她的睡衣,而且是一副女主人的派头,就火了,和小桥未久大吵了起来。
现在的她,一脸的憔悴,和如鲜花般的小桥未久站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凋零。
娜娜离开我不久,马上就搭上了个有钱的油腻大叔,三天两头跟着大叔出去日夜笙歌。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大叔玩腻了,把她给甩了。
她这是没了来钱道儿,又回来找我这个人肉ATM机。
我懒得理她,而且最近几天因为那本书的事,我心情也不怎么好,就给了她200块钱,让她马上滚蛋。
她恨恨地说:“胡凯文,你弄到我身上的小蝌蚪少说有一盆吧,二百块钱就想把我老娘打发了?”
娜娜说是没错。
没有一盆,也有三分之二盆。
看在旧日蝌蚪的情份儿上,我又给了她300块,让马上她离开。
她见我如此决绝,突然跪在地上,泪涕交流,“老公,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任性,不该那么作,以后我会改,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
我拉起她,“行了,娜娜,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从此以后,咱俩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拉着她,打开房门,把她推出门去。
四天后的一个早上,我正在床上睡觉,手机把我给吵醒了。
是乔治。
他在电话时无比兴奋地告诉我,他找到另一本书的持有者了。
我兴奋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在哪儿?”
他告诉我,这个持有者是燕都的一个古籍收藏大家,姓金,叫金世谷。
乔治让我收拾收拾马上去燕都。
我和乔治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来到燕都的一个超大型古玩市场的一家古籍店——金籍轩。
一进门,就见这个店里摆满了历朝历代的各类古籍。
柜台后面坐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身唐装,披肩长发,手里揉着两个大核桃。
虽说这个人的打扮像古玩行里的人,但是气质上不像。
玩古玩的人,因为长期浸淫古玩,身上都会沉积着一种特殊的气质。
这个人身上没有,倒是有一种商人的俗气。
乔治客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是金世谷金先生吗?”
那人一脸燕都人的傲慢,“是金先生,不过,你说的那个金先生,我是他儿子,你有什么事呀?”
乔治仍保持着客气和恭敬的语气,“是这么回事,我们听说金老先生手上有一本《九曲玄门》,我们想来打听一下,能不能让给我们。”
“可以。”男子干脆地说,又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万。”
听说三百万。
我和乔治都傻了。
这么贵?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嘛。
乔治一脸为难地看了我一眼。
我对那个男子说:“方不方便,见见金老先生呀?”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些古玩二代,不懂行规,不懂价格,胡乱喊价儿,我想跟他爹商量商量。
男子用一副怪异的表情瞥了我一眼,“你想见他呀,恐怕是有点难度。”
“为什么?”
男子指指地板,“他到下面去了,你要见他只能到阴曹地府见他,你说难不难?”
我一激灵,一股莫名的惧意涌上心头。
乔治有些不相信,“不对呀,前天我还跟金老先生打过电话呢。”
“你说对了,他是前天还在,昨天走的,现在家里人正在给他办白事儿呢,派我在这盯着。”
我感觉到情况有异,小心翼翼地问他,“那,现在这本书在……”
他颇为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书在我手上,三百万。”
我咧咧嘴,“三百万实在是太贵了,能不能……”
他一摆手,“我们金家的买卖,不讲价儿,行就行,不行拉倒,我还有事儿,二位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不送了,请吧。”
说着往门外一指,一副撵人的口气。
我和乔治从店里出来,都非常沮丧。
我感觉有点饿。
因为一大早上赶来,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没吃饭,现在感觉出饿了。
我和乔治在找了家小饭馆点了几个菜,两瓶啤酒。
吃饭时,我给司马玉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书是找到了,但是人家要三百万。
司马玉一点没犹豫,马上同意,但是一定要等他来看看是真是假,他马上赶过来。
我们在小饭馆里吃完了饭,也没地方去,就去古玩市场里溜达,看看能不能顺便捡个漏儿什么的。
当我们走到金籍轩门口时,发现门口聚集了一群人,正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外面还停着两辆警车。
我心底一沉:坏了,出事了!
窗外有几个人在窗口往里边看。
我和乔治挤了上去往里边看。
只见金世谷的儿子趴在桌子上,背后插着一把刀,浑身是血,嘴里咬着一块饼。
店内被翻得乱七八槽,满地是书,一片得狼藉。
几个丨警丨察在里面正勘验现场。
看着金世谷的儿子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样子怎么那么像那本书第一张插图“杜肃藏饼”的样子呀?
我扭脸看乔治。
乔治分明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一脸的惊讶。
旁边有两个人小声地议论,“……这金家真是邪性,老子刚死,儿子又挂了。”
“可不是嘛,听说这小子还没结婚呢,这金家这就算绝户了。”
“对了,金老太太听说还在,这万贯家财都是老太太的了,听说家里藏了不少好东西。”
我灵机一动,掏出一根烟很客气地递给说话的一个人,“请问一下,金家住在哪儿呀,怎么能找到金老太太呀?”
那人很警觉地打量了我几眼,并没有接烟,而是冷冷地问我,“你谁呀,打听金家的事干什么?”
我马上意识到,我是外地口音。
这金家又连出两件丧事,这个人可能是怀疑我跟金家的事有关。
我连忙向他解释,我是外地来金家收货的,没想到遇上这样事,觉得有些奇怪,就顺便打听一下。
大概他看出我态度比较诚恳,再说我也不像什么坏人。
这才把烟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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