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醇厚如痛暗夜大提琴的声音缓缓说道:“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这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
我抬眼看向他,却发现车内光线昏暗,我除了一个俊朗的轮廓之外,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我这才想起刚才他几乎是用粗暴的方式将我拽上了车。
我不安的问道:“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黑暗中,我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一直牢牢的锁定着我,低醇的声音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威慑:“你想去哪里?”
我想也不想脱口道:“良辰夜总会!我要去良辰夜总会!”
身体里面的邪火被一曲《到不了》和忧伤的情绪短暂的压下去之后,此时,又以更加凶猛的势头卷土重来了。
身边的男人没有说话,似乎在思量,也似乎很愤怒。
我等不了他的回答,大胆的依偎上去,软软说道:“帅哥,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喜欢我?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找良辰的牛郎,那你满足我呀……”
我一面说,一面用手指轻轻抚摸他坚实宽厚的肩膀:“先生别怕,我是成年人,不会让你负责的!”
光线昏暗,我看不清楚他的样貌,却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浑厚的男子汉气息,而这种气息对于此时的我的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我吃吃笑着,手顺在他的胸膛慢慢下移。
隔着手感很好的衬衣,我甚至能摸到他微凸的腹肌,一块,两块,三块……,马上就要接近人鱼线了。
他一把攥紧我胡乱游走的手腕,沉声说道:“你别乱来!”
我嘻嘻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染了些哭音:“我也不想乱来,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呀!”
说话间,我更是大胆的抬腿趴在了他的身上:“先生,要么送我去良辰夜总会,要么……”
我语气停缓了片刻,俯身在他耳边,才缓缓低语道:“要么……带我去你家!”
随着我说话的声音,他的身体明显的僵直起来。
他双手托在我腰上,想要将我从他的身上抱下来:“梁夏你冷静一点儿!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
片刻的惊讶,很快就被身体里面汹涌翻滚的浴望给冲淡得不见了踪影。
管他认不认识我呢,反正我都已经这样了,又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我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软在他的怀里:“我不管,既然你将我带上了车,你就要对我负责……,要么送我去良辰,要么带我回家……”
他明显的有了反应。
于是我笑得更贱,更浪了。
我俯身下去,柔声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在车上……”
话未说完,我居然情不自禁含住了他的耳珠。
我只轻轻一舔,一吮,他便忍不住的轻嘶了一声。
他那双大手放在我腰上明明是要将我从他身上抱下去的,此时却十分有力,十分粗暴的将我揉进了他的怀里:“梁夏,夏夏……,你这个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呀……”
我怔住了,这意乱情迷的话语,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我脑子里面灵光一现,突然想起在凯撒酒店的新婚夜和生日夜,那两次情至浓处时,身边的男人都会抵在我身边,低低喃语:夏夏,夏夏你这个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呀……
是他!
他是程楠的人?
这个念头让我瞬间清醒了起来。
我推开他,努力想要看清楚他在黑暗中的样貌:“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他似乎也怔了一下:“我……”
前面开车的司机大叔这时候突然插话说道:“先生,现在是回家还是去酒店?”
我急忙接话说道:“下车,我要下车!”
司机大叔没有理会我,一边稳稳开车,一边等着他要的回答。
片刻后,身边的男子沉沉说道:“去医院吧!她好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是!”
司机大叔答应一声,载着我往中心医院的方向开去。
我心中惶恐,看着他模糊的轮廓,不安的说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你是程楠那个王八蛋派来糟蹋我的对不对?”
一想到程楠,我的心里又难受起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拖着哭腔控诉道:“我知道你跟程楠是一伙的!呜,你们都欺负我!他是个基佬,不爱我也就算了,居然还骗我和他结婚!我知道,结婚那天晚上他就是找你来睡了我对不对?还有我生日那天晚上也是你……,呜呜,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我使劲捶打他的胸口。
压抑在我心中的隐晦秘密,此时情不自禁就脱口而出。
我流了很多眼泪,从记事起,无论我遇到多大的挫折遭受多大的痛苦或者是看了多么煽情的电影,我都从来不会哭。
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我居然哭得不停抽噎,像个绝望无助的孩子:“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喝的那酸奶也是程楠动了手脚,所以他给你打了电话,在我出门的时候,你就已经跟上我了,对不对?”
“不对!”
他沉声吐出这两个字,便又伸手将我轻轻拉入他的怀中,用温暖的手掌轻抚我的后背,温柔又坚定的说道:“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别怕,我一直都在……”
他的音线低沉又有磁性,给我一种异样的安全感。
我伏在他怀里,嗅到他身上类似于草木的清新体息,狂躁的心慢慢安静了些。
车厢里面,李代沫还在唱:我找不到,我到不了,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
我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的体息,听着循环的‘到不了’,渐渐昏睡了过去。
中途我醒过来一次,是输液的时候被护士阿姨扎针扎醒的。
护士阿姨见我睁开眼睛,责怪道:“你们这些小夫妻呀,做事情一点儿也不知道分寸,就算要添情助兴也不应该用那样的药物呀,那可是会伤身体的……”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弱声问道:“他呢?”
护士阿姨道:“你老公吗?医生把他叫过去了,正在给他上课呢……,哎,就算年轻也不能这么玩儿呀,照你们这么玩下去,等到五六十岁的时候就彻底不行了!”
我牵了牵唇角,纠正道:“他不是我老公!”
护士阿姨白了我一眼:“他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撒谎?”
他承认了?
承认什么呀?
承认我和他是夫妻?
搞什么呢搞,我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还没看清,怎么就成我老公了?
我还想要解释,护士阿姨又说道:“你体内致兴奋的药物浓度已经超过正常血液的五六倍,幸亏是来了医院,不然的话,你的神经和机体都会受到损害!”
我想起那盒老酸奶,叹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护士阿姨一面帮我挂液体,一面絮絮叨叨责怪我们年轻人真是胡闹。
我开始听的时候觉得很厌烦,可是听着听着,我就想起了我妈。
如果我妈在这里,她一定会指着我的鼻尖骂我丢人现眼,不知道羞耻,伤风败俗,辱没门风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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