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博平时低调惯了,虽然今天发了下威,但也没表现的多吓人,没感受到被按在地上束手无策的无力感,队长也不当回事,过来抓住张文博头发就打算来个下马威。
还没等他发力一只手早已握住他手腕,微微用力就只觉骨痛于裂,随后一股大力传来,身子已经扑到了地上,和田海并头趟在了一起。
张文博想起刚才差点丢了性命,与犯的这点错误所要承担的后果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于是毫不手软,说到:既然你想做他的保护 伞,就做个彻底,别特么的虎头蛇尾的。
随手一巴掌也拍了过去,他速度极快,在别人眼里也只是轻轻在头上摸了一下似的,完全谈不上打人,队长却脑子一晕,没了知觉。
田海看到张文博今天好像换了个人,不但力气奇大无比,胆子也大了许多,连队长都不鸟。
也失了平日的威风,低声说道:张师傅,今天我错了,给你陪个罪,就饶过我这次,以后再不敢和你做对了。
张文博不为所动,冷冷说道:你得罪我没什么,从你到这队上,你自己算算,你欺负了多少人了?
仗着自己拳头大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要想让我原谅你也行,给被你欺负过的人道个歉,他们如果不计较我就放开你。
反正我也不怕你耍心眼,下次再被我抓住,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一掌把地上一块碗口大的石头砸了个粉碎。
不说田海被吓得够呛,就连张文博也大吃一惊,这特么太夸张了,他只是感觉土质不硬,想砸到地里去的,没想到给砸碎了,难道这石头是石灰做的,被他运气好碰上装了一逼?
田海却不敢有这种想法,赶紧扯开嗓子向以前有过过节的人赔罪。
也知道礼貌了,师傅长师傅短的挨个喊了一遍,以前虽然很多人恨他,看今天这么狼狈,又赔礼道歉了,也没人再计较。
几个岁数大点的就过来劝张文博消消气,张文博自然是给个台阶就下,站起来头也不回走向自己房间。
周围的人满脸敬畏,赶忙闪开了一条道出来,看来在现实生活中拳头硬也是有好处的,张文博想。
回到房间刚倒了杯茶喝了几口,却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食堂班长过来叫吃饭了,刚被张文博一阵闹腾,饭都没开,现在才刚刚开始会餐,大家看他没去吃饭,就过来叫他来了。
去了以后看见全班全到齐了,看到他过去全站了起来给他让座,这就有些稀罕了。
他在队上混了十来年原地踏步走,到最后连新来的合同工都不搭理他。
今天突然这么热情反倒让他不习惯,大家还一口一个张师傅又是点烟又是倒水的,好像比对领导还尊敬。
这倒是让他长了见识,本来以为只有当了官才会有人待见你,没想到当了次恶人也有这效果,田海被狠狠折了下面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就以他为尊了。
大家挨个向他敬酒,张文博感觉自从懂事以来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被人重视过,也是来者不拒,直到最后所有人都喝醉了,他还十分清醒,看来连酒量都变大了。
自从身体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变化,不但力气大增,就连精气神都强了不少。
整天精神焕发,精力无限,眼神锐利,气势逼人,就连饭量也比以前增强了不少,干起活来好像不知疲倦似的。
现在虽然没人敢再对他叽叽歪歪,就连田海都找了个机会调到别的队去了,但他干起活来却从不偷懒,更不会去欺负别人,重活累活一手包了,一个人能干几个人的活。
结果就是一个多月下来练出了一身的腱子肉,体型更加健美,身材更加挺拔。
以前气质文质彬彬,秀气有余英气不足,现在脸上线条变的硬朗,目光锐利,一举一动透着干净利落,神情不卑不亢,儒雅之中又透着勃勃英气,气质十分奇特。
自从享受到了众人的尊敬,张文博感到做人也不能太低调,有时候很多人都是看人行事的,自己老实了三十年,又落下了什么好?
前几天只是亮了一下爪牙,别人就再也不敢对他轻视,不管在什么年代,作为男人,身板硬朗永远不多余。
张文博也开始特意培养自己身上的某种强者气势,于是从前见人三分笑的笑脸不见了,现在只是偶尔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到莫名的压力。
一群人谈笑的时候,只要他过去,啥话也不说,就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众人就连玩笑都开不下去,开始集体沉默起来。
这种情形的结果就是连性格都和以前有些不同,以前还能和人开几句玩笑,现在连话都很少说了,男人话未必要多,管用就够了。
经过了生死折磨,感觉心境更加平和坚韧,性格更加沉稳内敛,表情更加淡漠冷肃,好像已经到了万事不怀于心的超然境界。
就连上来视察工作的大头头他都能和人家平等交流,不卑不亢,心无波澜,要是换成以前,估计早就慌的一逼,战战兢兢,可能连话都说不利索。
于是张文博开始想找个机会离开这里,自从上次从生死线上下来,他就做好了打算。
自己的后半生,决不能继续在这里虚度,就算不能做出什么大的事业出来,也要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不能为了只是活着而活,这样就算活到一百岁又有什么意思?
唯一顾忌的是如何说服父母,自己是最后一批正式职工,以后全都是合同制了,在父母的眼里这就是铁饭碗,万万是不能放弃的。
自己家几个兄弟姐妹又都没个好工作,全家也就只有自己这份工作虽然又苦又累,说起来也是一份正经工作。
父母要是知道自己丢了这份工作,把他赶出家门的可能都有,断绝父子关系也不是不可能,要不然他估计已经回去了,不会还这么拖着。
再有不到半个月就到了轮休的时候了,想起已经离开祁珍快三个月了,不知道对方过得可好?
虽然心境已经平静,想起已经和自己领了证的女人,还是有了一些波澜,看来这女人就是自己的死穴。
没想到队长上次被自己落了面子以后,嘴上虽然没说啥,心里却记着呢,正好单位进了一套新设备,正在抽人,于是队长把他名单报上去了,要把他调去新组建的队。
这样一来前面干的这将近三个月时间相当于白干,自己再剩下几天就该轮休了,再调过去又该继续干两三个月。
队长通知他办手续的时候还装着很无辜的样子对他说:这是上面直接抽的人,他也没办法,你就委屈一下吧。
张文博哪能相信这种鬼话,那次抽人不是队上先上报?你劳资要是随便抽人井队还不乱套了?
张文博啥也不想说:你们想咋的就咋的吧,老子本来就没心干了,这样逼我一下正好,但是临走之前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想起前几天喝水的时候没事干,把自己的保温杯捧在手里玩,没想到双手一用力把杯子给捏扁了,把自己惊的不轻。
那杯子外面可是不锈钢做的材料,这咋能给捏扁呢?特么我现在这力气到底有多大?太吓人了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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