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1-07 14:31:25

　　第32章 卖掉自己(一)
　　在束手无策的时候，我突然记起了一个手机号码：13*****8888，没错，这个号码的主人说过可以给我很多钱，条件是陪她上床。
　　出卖肉体和灵魂，行为肮脏堕落。曾经，我和这种人势不两立，一个为了肉欲，一个为了金钱，就能在毫无感情基础之下滚到床上，从内心鄙夷他们和禽兽并无两样，
　　今天，难道我也要步他们的后尘吗？我的思想在挣扎斗争，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我却又必须迈出这一步。

　　为了拯救妈妈，我甚至连打劫银行的冲动都有过，只要能将我妈的病治好，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重要，我还需要维持世俗的尊严和道德吗？尊严和道德值多少钱？它能不能拯救人的生命？
　　想到此，一切的纠结迎刃而解，我决定，打电话给女熟客。
　　我对她说：“我想通了，答应你。”
　　这么几个简简单单的字，就将我的灵魂和身体卖给了她。
　　她在电话中表现有点惊讶，却仍能感到喜悦，因为，她将一个男人征服了。她说：“我今晚去酒吧找你。”
　　我对她说，我在家乡，过几天回东莞后找你吧，我有一个要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我陪你一个月，你先给我一半的钱，一个月之后，你再付给我另一半。
　　对于钱，她毫不在乎，爽快地说：“没问题，听你的。”
　　在挂电话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让我震惊和恶心的话，她说：“帅哥，我在酒吧留意你很久了，我喜欢你。”
　　什么？你喜欢我？一个那么丑陋粗壮的老女人有什么资格喜欢我？今天，我答应卖给你是因为需要钱，并不是对你有感情，我们之间永远没有感情，有的只是交易。
　　你给我钱，我给你身体。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这段时间，我交待刘经优和小菲向公司续请了多次假期，才得以长时间在医院陪妈妈一起度过最困难的时刻，经历了多次的疗程，妈妈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身体状况有明显的恢复，剩下的就只是巩固疗程了。医生说，再经过几个疗程，妈妈的Cancer基本能奇迹般扭转乾坤，康复出院。
　　医院里，除了我，还有莲姨照顾妈妈，我衷心地感谢莲姨在我最绝望最无助最无奈的时候给予的帮助，我对她说，我要回东莞了，妈妈剩余疗程的钱，我稍后再汇回，在我离开之后，妈妈就交给她照顾。
　　这一次坐车回东莞，心情沉重，复杂，絮乱，内心有如翻倒了五味瓶一样，杂七杂八的滋味混为一体。这段时间，我完成了人生历程上最艰辛的阶段。
　　想起自己失魂落魄去借钱被拒绝后的心酸，那种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无情，让我深感绝望！

　　想起自己守候在妈妈病床的困累煎熬，眼困了，只能趴在床边将就着睡，肚子饿了，为了节省有限的钱，我经常买康师付泡面，一日三餐就这样草草了事。
　　想起妈妈从险到夷，由危转安，心里百感交集。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总算不负我的付出，让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此次回东莞，有一种视死如归壮烈牺牲的感觉，我需要钱，我要将自己的身体卖掉，在不久的将来，我的身体会被一个丑陋恶心、臃肿肥厚的老女人骑压在下面，然后，不能抗拒地接受着她对这个身体和灵魂的摧残和折磨。
　　小菲早早就在车站等我，当我下车的时候，她向我扑来，紧紧地抱住。
　　回到家里，我将妈妈的情况告诉了小菲，对她说，还差一部分钱做完最后的疗程，妈妈就能康复出院了。小菲问我还差那么多钱怎么办？
　　当听到这个问题，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老女人，已经明白自己走投无路，等待我的将是一场卑鄙无耻而又必须义无反顾的道路。
　　我默不作声，冗长地叹了一口气，安慰小菲说：“我会想办法的。”
　　小菲被我的悲怆感染，她潸然泪下，她说：“添，不要难过。”

　　我转过身去，偷偷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小菲在后面抱着我，我感觉背部慢慢湿润，湿透，那是她的泪水。
　　真的很无奈，两个男女在床上抱头痛哭，要到这个时候，才明白爱情原来是能同甘既共苦。
　　小菲在背后语气坚定，有种斩钉截铁的味道说：“添，剩下的钱，我有办法，交给我吧。”
　　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这笔数目不是几百，也不是几千，你到底去哪里弄得到？？转念一想，也许是小菲不忍看到我的绝望无奈所对我的安慰。
　　感激之情在内心荡漾，泛滥开来，宛如一滴水落在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涟漪。
日期：2012-01-07 14:33:57

　　第32章 卖掉自己（二）

　　假期结束后的第一晚上班，避免不了同事们关心的嘘寒问暖，望着大铁笼里正在扭动腰肢的小菲，我变得犹豫不决了，我要不要打电话给老女人？小菲虽然有一些过去，但她还是爱我的，特别是在我妈妈出事后，她的紧张和我如出一辙。
　　如果我和别的女人有染，岂不是对小菲的背叛？但如果不背叛，岂不是救不了我的妈妈？不行，任何事物都不能和我妈的生命相提并论。我拿起手机，按下了老女人的手机号码。
　　“我回东莞了，在酒吧上班，我们什么时候见面？”说这番话的时候，我面无表情，一字一句从我嘴里冷冰冰的吐了出来，感觉就像英勇就义的大义凛然。
　　“今晚就想见你了，但有事在身，明天中午吧，我给你电话一起吃饭。”老女人似乎没空。
　　“那好吧。”我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我原打算早点起床等老女人的电话，没想到小菲起得更早，我问她起床那么早干嘛？她说去广州找同学。
　　她昨晚怎么不和我商量？真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任性女孩。但是，想到今天中午约了老女人见面，平时我和小菲形影不离，正愁着不知找什么借口对小菲说呢，于是，我对她说：“那我送你去车站吧。”
　　小菲说不用我送，叫我多睡一会儿。

　　我嘱咐她：“早去早回，路上小心点。”
　　小菲出门不久，我的手机就响了，是老女人。
　　电话中，她问我住哪？要不要来接我？
　　我说不用了，你定个地点吧，我自己打车过去。
　　她说，就龙泉国际大酒店吧。

　　这间酒店，五星级，东莞市知名酒店，出入消费的人士非富则贵，非官则商。我先到，她还没来，坐在装潢豪华气派非凡的大堂略有局促，是因为，我知道此行的目的。
　　这种事，我第一次做，心里忐忑不安，像做贼。但又必须面对。我在自我安慰，不要紧张，没有人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她来了，装束时尚，但搭配的很糟糕，大腿浑圆粗壮竟然穿着裙子，裸露出来的赘肉让我望而生畏，上身一袭紧身短装，肚腩胀鼓，比胸还要大，真搞不明白穿着怎么这么没有品味，也许，她刻意装饰性感点，以此达到引起男人对她的欲望，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体形和装束是一种错误的搭配。香水味过于浓烈，甚至是刺鼻。
　　在餐厅里，她坐在我的对面，问我吃点什么，我说要一杯黑咖啡，她则要了一杯果汁。
　　我低着头，心神恍惚地搅拌着咖啡，不敢正视她，眼角的余光能感觉她正在看我。我的不安，她的淡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似乎将我看穿，故意找话题，问我在酒吧工作多久了，我说大学毕业后开始做到现在。
　　她问：“喜欢在这种地方工作吗？”
　　我说，调酒是我的爱好。
　　她又问：“以前有陪过客人吗？”
　　我反问：“陪过客人的意思是在酒吧陪聊还是？”
　　“陪客人过夜。”她一边说，一边将一只鞋子脱掉，在台桌下面用脚尖沿着我的脚，一寸一寸地向上爬，爬到我的大腿，最后，停留在我双腿之间的裤裆里。

　　她在挑逗我。
　　我不敢弹动，心如鹿撞，结巴地说：“没……有……试过。”
　　看着我，她笑了，呵呵地笑了，问我：“紧张什么？处男？”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说这是我的第一次。事实上，我意思是第一次陪一个陌生女人发生暖昧关系。

　　也许，她误解成处男了。
　　真奇怪，在燕子和小菲面前，我主动大胆。现在，却成了一个待宰割的羔羊，任由这头母狼蹂躏而不能反抗。
　　从她贪婪眼神，我读出了有寂寞、空虚、欲望。我不清楚这个女人的背景、过去和现况，为什么她需要男人欲望这么强烈，但我没有权利过问，我只是她花钱买的一个泄欲工具。
　　我只能够这样理解，她是一个没有老公的女人，又或者老公满足不了她的生理需求，一块已经开垦的土地，的确需要经常获取雨水的灌溉才能展现勃勃生机。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人们不是这样形容女人吗？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狼，就肯定是虎。
　　而我是什么？一只心不甘情不愿但必须自投罗网被吃掉的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