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心中暗想,这个萧宁不像是从小就接受摸金训练的,从小接受摸金训练的怎么会像她一样置疑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她倒像是半路出家,半路出家的原因是什么呢?
“萧宁,你是从小就跟着你父亲学摸金的吗?”唐三成对萧宁有无限的好奇,尤其现在,萧宁侧着头看着窗外,倔强的侧脸让唐三成心动不已。
“当然不是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是半吊子水平了。”萧宁突然岔开话题:“摸金是一种高危险行业,跟高空作业和挖煤挖矿一样,因为各种不确定因素随时有生命危险,比如墓道塌方、墓自身的机关暗算、还有毒气的突然释放都是致命因素,死个人是很平常的事情,唐三成,你确定你也要去?”
唐三成正认真地听着前面的内容,还以为是知识普及,赶情到了后面,矛头还是对准了自己,他有些措手不及了:“这个……还是要去的。”
“哼。”萧宁闷哼一声:“到时候你是怎么死的,都弄不清楚。”
“我有七邪呢。”唐三成汗滴滴地:“而且,有这么多人在,我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在么?你会保护我的吧?”
萧宁的视线从车窗外转移到了唐三成的脸上,盯着唐三成直发毛,良久,萧宁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臭流氓!!”
咋又被打成流氓了,唐三成缩着肩,有些委屈:“那个,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摸金校尉嘛,还有,你不是会打洞吗?关键时刻还得指着你,是吧?万一咱被困住了,还得靠你不是?”
白逸心头一动,唐三成说到点子上了,萧宁的这一项技能大有用处,看来还要笼络一下她才好,如此一想,白逸对待萧宁的态度就缓和了不少,言语中也多了一丝同伴的意思。
车子朝预订的地点驶过去,吴通的车停在那里,说是吴通的车,其实他只有使用权,所有权还是白逸的,车里的几人伸出手来打了一声招呼,并不下车,两辆车就一前一后地朝前驶去。
安县离北京并不算远,开车的话七个小时可以到达,不过因为都是单人开车,需要不停地休息,这个时间就被拉长到了十二个小时,一大早出发,要晚上才能到达,一路上,唐三成只是吃,萧宁则是满腹心事的样子,不时回头看一眼唐三成,眼中尽是迷惑,又带有一丝期待。
若是不小心对上唐三成的眼神,萧宁又迅速地看向窗外,这与之前那个泼辣大胆的形象大相径庭,唐三成默默地看着她,突然说道:“白逸,你说我身上的胎记怎么这么像虎符呢?”
这话一出来,萧宁的身子就抖了一抖,唐三成又说道:“真是奇怪啊。”
这一次试探并没有让萧宁说出什么来,白逸有些失望,但他庆幸唐三成愿意花点心思了,虽然他看上去还是有些别扭,唐三成不会玩城府,这是他的弱点,可是这一点也能让他比较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由唐三成去试探萧宁,是不错的人选。
到了休息区,两辆车停了下来,补充水份和干粮,小七就是上次那个挺外向的小伙子,平时很崇拜白逸,一下车,就朝白逸走过来:“老板,我们这次要下的墓,有什么来历吗?”
这边在交谈,吴通慢慢地接近了唐三成,将手上的饼递给唐三成:“来,三成,多吃一点吧。”唐三成见到吃的,立刻伸手去接,吴通顺势看着唐三成的手背,不过一天的时间,那里就一点痕迹也看不到了,恢复得够快的啊!吴通心里嘀咕一句,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于是漫不经心地走到一边。
唐三成虽然说过吴通的面相不善,是奸诈之人,可是唐三成能看面相却不防人,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吴通的猎物,他叹了一口气,长时间窝在车子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吃完了手上的饼,唐三成就舒展起身体来,一只手甩来甩去……看他这样子,不像是要去盗墓,而是去郊游,白逸看在眼里,心里免不了又是一番嘀咕。
一群人走走停停,一路上倒也顺利,夜间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平县,夜色下的安县显得很萧条,这个县城的经济发展水平很低,况且,全国都还处于百废待兴的时刻,北京如此,更别提这个偏远的县城了,一行人转悠半天,终于找到一家还像模像样的招待所,虽然环境算不好,总算够干净,除去萧宁一个女孩子住单间,其它人都是两人一间房。
七邪与唐三成一间,吴通则主动要求与白逸一间,小七和六子则是一间,这样一来是平均了,只是刘知习落了单,他指着自己,面红脖子粗:“没有人要和我一间吗?”
吴通贼笑着拍着刘知习,下巴点向萧宁的房间:“你要是愿意,和萧宁一间?”
刘知习臊得满脸通红:“吴哥,你最爱胡说八道了,我是君子,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先去睡了!”
刘知习絮絮叨叨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吴通不忘继续打趣:“刘君子,晚上当心踢被子啊!”大家都笑了起来,尤其是小七和六子,这两人年轻,又没有读过多少书,身上难免沾了些市井之气,这两人平时就看不惯刘知习的酸言酸语,还有那幅书呆子样,眼下更是笑得开心,吴通虽然在笑,心中却已经敲起了小鼓……
吴通躺在床上,不时偷瞄着白逸,白逸的眼睛闭得紧紧地,好像已经睡熟了,吴通翻了一个身:“白老板,有件事情我不懂。”
“说吧。”白逸根本就睡不着,脑子里总是盘旋着七物与邪尸的事情。
“这个唐三成是你的同乡,白老板老家是哪里的?”吴通这问法很有道道,一个人就算脱离家乡已久,可是乡音难改,白老板虽然现在已经是一口正宗的京片子,可是唐三成却有一些口音,只要知道老家是哪里的,自己的发小儿就能有办法查找唐三成的户籍,来证明一些事情。
“老家?”白逸有些警觉了:“听我父亲说我们本来是河南人,不过早在祖父的时候,就搬来北京了,唐三成还是很小的时候,跟他父亲来过北京,那时候认识的,他父母过世以后,没有谋生的办法,我想到他对风水术数很有研究,想到可以为我们所用,所以让他过来。”
“那个七邪……”
“你怎么对他们这么感兴趣?”白逸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索性反制过去,果然,吴通忙于掩饰:“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做我们这一行,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竟对我们来说是陌生人,还有那个叫萧宁的丫头也是,白老板,事关生死,我们不得不防啊。”
这一番话倒有那么一些道理,白逸点头:“放心,我自有分寸。”
话说到这里了,两人各自入睡,吴通翻身过去,至少能够知道唐三成是个河南人了,得打电话告诉发小儿这个信息,至于白逸,吴通的话点醒他了,唐三成没有身份户籍,这是个麻烦事儿,自己倒是早就通过关系搞定户籍的事情了,无需担心,唐三成这个“黑人”就有些麻烦了,还有七邪,这事儿白逸觉得再回北京是首当其冲要解决的问题,白逸长时间开车,到底还是累了,就此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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