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得村民们议论纷纷,老王头眉头一沉,淡冷道:“那是头发。”
“头发?”
村民们面露惊诧,若有些不可思议模样。
我无端紧张起来,心底犯起了嘀咕,暗想着井里面怎么会浮着头发?
同时,我也对这一口井深感惶恐,虽然不像上西村的村民认为这一口井是邪井,可每每想起心里便发怵不已。
沉寂之余,老王头转了转身,对着靠上来的村民吩咐道:“你们几个,将井里的东西捞上来吧!”
村民们一愣,面面相觑了好长时间后,这才畏首畏尾地来到井前。
滞愣稍许,有村民用挑杆拨了拨井里的东西。
这一拨弄下,那本浮在水面的头发忽然沉了下去。
还不待众人的惊愕落定,如血的井水中忽然冒出许多的气泡。
一个一个的气泡发出汩汩的声音,很是刺耳。
伴随着气泡的不断冒出,从井里面缓缓浮出一物。
仔细一瞧,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人头许是在井中浸泡了很长时间,已经出现浮肿,难辨面貌具细,这一点倒是跟寡妇月红很相似。
“这...人头...”
“天呐!死人了!”
“邪井又开始索命了!”
村民们见到井中浮出人头,一个个变貌失色,吓得仓皇后退。
我也被井里突然冒出的人头吓了一大跳,踉跄下险些摔倒在地,倒是老王头那里,显得镇定不已。
好些时候,老王头长长叹息了一声:“哎,命也,数也!”
我被老王头的话语弄得一脸茫然,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时,老王头朝身后看了看,喝出声来:“大家都别怕,不就死了个人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随后,有村民靠上前来,继而在老王头的指挥下,将井中的死尸捞了起来。
这一具死尸的身体已经极度浮肿,就连眼珠子都泡涨了,看上去极为的可怖。
更为诡异的是,死尸竟然穿着一套成亲的喜服,这喜服是新娘妆,穿在男人身上别扭不已,遑论这死尸的尸体还那般的浮肿。
除此外,死尸的怀里还抱着一条死狗,这死狗的狗皮被剥了个一干二净,看上去触目惊心。
骇然之余,有村民颤颤巍巍地说道:“那狗...好像是村长家的大黑!”
“啊?”
众人愕愣,面露不敢置信。
我诧在一旁,心里嘀咕着这狗都被剥了皮,那村民竟然还能认得出来。
转念想了想后,我整个人兀地一怔,不由自主地呢喃出声来:“村长家的狗?”
一念及此,我忙地朝那一具死尸看去,今儿一大早便有村民来找村长,说木锦树被人砍断一事。
可奇怪的是,我们屋里屋外都找了一遍,根本不见村长的人影。
现如今,从这井里冒出一具死尸来,怀里还抱着村长家的狗,那么这一具已经浮肿的不成人样的死尸极有可能便是村长。
想到这些,我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继而将目光看向老王头。
老王头的神情阴沉不已,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他半天都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一具浮肿的尸体看着。
静寂了些时候,有一村民靠到死尸的跟前,他半蹲下身仔细端详了片刻,接着极为笃定地说道:“这死尸...是村长!”
闻言,在场的村民们无不惊骇失措。
我杵在旁边,心神恍惚不已,昨晚村长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一夜时间,他就死在了井中?
更为诡异的是,村长死的很蹊跷,他不仅穿着一套新娘妆,怀里更是抱着一条被剥了皮的死狗。
跟寡妇月红一样,村长的身体浮肿不已,已然难辨面貌具细。
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村长的尸体怎么会浮肿到这种程度?
思来复去,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继而将目光凝定在老王头身上,希望他能给我个解释。
老王头愣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好半天后,他方才沉声说道:“将村长的尸体抬到祠堂去吧!”
随后,一众村民按照老王头的吩咐将村长的尸体抬走了。
没多长时间,那一口井旁边便只剩下我与老王头两人。
我瞅了瞅满是血水的大井,心里极不安定,我跟老王头这才来上西村没两天,这一口井里已经出了三条人命,张家两口子还有村长。
除此外,全富贵那里在跳到井中后,至今仍下落不明。
思衬到这里,我咽了咽口水,抿嘴问道:“王爷爷,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老王头凝沉着面,回应我说:“庆子,别多问,有些事还没到你该知道的时候!”
我愣了愣,一脸的苦涩无奈。
“难道是张翠花的鬼魂在作祟?”
一念及此,我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我本以为张翠花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谁曾想会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么多事情?”
张翠花的父母双双跳井而死,接着是全富贵,现在又多了一个村长。
“这口井该不会真的是一口邪井吧?”
有那么一刻,我脑海中兀地闪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我不由自主地朝着身后退了好几步,神情中满是惶恐不安。
见我这般模样,老王头出声道:“庆子,你没事吧?”
我顿了顿,示意老王头我没事,接着一脸疑惑地发问道:“王爷爷,这口井真的没问题吗?”
老王头没有回应我,只盯着那一口井发呆。
我记得,老王头曾与村长说过,出问题的是那一颗木锦树,正因为如此村长才会请老王头来看地,打算将那一颗木锦树迁植。
可现如今,木锦树被人砍断,村长又死在了井里,事情越发变得扑所迷离。
沉寂了好些时候,我开口问道:“王爷爷,现在怎么办?”
老王头面露沉思,回应我说:“这树留不得,得烧掉!还有这一口井,恐怕也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我忙地追问道,神情显得焦急不已。
老王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老郭说这一口井下面是乱葬岗,只怕他并没有说实话。”
“嗯?”
我皱了皱眉,一脸的迷惑不解,听不懂老王头在说些什么。
随后,我与老王头去了上西村的郭家祠堂。
郭家在上西村是大家,也有些外来氏别插住在上西村中,如张家两口子以及全富贵这样的人。
祠堂除了用来祭祀先祖外,还是婚丧喜寿的置办场所,有时候族亲商议要事也是在祠堂中举办。
我与老王头来到祠堂时被人挡在了外面,阻拦我们的人说,郭家祠堂只能本姓之人进入。
老王头好说歹说了一大通,那人也不近情面,根本不让我们踏足郭家祠堂半步。
无奈之下,我与老王头只好离开,那种突然而然变成局外人的感觉让人很是感慨。
我瞅了瞅老王头,问:“王爷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老王头微眯了眯眼,说:“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家了,这里的烂摊子就留给他们自己收拾好了!”
言罢,老王头踏步而动,看的出来,他还在为被拦之事而气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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