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盏灯很奇怪,不是平常所见的灯笼。
灯呈圆柱状,分上中下三层,最上层引油立芯而亮,中间的一层放置有许多的米,最下面的一层则放着镜剑秤剪尺五种东西。
起初的时候我还没在意,可这一看,我顿时疑惑了起来,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如此繁复奇怪的灯。
就在我惊讶之际,兰若突然出声道:“这是...镇魂灯!”
说这话的时候,兰若显得很骇然,神情中的惊恐更是丝毫没有掩饰。
“镇魂灯?”
我一脸的茫然诧异:“干嘛用的?”
兰若瞪了我一眼,沉声道:“驱鬼用的!”
她这话刚一出口,阴暗的天空中突然传来数道惊雷声。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也不知为何,此时我竟然觉得浑身都为寒意所侵扰,头皮都有种要炸裂开来的感觉。
见我这般模样,兰若无奈的撇了撇嘴,道:“跟紧我!”
说完这话,兰若人已跑了出去,她的动作极为迅捷,直直朝着大门旁边的一条小道跑去。
我愣了愣后,没敢滞留什么,忙朝兰若追去。
不多时,我跟兰若冒雨来到了一颗大树下。
还不等我开口,兰若人已朝着大树上面爬去,我惊愕地看着,心想着这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爬到大树上很容易出意外。
无奈的是,我这里刚想着开口劝说,兰若却抢先说道:“阿庆,快别傻愣着了,赶快上来!”
我皱了皱眉头,心下一横,这才爬到大树上面。
“轰轰...”
刚一爬上树,天顶便有闷雷响起,紧接着,几道闪电在大树的上空浮掠而过。
我被这雷鸣电闪惊的心慌失措,深怕落来一道闪电将我和兰若劈中。
好在的是,我的担心并没有发生。
随后,我与兰若借助着大树的枝干爬到了院子里,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们为何不从大门而入,非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从大树上爬进来?
“阿庆,跟我来!”
看我又在发愣,兰若用手肘拐了拐我。
我反应过来,继而跟这兰若进入到了一间屋子中。
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杵在原地,没敢乱动,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
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我这里不动,兰若那里却很迅捷地行动着,给人的感觉,屋子里的漆黑暗沉根本就无法阻拦兰若一般。
没一会儿时间,兰若抱着两套衣服回到了我身旁。
“快把衣服换上!”
我接过衣服一看,发现是一套夜行衣,还不等我疑出声,兰若已催促道:“我说阿庆,你还傻站着干什么?”
说话间,兰若已将夜行衣套穿在了身上。
看着摇身一变的兰若,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暗想着我们不就是来梅兰庄看一看,干嘛还要穿夜行衣弄得这么专业?
迟疑半天,我还是将夜行衣换上,接着跟兰若一道离开了屋子。
一路上,我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每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深怕被玄机道人他们发现。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整个梅兰庄静的出奇,四下里也无灯火,再加上此时雷鸣电闪个不停,使得整个府邸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
我吞咽了口唾沫,在兰若的带领下,来到了府邸的高楼上。
在这高楼上面,借助着电闪的光芒,整个梅兰庄尽收眼底。
此时,我与兰若躲身在护栏后面,左顾右盼个不停。
“兰若,怎么不见玄机道长他们人?”
沉寂之余,我小声问道。
将我们送走之后,玄机道人跟福伯都回到了梅兰庄,老太太兰金梅也留在庄子里,可现如今,整个梅兰庄死寂一片,根本不见一个人影。
兰若蹙了蹙眉,没有回应我,目光不时地四处打量着。
这之后,我跟兰若一直待在高楼上面,也不知等了多久,仍旧不见有何异常。
时间悄悄流逝,不知不觉,雷声敛散,电闪消歇,大雨也停了下来。
我迷蒙着一张脸,展目望了望,发现东方渐白,天竟然已经快要亮了。
这时,兰若站起身来,道:“走吧!”
我愣了愣,接着跟兰若离开高楼。
随后,我们沿着原路折返,从那大树上爬出,来到了梅兰庄外。
我有些低沉,心想着这折腾了一夜,结果什么发现也没有。
接下来,我与兰若回到了刘德全家里,刚躺到床上,我便被无尽的困意席卷,很快便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窗外有阳光落照了进来。
我惺忪着眼,打算再睡一会儿,可就在这时,我的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带着些腐臭,又有些呛鼻。
“嗯?”
我皱了皱眉,连忙穿戴好一切下了床,刚一打开房门,恰好看见兰若从房中走了出来。
见得我后,兰若紧步靠了过来:“阿庆,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点了点头,心想着要不是那一股味儿的刺激,我现在可能还躺在床上睡觉呢!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昨夜里还雷鸣电闪风雨交加,可现在却艳阳高照碧空澄澈。
“哪里传出的味儿?”
兰若轻嗅了嗅鼻,视线四下里打量着。
我也嗅动着鼻尖,神情有些厌恶,实在是那味道闻起来让人难受不已。
就在这时,瘸脚的福伯从院外走了进来。
见到我和兰若后,福伯忙地出声:“小姐,午饭已经备好,该回家吃饭了!”
说完这话,福伯鼻尖一挑,诧道:“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臭?”
兰若没有理会福伯,朝着刘德全跟他妻子的房间走去。
我怔了怔后,忙地跟上兰若的步伐。
不多时,我们来到了房门外。
“气味好像是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
我轻疑出声,虽然只是站在门外,但我却能感觉到,那一股腐臭刺激的气味此时变得更为浓烈了。
兰若颦眉蹙頞,稍以思衬,她敲响了刘德全的房门:“刘叔?”
等候了好长时间,房内一点动静也没有。
见状,福伯错身到前,他用拐杖不停地敲打着房门,同时扯开嗓门道:“德全,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窝在床上干嘛?”
无奈的是,房内仍旧不见有响动。
“嗯?”
见此情形,我们皆是一愣,按理来说,庄稼人一向都是起早贪黑,可没谁会赖床睡懒觉的。
我紧皱着眉头,心下隐隐不安起来,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事情。
沉寂之余,福伯眉宇一弯,接着猛地将房门推开。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扑鼻而来。
我忙地捂上嘴,可还是被呛了个不轻,险些作呕。
“这两口子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把屋子弄的这么臭?”
福伯气怒怒地说道,杵着拐杖错身到了屋子中。
我与兰若互相看了看,这才举步到了屋内。
进得屋后,那腐臭的味道变得更为浓烈,我强忍着要作呕的冲动,四下打量了一番。
这一看,但见屋内的陈设简单,除了一套桌椅外,便只剩下几口大箱子以及一架木床。
木床上面,被褥松软地摊开着,但却不见刘德全跟她妻子周桂凤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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