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一般,加上没有菜,几杯下肚就喝多了,感觉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借着酒劲,我问王大友,我前几任夜班的厨子都去哪了?
这还是胡耀让我问他的,至于我为什么要问?
我也不知道,估计也是喝多了,随口问的。
恩?
一听我这话,王大友端着酒杯的手明显的一抖,脸色也是随之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兄弟,你问这个干吗?”
将酒杯放下,王大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没啥,好奇呗。”
我打了个马虎眼,随口回了句。
通过王大友的反应,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前几任的夜班厨子,一定有猫腻!
只不过具体问题出在哪,王大友不说,我也不知道。
“这有什么好奇的?人家不愿意干了呗?”
一听我这话,王大友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心中暗笑,王大友是自认为他很聪明,还是把我当傻子了?
这话说出来纯粹是糊弄鬼呢?
不过,他不愿意说,我继续问也没有什么价值。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过多纠结,在这个酒鬼的带领下,外边天亮的时候,我俩已经喝干了两瓶牛二了。
我的胃里更是难受的要命,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随时都有吐的可能。
跟王大友打了个招呼,我东倒西歪的出了餐馆,只想赶紧回到宿舍大睡一觉。
出了餐馆没走几步,我便看到了一辆三轮车,是个卖煎饼的大姐。
我赶紧走过去,让大姐给我来份煎饼果子。
没办法,如果不吃东西,我都担心我会不会胃穿孔。
“一份?”
大姐微微一愣,还朝着我身后瞧了瞧。
“对啊,一份,怎么了?”
我也懵了,我一个人,难不成要吃两份?
大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舀了勺面糊,撒在了煎锅上。
估计是时间太早,大姐也打开了话匣子。
说什么女孩子就算再怎么爱美,早饭也是必须要吃的。
还说你看你都这么瘦了,没必要减肥了吧?节食减肥可使不得。
“大姐,你是在跟我说话?”
我愣了老半天,这才稳不住问了句。
这大姐也太奇怪了吧?
跟我一个大老爷们说啥呢这是?
“没有跟你”,大姐白了我一眼,若有所指道:“小伙子,不是姐姐说你,你这小媳妇胡来,你就由着她?”
“你看看,这丫头身材多好啊,还节食做什么?早饭必须得吃啊。”
“打住!”
我越来越听不懂了,下意识的朝后望了望——空空如也。
“大姐,哪里……哪里来的女孩啊?”
大姐也是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笑了。
说什么小情侣闹别扭正常,男孩子应该大度一些,平时让着女孩点,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娃。
我打了个寒颤,再次回头望了望,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我说大姐你可别吓我,我胆小,这里不就咱俩么,哪还有什么女孩?
大姐闻言,先是疑惑的扫了我一眼,又朝着我身后望了望,好像要说什么。
不过很快,我就看到她的面色微微一变,接着她便笑了,说那成吧,看来人家姑娘也被你小子气的不轻,我就不瞎搅合你俩这事儿了。
接着,大姐便真的不再说话了,而是闷头摊起了煎饼。
这大姐的话怎么越听越让我心悸呢?
难不成,她在逗我玩?
不可能啊,我跟她素未平生,她逗我做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人的眼睛不会说话,她刚才看向我身后的眼神,明显就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难道……
我不敢想了,只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发凉。
我虽然谈不上是唯心主义者,但也绝不算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那些东西我多少还是相信一些的,难不成,我被脏东西缠上了?
不能吧?
我上了一晚上的班,白天就在宿舍睡觉,哪也没去啊。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朝后偷看了眼:
除了一个早起打扫街道的环卫工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况且,那个环卫工人还是个老大爷,哪来的女孩?
我有点怕了,甚至一刻都不敢在这里呆了。
拿着做好的煎饼果子,我付了账,一口气跑回了宿舍。
陈秃子三个人已经起床了,一见到我,抱着脸盆打算去洗漱的陈秃子还热情的打招呼,说兄弟辛苦了。
我本想不答理他,赶紧躲进被窝里,可那一瞬间,我猛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摸出兜里的红塔山,抽出一根递给了他。
“陈哥,小弟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昨天的事情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陈秃子似乎也是真心想跟我和好,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说不打不相识,这算个啥?
我眼珠子转了转,继续问他:
“那个,陈哥,小弟有个事想问问你。”
“啥事?兄弟你说,只要哥哥知道的,绝对告诉你”,香烟在手,陈秃子痛快的很。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想问问陈哥,知不知道我之前的那几个上夜班的厨子都做什么去了?”
说话间,我一直盯着陈秃子的眼睛看,但凡他撒谎,我绝对能看出来。
哐当!
一听我问这个,陈秃子的脸色骤然一变,甚至连手中的脸盆都掉了。
我想过陈秃子的反应,也许会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也许会随口编个谎糊弄我,可唯独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不……不知道,我什么都……都不知道!”
区区几个字,陈秃子的声调从瑟瑟发抖变成了最后的切斯底里。
甚至,他连给我继续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调头就跑了。
看他那副样子,完全就是我的这个问题触动到了他心底某个恐惧的G点。
可让我想不通的,我只不过就是问问我之前的那几个厨子去哪了,他犯得着这么大的反应么?
再加上刚才王大友那下意识的举动,以及煎饼大姐刚才那诡异的一幕,我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给那个胡耀打电话,可他的名片被我落在餐厅了。
如果现在回去,肯定会被王大友怀疑。
虽然我也不知道王大友对我有什么秘密,但我可以肯定,他绝对有事瞒着我,而且还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味同嚼蜡的将手中的煎饼吃光,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出了宿舍。
我知道,如果那个煎饼大姐没有骗我的话,我身边现在估计有个脏东西在跟着我。
但是没办法,如果冥冥之中真的有某件事情正在酝酿,我几乎可以断定,坐以待毙的后果是我完全承受不起的。
想要调查我前几任厨师的去向,只能从附近下手。
我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回餐馆。
当然,不是回去找王大友,而是去的隔壁一家烟酒超市。
这家烟酒超市在这片也有些年头了,旁边餐馆发生的事情,这里的老板不可能不知道吧?
超市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大热天的,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跨栏背心,下边更简单,褪了色的灰色短裤、人字拖一双。
“老板,来包红塔山。”
进屋后,男人正在收拾着货架,我不好意直接问人家,而是打算先套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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