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米贝语无伦次了,玛莎看他的表情就像在屋子里乱爬的蟑螂。
“离开我们!去过你的大少爷生活吧!”
她狠狠推了米贝一把,转过身擦起眼泪。
米贝看着她发呆,最终转身走开了;他想过几天再来,到那时候,她也许会听他好好解释。
那个狗腿浑不在意地撇下米贝,眼馋地盯了几眼玛丽,也走掉了。
米蒂再一次生病了,但这附近的大夫都逃走了,只剩下一个,被他的父亲拘禁在某个地方。
米贝照常喂给她那不知名的药,然后贴身照顾了她四天。
这天,他早早起床,准备向玛莎解释之后,再赶回来给母亲做饭。
他在两年前失去了猩猩们,他不能再失去玛莎。
大概跑了半个钟头,米贝来到玛丽家楼下;他没有敲门。而是爬上二楼的窗子——因为他听到激烈的动静。
狗腿子自从那天离开后,脑子里全是玛丽曼妙的身姿,直到今天凌晨,他终于忍不住溜了进来。
他按住玛丽,又一脚踢开抱着他大腿的玛莎,俯下身闻了闻她的脖颈。
“美丽的姑娘连汗水都是香的,哦!”他感叹的时候,被玛丽的膝盖狠狠顶了一下。
他使出全身力气甩出一巴掌,玛丽感觉脸皮都要被扯下来。
“本来你可以做我的女人;现在,你只能是个下贱的奴隶,你要一辈子服侍我!”
他扯下玛丽的外衣,随后准备撕扯掉她的内衣,他觉得单纯用脱的不够痛快。
嘭。
是两个硬物碰撞的声音。
狗腿子脑袋昏了一下,但没晕过去。
他恼怒地转过身,便见到举着石头的米贝,他不敢太用力,他怕他死了。
狗腿子使劲踹了米贝一脚,几乎让他疼晕。
“亲爱的米贝少爷也和我一样,半夜溜出来找相好的解闷?”
米贝试图让自己显得威严,但实际上他痛得站不起来。
“我命令你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呦”,狗腿子揪住他的头发,“你还真当自己是钢头家的大少爷啦?”
他另一只手拍拍他涨红的脸,“醒醒吧,你妈妈只是钢头元帅**过的其中一个马子而已!如果你也算他的儿子,那就算聚集整个苏尼亚的财富,也照顾不过来!”
米贝感觉脑袋轰得一声,好像要炸开了。
“你骗我!不是这样的!你骗我!”
他摸到掉在身边的石头,不顾一切地砸了过去。
这一下正好砸到他的太阳穴,而米贝仍疯狂地挥舞着石头,直到对方的脑袋开了个洞,他才回过神来。
米贝将他扯下来,正好对上玛莎的目光。
“我本来是想解释的。”他恳求地看着她。
“现在看来不可能了。”他心灰意冷地走下楼梯,回到米蒂的住处。
玛莎经过这几天时间,已经差不多平静下来。
她很想说“我愿意听你的解释”,但她被他刚才疯狂的表情吓到了,她说不出话。
行尸走肉一样的米贝,依靠身体本能回到家中;而虚弱的米蒂没有精力去察觉儿子的异常。
“父亲不忙,只是不关心我们,对吗?”
米贝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谁跟你说的?根本不是这回事!你听我说……”米蒂没有多余的力气生气,但她还是气急败坏地加快了语速。
她不想承认孩子的由来,更不想让孩子过早地承担这一切;她不能让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孩子对世界失去希望,那……那太让人绝望了。
米贝爬进米蒂怀中,双手抱着她的后背,脸贴着脸说道:“没关系的,妈妈;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这下,米蒂止不住泪水,也不想再掩饰什么了,她抱住米贝,不停地说对不起。
两人抱了好久,米蒂哭累了,躺在床上休息;米贝煮好粥又把药喂给她。
平静地生活一直持续了一个月。
米贝没再去过玛莎那里,他持续着照顾母亲的日子。
狗腿的死似乎没翻起一点拨浪,冷漠的钢头元帅可能连他的样子都记不住——米贝这样想。
米蒂的心情一直很忧郁,她没能带给米贝一个快乐的童年;他成熟的表现让她格外心疼。
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来着?
跳绳、抓蝴蝶,搂着父母撒娇;当着他们的面生气,然后等着被哄。
她自嘲一笑。
每次父母陪着笑脸哄她开心的时候,她都会有种打胜仗的感觉,心里特别自豪。
米贝走了过来,露出灿烂的笑容,“母亲,该吃药了。”
那不知名的药不那么灵通了,米蒂想。
而米贝不知道的是,他懂事的样子起了点微不足道的反效果。
又过一阵,米蒂病重了。
米贝是在早晨起床时发现的;他喊不醒她,但她仍有呼吸。
他疯了一样往钢头的住所跑,整个苏尼亚山区,只有父亲那里还有一位医生。
他跑到大院的铁门前,用力砸门。
其中一个在门前站岗的士兵,抓住他的后衣领,拎到与自己相同的高度,说道:“亲爱的米贝少爷怎么有空来这里?元帅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如果你没有一个说服我的理由,我可不能放你进去。”
米贝的手脚在空中胡乱扒拉,试图让自己坠地,“父亲的妻子得了很严重的病,你必须放我进去,不然,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士兵扣了扣耳朵,好像自己听错了什么,“哈?一个垂死的病鬼?你是嫌苏尼亚的药片还不够少吗?”
他随手将米贝扔在地上,不耐烦地说:“赶紧滚,放你进去我的下场才会很惨。”
米贝红着眼盯着对方,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地方能让他溜进去。
他不能耽误时间,顺着高墙跑,看看有什么能让他溜进去。
他跑到背面时,恰好看到一棵树的枝桠伸了进去;就好像几年前,他溜进玛丽的家里一样。
母亲的病情甚至让他顾不得参杂除了“焦急”以外的任何情绪,他熟练地上树,并轻巧地落在房顶。
钢头的屋子是二层楼,但它的地基同样相当于一座二层楼的高度。
如此一来,他便可每天坐在落地窗前,喝着烈酒,高高在上地俯瞰他的领土。
屋子正面只有一人把守,钢头觉得人太多会挡住他的视线。
米贝只能选择从正面下来,但他实在绕不过那名守卫,他需要开门才能进去。
他绕到正面宽阔的楼梯上,假装自己是被正门的士兵放进来的。
他透过落地窗见到了他的父亲,而他显然也见到了他,但米贝看不出他有什么反应。
距离守卫越来越近,他努力压着脚步,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
“你好,我想见一下我的父亲,钢头元帅”。
他看着守卫的眼睛。
而他断然回绝:“元帅有事正忙,不接见任何人。”
“我是他的儿子!”
“你不是人?如果你承认自己是畜生的话,我愿意放你进去。”
米贝低下头,“我是畜生,请你放我进去。”
“呵呵。”守卫怕惊扰道钢头,发出一阵低沉的嘲笑。
他揪起米贝丢了出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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