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舒就替她问了一句:“宗禹,接下来怎么办?你不能不管芸芸。”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佛牌,我先替她收着,至于张芸,虽然煞气入体,但只要切断她和佛牌的联系,她体内的煞气就会慢慢的消失,她最多病一场,去医院住几天就好了,不会要了她的命,让她受点苦,也算是让她长点记性。”
裴小鸣问我,能不能不让张芸生病。
我说:“这个我真没那个本事,她体内的煞气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至少我现在没有那个本事。”
张芸“嘁”了一声,又开始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她却是不敢再碰佛牌了。
我也没有再说张芸什么,而是把佛牌收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同时在心里念了几句卦辞,让自己身上多一些抗拒邪气的罡正之气。
张芸这个时候却问了我一句:“你不是说,正牌要戴脖子上吗,你咋不戴?”
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刚才那一番话,都是讲给狗听的?我说没说这正牌里面可能有脏东西,说没说正牌可能变阴牌了?”
张芸可能是被我训的有点害怕了,瞪着我却不敢回击我。
而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脾气竟然开始有点不受控制了,不经意间变得暴躁了起来。
看来我已经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玉象神佛牌的影响。
为了打破这气氛,周瑾舒就道了一句:“好了,我们先喝酒了,先喝酒!”
说着,她就先把酒杯端了起来。
我们一起碰了杯,我就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
周瑾舒又问了一句:“对了,你刚才说的阴牌,是不是类似古曼童那些东西?”
我说:“古曼童,又叫佛童子,制作材料各异,最诡异的古曼童材料是真正的死婴制造的,那东西邪的很,你们最好别碰,最好不要和那些养着古曼童的人接触,免得惹祸上身。”
几个人点了点头。
我觉得自己必须尽快解决佛牌的事儿,便对三个女人说:“好了,我先走了,酒改天再喝吧。”
说罢,我就起身要走。
张芸没有拦我,周瑾舒和裴小鸣却想着留我多呆一会儿。
我就说:“留不了,事关紧急!”
说着我拍了拍自己兜里的玉象神佛牌。
她们也就没有再拦我。
她们三个人也没有再继续喝,而是和我一起出来,裴小鸣问我,要不要她的司机送我。
我直接说:“不用了。”
接着我就给李成二打了一个电话,驱邪的事儿上,还是他最在行。
电话接通后,李成二说他已经回家了,我直接说回家找他,让他别乱跑。
挂了电话,走出步行街,我就打了一辆车离开了。
我坐在后排的位置上,闭着眼睛开始默念卦辞。
这个时候司机师傅忽然说了一句:“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玩啊,孩子几岁了,看着挺可爱的。”
孩子?
我猛然睁开眼往自己旁边看去,一个五六岁,穿着白色衬衣,黑色短裤的小男孩儿坐在另一边靠门口的位置,他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看他的时候,他忽然侧头看我,露出一嘴森白的牙齿,惨白的小脸上挂满了诡异的笑容……
看着那小孩一脸诡异的笑容,我忍不住“啊”的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靠在车门上有点不敢动弹。
司机以为我“啊”了一声是在敷衍地回答他,也就笑了笑没再问,而是专心的开车。
我心里不停默念卦辞,同时紧紧盯着那个孩童,生怕他直接对着我扑过来。
同时我也尽量假装镇定,我怕吓坏了司机师傅出了车祸,毕竟出了问题的佛牌里的怨灵经常干这种事儿,制造个车祸、溺水、火灾的,让人死的不明不白的。
我有些后悔出门没有带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扔着我的命尺,命尺傍身,妖邪就不敢随意近我身了。
孩童看了我一会儿,就没有再继续看我,而是继续低下头,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底。
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给李成二发微信:“出问题了,佛牌里的脏东西跑出来了,是一个小孩儿。”
不一会儿李成二回了过来:“你人在什么地方?”
我说道:“打车回去的路上,出租车师傅也看到了,不过他误以为我的孩子。”
很快李成二的信息又发了过来:“让司机师傅停车,你现在就下车,不要在车上坐着,太危险,佛牌的脏东西都邪门的很,最喜欢弄点车祸来整死你。”
我赶紧收起手机对出租车师傅说:“师傅,麻烦前面靠边停下,我要下车。”
司机看了看我,大概也觉得我奇怪,便没多问,就靠边停下了,我直接扔给司机十块钱说:“不用找了。”
说罢,我就蹿下车。
司机看着我喊:“孩子!”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那孩子竟然没有下车的意思,而是坐在后排咧着嘴又开始对我笑。
我不能看着那脏东西伤害无辜的人,就准备硬着头皮去拉那孩子下车,同时嘴里还是默念卦辞。
就在这个时候,那出租车的门“嘭”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然后司机开着走了。
我努力去看车里,那孩子好像已经不见了。
这是什么鬼情况。
我赶紧四下寻找,就发现自己的左手的手指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
我转头一看,那孩子抓住了我的左手,只不过他没有再对着我笑,而是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被吓的直接蹲在了地上。
尾巴骨蹲的酸疼。
此时马路上行人不少,不少人都盯着我看,还有几个妹子在笑话我无缘无故摔了跟头。
马路上的人,好像看不到这个孩子。
有些行人甚至从那孩子的身体里穿过去,那孩子还是一动不动。
我的掌心全是汉,我微微摊开自己的掌心,并没有发现红掌纹的出现,至少我的命理还没有改变。
我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站起来,同时试着轻轻甩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要把那孩子甩开。
可我的幅度又不敢太大,我生怕惹怒了这个小家伙,这马路上人多的很,要是他发起疯来,那可就真出大事儿了。
所以我只能努力再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被迫拉着那个孩子往前走。
同时我右手也是拿着手机继续发微信给李成二,告诉我的位置,让他快点赶过来。
李成二就回答我,他在赶来的路上了。
而我这边则是试着看了看那个孩子的面孔,想要从他的面庞上找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来。
爷爷曾经说过,尸体、鬼物,并不会因为形态发生了变化,相门就变化,相门之理潜移默化,会在各个形态下继续延续。
所以我想看下这个孩子生前的情况,说不定还会有办法消除他的怨气。
这孩子惨白的脸上,那一层阴煞的邪气早就把他本来的相门颜色给遮住了,我努力看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在他的疾厄宫中看出一丝黑线。
而这一丝不太明显的黑线一直牵到他的耳垂位置,在他耳垂上打了一个死结,这黑线强行锁住了这孩子天廓相门流年运势,让他流年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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