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给你,你自己开锁。”
那人竟然思考之后同意轻音的请求。
钥匙?轻音听到滑轮响动,一个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笼子上面挂着一串钥匙。
钥匙太多,实在不好拿出来。
挑出几把看似同锁相匹配的钥匙,从铁圈里掏出来,一一试用,她的运气很不错,锁开了。
“我这里有猪蹄子,鸡胗,羊肚之类的,你吃不吃?”
“嗯。我真的饿了。”
轻音寻声音的方向,找了过去。
二层。
这样简易的房子还有二层。
上去之后才明白,一层的地面潮湿,便于日夜在这里劳作,建造狭小的二层休息区。
瘦小的汉子佝偻着身子,让轻音起了怜悯之心。
他之所以使用扩音器说话,他是为了说话不费力。
一旁还有一个笼子,笼子里面有一只巨型狗和一个男人。
笼子里的人蓬头垢面,衣着褴褛污秽。
巨型烈狗蹲在他身旁,时不时的吐出舌头舔舐那人的脸颊。
“狗笼子装人?挺有创意。”
轻音嘀咕着,伸手从食物中挑出一个看似比较大些的猪蹄,扔进笼内。
一人一狗都没有去吃扔进笼子里的食物的打算。
那人啃着猪蹄说,“他们不敢吃。”
轻音没有接话,食物在她眼里是最重要的。
看着轻音低头啃食手中的猪蹄,那人仰着头朝着轻音咧着嘴笑了,他的腰身直了一些,身子不是佝偻着,个子显得高了些。
他清瘦白皙的脸庞微微有些红润,装在脖子上的随身话筒显得有些碍眼,自己动手撤掉那东西,露出芊细修长的脖颈。
轻音一言不发的将所有的猪蹄吃光后,嘬着一根沾油腥多的手指,眼里思索着剩下的食物中,她究竟要吃哪一个。
那人只是仰着头看着轻音,满脸堆着笑容。
挑选不出来,伸手提起酒瓶,擦擦酒瓶瓶口,轻音准备对着瓶口喝下瓶中的白酒。
那人这才出声制止道,“脏。”
轻音理直气壮的说:“没有杯子。”
“没有杯子?我这里就有。”
一个魁梧身材身穿蓝色工装服,脚穿黑色运动鞋,身高1米75左右,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抓着四个高脚玻璃杯从外面走了进来。
轻音抬眼看了看伸手从来人手里拿过一个酒杯,跟前一放,手又伸入装着食物的袋子中,刨腾了一会儿,从里面找到最后一个猪蹄,放入自己的嘴里啃食。
笼子里面的人从笼子里面出来,巨型烈狗老老实实的窝在笼子里面。
四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轻音拿着空酒瓶在铁栏杆碰了一下,“杀人犯。谢了。”
三个男人对视后,哈哈大笑。
瘦小的男人说:“我杀人。”
魁梧的男人说:“我绑架、勒索什么都干,就是不杀人。”
衣着褴褛的男人说:“我收破烂,什么都收,不杀人。”
轻音顺着他们的话说:“我收钱,什么钱都收,不杀人。”
顺着铁笼上面的绳子,滑下一个装满食物的塑料袋子。
袋子里面装的都是她喜欢吃的食物和两瓶葡萄酒。
轻音问:“想要我和你们一起干?”
魁梧的男人说:“小丫头。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你的本事哥哥们都很清楚。你能进来就是我们的缘分没有断。和哥哥们一起干吧,不会让你吃亏的。”
著名电台主持在播音室里面读新闻稿件时,她的助理小妹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这名主持人用余光扫了一眼纸上的文字,一把抢过那张纸,播音中断。
他忘记了关闭直播,“什么?司马寒死了?!他的全部遗产都转到他父母的名下?哎,这是一个孝子啊。”
轻音怔住,又是钱决定生死的故事。
瘦小男人说:“我听到最好的新闻。轻音,那个围着你转的小子死了,你是不是很难过?”
轻音回答,“难过说不上,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那瘦小的男子了然,“王铮说的不错。你这女人心真的很硬。”
“王铮还会和你说这些?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你跟我讲讲呗?说实在的,王铮死了这么多年,我都快忘记他做过什么了。”
瘦小男子低声吼道,“无情的女人!王铮那样的喜欢你!无情!该死!”
其他两人不插话,自顾自的吃着自己喜欢的食物。
轻音看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在减少,两整瓶葡萄酒变成一瓶,“你讲不讲?不讲我就不听了。”
瘦小的男子嘟囔着,“王铮救过我。”
话题再次转到王铮身上,轻音不高兴的问,“救过你?他死前是不是对你说了,他后悔当初的选择。”
瘦小的男子肯定的说,“没有。”
轻音问,“你们没有说话?还是你没有告诉他,他曾经救过你?”
瘦小的男子低声吼着,“该死!他算什么?命只有一个,他对我说他不后悔救我。他说他是为了正义!去他的正义!”
“你还是下手杀了他。”
“我想留他的性命。如果没有该死的卫协冲进来!该死!”
“王铮救了卫协。”
“是!他算什么?命只有一个。”
“对。命只有一个,他给了卫协,没有留给你。”
“王铮没有抓你。”
“他抓住我了。如果不是卫协冲进来,结果就是王铮亲手杀死我。”
“他是丨警丨察。不会杀你的。”
“会的。”
“不会。他是一名合格的丨警丨察。”
轻音刻意把合格和丨警丨察两个词说的重些。
王铮出生在丨警丨察世家。
王铮的父亲在任务中牺牲,母亲带病的身子伤心过度,自杀了事,留下两个孩子。
王铮自小懂事,学习成绩出众,他的父亲检测他的智商187。
在他们夫妻都过世后,王铮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张川的父亲和王铮的父母是好友。
张川他的父亲总是极端的把王铮作为张川的榜样,处处要求张川达到王铮的程度。
张川从小喜欢和王铮在一起玩耍,因为父亲的极端杠杆,王铮轻轻松松获得的成绩,张川永远无法追上。
在王铮的家里,老老实实趴在桌子做作业的轻音对立在身旁翻看她作业的张传说:“王铮哥哥脑子不是一般人的脑子,普通人没有能力和他比。我反正不和他比。做一个普通人怎么了?”
张川能听得出来轻音在安慰他。
“我可跟你不一样。你多小啊,孤儿院里生活,每人对你要求这要求那。烦死了。我就出来这么一会儿。我该走了。你告诉他们兄弟俩一声,晚饭不吃了。”
那一次,在张川的记忆中他与轻音闲聊的最后一次。
“王铮脑子那么好,怎么选择做丨警丨察了?”
“脑子好有什么用?固执!”
轻音曾经因为王铮的选择,大发脾气。
王铮说:“轻音。我要看紧你!不让你犯错!”
他选择做丨警丨察跟她有什么关系,每每想到王铮的这句话,轻音气不打一处来。
拿起桌上的空瓶子狠狠的朝楼下扔去。
听到脆响声,轻音再次拿起空瓶子扔下楼,最后,还不解气的用脚狠狠地踹向桌子,桌子倒地,袋子里的食物洒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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