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代表了上进、坚忍不拔、寒门里的金凤凰。。。。。。各种夸奖的词语,不管合适不合适,全部都被挖掘出来,戴到他的头顶上。
轻音没有意识到卢文浩的成绩给孤儿院带来多大的福利,把在账本上多了两三笔来自社会捐助的大额捐款,看成偶然。
抵达王铮家,听到王晓正在追问哥哥为什么轻音姐姐不来?
轻音这个名字,那是她在公园里捡垃圾时,听到正在赏景的老者随口说的一句话,“都知叶落归根先护根,谁知花落护根轻无音。”
她很是喜欢最后那一句花落护根轻无音,晚间对韩星说了,韩星年纪小记不住太多东西,只记得轻音两个字,便时不时的喊出来,最后演变成他喊张倩倩的专属名字。
第一次用轻音这个名字告诉王铮,王铮怀疑她说的是假名字。
当王铮知道张倩倩就是她的真名字的时候,尝试的喊了一声,举手放弃,“还是轻音好,还是轻音好!”
轻音推开门,王铮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了一件三角底裤,正抓着不肯老实穿衣的王晓穿上衣。
两人折腾正欢实,王晓看到轻音立刻老实了。
王晓的上衣穿好了,裤子早被王晓踢到别处,低头寻找时看到轻音立在一旁提着王晓的蓝色短裤。
“你怎么不敲门?!”王铮受了惊吓,慌忙推开王晓,自己钻进王晓的薄被中,蜷缩成一团,努力将自己从头到脚罩进被子中。
穿上了上半身衣服的王晓哈哈大笑,觉得自己的哥哥在逗他玩耍。
王晓的薄被还是儿童被,小小的,蓝色底白色兔子的图案。
轻音没有认识到王铮突然发生状况有什么异常,用手推了一下王铮的脑袋问,“你这是怎么了?”
王晓光着屁股,用脚丫子使劲往被子缝隙里面钻,直到自己的两条胖胖的腿都钻了进去,双手拍打着卷成团的鼓包。
“来穿衣服。”轻音走过去,把王晓拎起来。顺手拽起王铮紧裹的小薄被,对王峥说:“你也起来,赶紧洗漱去。”
被子掀开,王铮慌忙窜下床。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轻音初中的内容已经学完,王铮打算把高中的内容也要串一遍,今天早上自然也会问一些高中的英语单词。
“我刚上初中,今天事情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就着我没有背,斥责我呢?王晓都被你吓哭了。”轻音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实话实说。
“我说过什么?你忘了吗?学习这里没有程度,只有往前学,学的比别人深,学的比别人透彻。”
轻音记得王铮说过的,想想自己的情况,实在没有多余的借口掩盖自己的懒惰。
王铮能从学校里面得到的,她也想要,自己的智商实在堪忧,一边抱着王晓在屋里面颠高高,哄王晓高兴,一边认真的听录音机播放的英语听力。
今天依旧把王晓放在张僧家。
张僧原本要读中专的。他家情况不允许他继续读书。
王铮把王晓的看护费提高了一倍,成功的说服张僧继续复读。得来不一的机会,张僧早早去学校了。
张僧的爸爸低着头看他们进来,自己赶紧躲出去。
他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话,对过一次眼。
张僧说:“我的爸爸在外人眼里就这样,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三口的时候,狠着呢,吆五喝六的没有做父亲的样子。”
张僧的妈妈笑着解释说:“甭理他,就是这种人。”
王晓也说,“吃饭的时候,那个爷爷见不到他。”
放下王晓,两人走出门。
王铮用手扶住轻音的肩头,问轻音,“轻音。我找人问过了。那人可以帮你办身份证,但是你们孤儿院用的集体户口,要办身份证需要拿出来作证明,还有一件很头疼的事情,身份证上的名字你也要用轻音两个字吗?”
“我想用轻音这个名字。”
“你的小学、初中都用张倩倩这个名字,更改姓名也可以,但是轻音只是名字,没有姓啊。”
“‘都知叶落归根先护根,谁知花落护根轻无音。’花轻音,我就叫花轻音。到了学校我就和老师说自己改姓名。”
王铮噗嗤一笑,“以为你不喜欢倩倩这个名字,就连姓也不喜欢吗?轻音,有你这么胡闹的吗?”
轻音推开王铮的手,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星,“我是弃儿,不是孤儿。姓名代表什么?过去!时刻在提醒我是一个弃儿!弃儿!你懂吗?!”
轻音从来没有在王铮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突然情绪爆发,王铮再次被吓住。
“算了。我就是花轻音,花轻音就是我。”
轻音到了学校,依旧是第一课快要结束的时候。
找到自己的班级,初一一班的教室。
家长们都坐在教室里面听班主任说话,学生们都挤在教室后面立着听。
她在窗前晃了一眼,赶紧闪人,后侧门这个时候开了,卢文浩从里面出来。
轻音看到一个身穿校服的男生从后门出来,生怕被他看到,赶紧躲进一旁的卫生间里。
卫生间里有烟味,轻音毫不犹豫的从里面跑出来,再看看醒目的女生图案的牌子,轻音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里面有了烟味,轻音不想再进去,门内一个女生喊了一声,“张倩倩你看到了。”
轻音不想被这白痴问题少女把她拉进去,再次一声不吭的冲出去,一口气冲出初中部,再往里面走,那里就是高中部。
“轻音,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拦截住她的人正是黎德生。
在他身后跟着今早刚刚分开的王铮。
“你们怎么在这里?”
轻音问完话,觉着自己问的问题很白痴,闭紧嘴巴,低头一个人继续往前走。
她的衣领被黎德生拉住,黎德生问:“小丫头今天的脾气有点大。在校园里初中生要穿校服的,你这样乱跑,会被老师询问。如果不想进教室学习,不如跟我们一起到画室看看。”
画室,轻音没有进去过。
她曾经问黎德生,画室里的老师都教什么?
黎德生张开自己的手臂,肮脏的衣服上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再用手抓住胸口的布料一抖抖,衣服周围飘着黑色的粉末状的东西。
“脏不脏?!一件衣服让你穿了两年都不洗。”
黎德生的脑袋被王铮、张僧、张玄、卫协轮流用手锤了一拳。
王铮说:“这小子浑身上下只有这脑袋是干净的。轻音离他远点。”
黎德生被他们连踢带拍的轰走了,他去洗澡换衣服。
等他干干净净的出来,这才是真正的黎德生,轻音从此不再询问画室里面的情况。
这一次,黎德生主动邀请她去他呆过的画室转转,直觉让她选择拒绝。
拒绝的理由很好找,伸出两个手指夹住黎德生衣袖,作势抖了抖,撇着嘴说:“我嫌脏。”
王铮走过来解释说:“轻音。全校学画画的人就这小子不是东西。他穿那件衣服只是报复他的爸爸。”
轻音觉得王铮的解释欠考虑,直接点破,“整整两年不洗衣服,报复的是自己的爸爸吗?”
“对啊。我就是他要报复啊。”黎德生晃动着脑袋,很是得意,又看到轻音不相信他,忙说:“他是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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