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11-29 23:01:37
　　第九十七章外婆村的阿寿
　　2017年七月份这样。具体月份不记得。只有点印象天气很炎热。那天要去采点药。而且这个药我们周边的山上基本都没有。不知道各位网友家乡是否还有。那就是漆树。我要采的是老漆树。那种给虫咬过的漆树。之后漆树被虫咬过的那节就会变黄色。我就要黄色这节。我们本地话叫漆木结，为了找这个药。我熟悉的地方只有外婆家。因为外婆家全是大山。属于深山老林。外婆家在陆川的月垌乡镇。外婆家里的所有人都到大城市发展了。明知没有人。我还是踏进了外婆家。外婆家所有的门紧锁。小时的记忆。想起死去多年的外公外婆。进不了门。我只是在外婆的祖堂门外点上一支烟。表示这个外甥来过。刚离开。遇到外婆隔壁一个叫阿寿的村里人。这个人我认识。因为外公在的时候。我来看外公。我们吃过几次饭。现在外婆家的房子也是平时交给他帮看看。见到他。他还是多年不变，穷。一件破的不行的T恤。穿在他身上。让人就可以看到生活压迫这种人到什么程度。我递给他一支烟。看到十几块钱的烟。有点不好意思接。当他接过后。还有点不舍得抽。看到他这样。我直接将手上这半包烟给了他。他那种当宝的表情还记在我心里。我同情心泛滥对他说。我过来找点漆木结。干脆你帮我找。找到多少。我出钱收。站着说话自然说不清。我说我还没有吃饭。我们到街上吃点东西。在我为他打开车门的那一刻。眼前这个男人让我心里有点酸。他拼命在地上跺鞋上的泥，他是生怕将我这破车弄脏了。饭桌上，他问我。你都当大老板了。现在做什么了。我说就是做神棍。他来了兴趣。问我。你能不能教我一点。我说干什么，记得有一次你在我外公这里吃饭。你说过。你从不信这些，如果世上有鬼。除非叫死人从棺材站起来你才会信。他忙说，我现在信了信了。我说你什么回事。他慢慢将这两年的事情同我说，他说我以前真不相信有鬼。你也知道。我家门口全是坟。我什么时候怕过。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可能你以前小。来你外婆家也不记得。我这个哥早两年死了。是中了蛊。家里穷我哥就在外找了一个贵州婆回来，结果这个贵州婆跑了后就用蛊将我哥弄死了，我说你怎知道是中蛊死的。阿寿说刚开始我哥就是全身烂。烂的地方钻出虫子。我们找过很多医生看。刚开始以为是什么生毒疮腐烂的。医治没有用后。我们找过一个会点这行的人看。他说你哥是中了蛊，当时还帮我哥治好了一段时间。结果不出两个月。我哥背上又长满了像针一样的肉刺，没有几天就死了。经过我哥这个事我就开始有点信了。但是去年我又碰上鬼了。你说是不是鬼。我讲给你听，他说那天他天不亮就起来到屋背的山上，月亮都没有下山。他在路边弯腰割草，就听到有人讲话。他就问谁呀。这么早就上山了。声音没有回他话。他抬头左右看看没有人。又继续割草。当他将割好的草放进簸箕时。他看到两个穿白衣的人从他眼前过。速度很快。不是走的，走不会这么快。也没有声音，你说不是鬼是什么。我笑问他。你当时怕不怕。他说当时不怕。就是后面想想怕。我说你是真见鬼了。他抢话说。我都说是见鬼。之后他又小声问我。你能不能教我点东西防鬼的，我说下次吧。我给你画个符带着就没事了。听了他的事。我也说清了让他采药。离开饭馆。我看到卖肉滩。买了五十块钱的五花肉。直接递给阿寿。他非说不要。当我硬塞在他手上时。我看到他激动的想跪下。

　　日期：2020-11-30 00:41:14
　　第九十八章：外婆家乡的武师
　　在次去外婆家是一个多星期。阿寿给我电话说找到了一点漆木结。问我是现在过来拿还是等他找多一些在过来拿。我说我现在过去吧。开车到外婆家不算远。三十多公里的路，到了外婆家。给阿寿电话。他说他一会就回来了。让我等等。还是在外婆的祖宗门外点上一支烟。告诉他们我又来了。没有等太久。阿寿回来。我见到他。直接塞他两包烟，这次他可没有像上次这么客气。之后将他手上提的袋子在我面前晃了一下。他说刚去一个功夫头家买了这个药，我说什么功夫头。这药是干什么的。他说这个是跌打药，可历害了。我说你伤那里了。他说没有伤。干活累买点吃。人就不累了。他就同我吹起卖药这个老人。以前是武功头子，他家这个药很多人去买。都有用。还有很多远在外地摆地滩的人都去他家进货，我听的神奇。就让他带路到这老头家看看。到了老人家里老人已逛街去了，月垌这个乡镇。街不大。同这个阿寿开车到了街上。不出几分钟就找到这个老人，阿寿同这老人已是熟人。介绍后。我非要拉老人吃个饭聊聊。老人不亏是跑江湖的人。今年87岁。头精耳明。说头就知尾，因为客气。我一口一个师傅叫他。他也实在。反复说不要叫他师傅。他没有啥本事。就叫他四叔行了。外人都叫他四叔。他不喝酒。夹了几块菜后都是寻问我的话。想必是想了解我是那种人。换谁都有这心态吧。在街上一个陌生人拉自己吃饭，防犯之心少不了。我简明两句我是来采药后。这个四叔的话就开始多起来了。他说他是文武二法的第四代传人，解放前小小就随师傅到处卖艺，解放后。他自己就开始到处卖艺为生。他的所谓卖艺。就是在街上舞一下功夫，靠别人给几个赏钱，在摆卖点跌打药。我说。听阿寿说你这个药很历害，很多人都找你买。他谦虚说。没有什么历害。学武的。哪个师傅不会几味跌打药。我师傅就是传给了我这个药。其它的我也不会，以前常同别人练功比武。少不了伤筋动骨就用这个药喝点就好了。我追问他说。刚你说你文武二法传人。你还会法呀。他把我当成什么也不懂的人，慢慢给我讲，他说他学的就是软硬两种功夫，什么法不法的。别人来软的。我们也用软的。别人用硬的我们也用硬的，阿寿就是真正的不懂这行。他听的好奇，问什么是软功夫。我抢在老人没有开口前说。就是用道术打功夫，软功夫有点打。玄打。寄打。棍法。说白了就是不用学功夫。只要用了软功夫。你都有一身武功。打出去的棍都比正常人历害。阿寿听了转脸对四叔说。他也是做这行的。四叔看我一眼说。我说怎看你就不是简单的人，之后在问我。你学了什么。我说我没有学什么教。就是家传了一些符呀。治病的东西。他又问我。那你怎知道软功夫。我说我爷爷以前学红莲的。他的笔记本都是这些。我看过。他哦的一声，他说软功夫差不多就是像你说的这样。他又接着说。他说软功夫最怕正，这次我是真听不懂正是什么意思了。就问他什么叫正。他说我们使软功夫。就是打不过那些当兵的。他说那年。我在外地摆滩。来了一个当营长的。看我撒了两手拳脚，非要同我比试一下。刚开始我还不怕他，就用硬功夫同他比了几手，结果都胜不过他，拳脚我不占上风，我又转用棍法。我就用了软功夫。结果软功夫使上手后。两招就给他打一边出去了。那营长也识货。知道我刚用了软功夫。事后让我少用，他说他们这种在战场过来的人。这种软功夫对他没有用。我对四叔说。可能是你当时用法不灵吧。他说什么不灵。都上手了。我这个棍法。只要在棍上画上三个虎字。打人人死。打石石开花。他说以前跑江湖。他带着女儿出去。少不了遇到那些歪心思的来挑事。或是同行的来挑事。有一次我去湛江。就有一帮人来逗我女儿。开始我都忍着。出门在外。在人家地头。不知道对方是龙是虎。我们都是逼不得已才动手。气势压不过别人。你就受人欺，他说：当时那帮人太过份。想今天不打是不行了。就动手了。人家十几个人。都是会家伙的。我事先就在棍上上了法，我一声哈。棍一出。就放倒了其四五个。另几只过来我又是一扫。全都趴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回忆激动。还是这种学武的人手脚习惯。说着说着。四叔在我面前还打出了一个直拳一个摆拳。看他的手舞动。确实是练家子。这年纪还能打的这么猛。这么顺手。那力道真不是我们这种平常人能打出来的。话一转。四叔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变象教我这种后辈做人吧。他说出门在外。走南创北。千万不要称第一。那年我在桂林，就碰到一个同行在那摆街卖艺。口口声声在那吹自己天下第一。说人家本地人都是三脚猫功夫。就有一个人从围观站出来。要同他比试一下。还是一个老人。老人说。我也不用你打，你的马让我轻轻拍一掌，如果拍一掌还能站起来三分钟。我就算输。要什么样都可以。那人看自己的马这么高大。认为任他拍三掌都不会有事。就说定赌。结果那老人走到马前。就是随手在马头拍了一掌下去。那马立马就眼突出来，倒在地上了。那个口口称自己第一的人。话都不敢说。收拾东西就走了。那老人就说了一句。跑江湖的。那有到处去说自己第一的。我听的入迷。看时间也不早了。从十一点聊到了下午四点。我就笑笑握着四叔的手说。我想拜你为师。他忙甩手。我做不了你师傅。也不收徒。我就教了我女儿。儿子不想学。我也没有教。这年代功夫没用了。在说你也学不了。学功夫最好在幼时就好学。你现在拉脚筋都要拉一年。我笑笑问他。你那药方传不传人。他说不传。你要药就找我儿子。我将这药传他了。我都不理事了。听他这么果断的回绝。我知道聊下去没有什么用了。当认识一个人听听他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