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再次恢复平静,灯光亮起,一切恢复如初,房门没有破碎,尸体依旧被白布盖着,躺在厅堂中央。
闽白愣住了,难道刚刚他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吗?
不是,不是虚假的。
闽白看到,左文正在收走那张镇魂符,唯一让闽白疑惑的是房门,并没有开个洞,同时房间中的确有张大根的妻子,而此时张大根的妻子似乎已经死了。
“恶鬼有能力造成幻觉,如果他成功吞噬张丰收的阴魂,刚刚我们看到的,都会变成现实,很诡异吧?怕了就早点离开。”左文平静的向闽白解释。
“怕字怎么写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怕!”闽白逞强道。
左文诧异的看了一眼闽白,“没想到你文化程度那么低,难怪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
“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初中毕业了,我说那话是说我不怕,并不是真的不会写字!”闽白立刻解释道。
左文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对闽白,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以免张丰收的阴魂离尸,等丨警丨察来了我再回去。”
“那她呢?你怎么解释?”
张大根的妻子死在这里,肯定不好解释。
“根本不用解释,就算解释也解释不清,他们不会相信。”左文说道。
闽白了解,刚刚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说出去,恐怕所有人都会把他们当成精神病一样看待吧。
“那我先回去了。”闽白离开楼区,老槐伯正在楼下等着他们。
“解决了?”
“恩。”
“做的不错,我送你回去。”
“都是师兄的功劳,他很厉害。”
老槐伯从后视镜看向闽白,“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适应这种生活?”
闽白摇头,没有说话,他脑子里面出现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回到火葬场,老槐伯带着闽白进了屋,告诉闽白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走出房间,闽白回应后,看着老槐伯离开了火葬场,而他则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呜……汪!
小黑突然叫了起来,这让闽白心头一惊,连忙翻起身,就看到一道白影出现在房间中。
“白煞?!”
闽白不明白,白煞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老鬼的力量果然减弱了。”白煞摸了摸小黑的头,小黑也没有反抗,不再叫唤,继续埋头呼呼大睡。
“很有灵性的小狗,你可要好好照顾它,以后回报你的恩。”白煞轻声道。
这一刻,白煞身上没有那股冰冷刺骨的气息,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孩。
“你不用紧张,我来这里没什么恶意,只是提醒你,你的身体很特殊,有一种吸引力吸引着我们这些异类,那个葫芦你最好贴身携带,可防止今日之事的再次发生。”
白煞说完,没有继续逗留的准备,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闽白不知怎么的,突然喊了一声,他感觉白煞是好意提醒,“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你问我的名字?”白煞白色斗篷下,露出雪白的下巴,和微微扬起的毫无血色的双唇。
“不行吗?”闽白鼓起勇气。
“梦雪清。”白煞身体缓缓消失。
“不要对别人说……”
白煞消失的瞬间,声音也传到了闽白的耳中。
疲惫的闽白很快便睡去。
“姐,你不应该告诉他名字。”黑煞站在门外,看白煞出现,声音低沉。
“如果他是猎物,我们就是猎犬,都是同类。”白煞看向黑煞。
“我们不能得罪它,不然我们会消失的。”
“走吧,继续工作。”白煞不想继续说这件事,朝着外面走去,黑煞一同消失。
翌日阴雨蒙蒙的天气,左文已经回来了,并且回房间休息,劳累了一夜,闽白跟在老槐伯的身边,帮忙干点零活。
“师父,黑白双煞他们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那么厉害?”闽白记得,左文费尽千辛万苦,没能解决的阴魂,白煞轻松解决,很可怕的力量!
老槐伯一边干活,一边说道:“黑白双煞是自古便存在的阴间官吏,它们没有姓名,工作是抓捕孤魂野鬼,灭杀荼毒人间的凶恶厉鬼,不要得罪他们,它们有足够的力量让你重新轮回。”
闽白没有再多问,无名无姓?那白煞为什么会将名字告诉他呢?
这其中如果没有什么原因,闽白不信。
就在这时,有警官来了。
原来,张大根一家人的尸体已经被运送过来。
因为张大根的儿子平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导致亲戚反目,根本没有人给他们收尸,案子结了,局子直接来人,告诉老槐伯,将尸体烧成灰摆在火葬场,等人来认领即可。
看着被装入棺材的张大根一家三口,闽白叹息一声,脑海中多出来的东西,正是张大根附身在他身上时,留下的记忆。
记忆虽然模糊,但注意弄清楚证件时的来龙去脉。
张大根之所以回家后疯狂,就是因为看到张丰硕正在痛打母亲,于是爆发之下,弄死了亲生儿子,但怨气并没有消除。
二儿子张丰收得知大哥死了,回到家等丨警丨察走后,又殴打自己的母亲,逼他说出真相。
还没有离开,正在房间中的张大根,血红的眼睛盯上了他的二儿子,最后将二儿子折磨死。
那时候张大根的妻子已经吓傻了,等左文上楼时,和张大根一番缠斗,却被张大根逃走,丨警丨察来后将张大根的妻子送走,但所有人没有想到,张大根偷偷附在了他自己的妻子身上。
因为不孝子引起的恶果。
闽白还记得老槐伯说过的话,即便生前不杀人害人,可死了之后,恶意不断增强,他们的思想,也不会限于善的一面。
最后张大根对闽白说了一句对不起,也是张大根内心的善良回来了。
细雨朦胧,闽白站在房檐下看着小雨,在思考着。
这时,门口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外面跑了进来,满脸惊慌,抓住人就问,“左文在哪?你知道左文吗?他在哪?!”
“找师兄的?”闽白认出了这个女人,正是那天晚上,在巷子里的叫客的风尘女人,也正是所谓的:鸡。
“你是来找师兄的吗?”闽白认出这个女人,风尘女人,但是闽白不明白,她怎么会和左文有关系?
“你认识左文?”
女人仿佛快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闽白的胳膊,脸上的恐惧被狂喜代替,“快带我去找他!”
“你先告诉我你找我师兄有什么事。”
闽白知道左文看他不顺眼,他甚至有些后悔和女人说话,毕竟这样容易好心办坏事。
女人看了看四周,将闽白拉到角落里,问道:“我问你,你信不信鬼?”
“你碰到了吗?”闽白没有说信不信,而是反问对方,不过看女人的样子,闽白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恩!”
女人脑袋快速点动,眼神中带着恐惧。
“你等一下,我去见我师兄过来。”闽白立刻朝着左文住所走去。
不过闽白还没敲门,门自动打开了,左文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着闽白,随后目光投向走过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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