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萧齐这干脆的模样让广可可一时间有些迷惑了,一开始萧齐不是一脸的不情愿吗?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就改变了主意呢?她不信是因为自己有过一点点帮助给萧齐。谁知道他的脑瓜子里想着什么呢,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帮这个酒赌**亲戒赌,其他的都往后排一排吧。
广可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下来。
“那我们商量商量,到底该怎么帮那个赌**亲戒赌吧。”少女眼中发出了期盼的光芒。
萧齐将自己的手从广可可的脸上收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广可可感觉对方的确在这一刻中变得严肃了,少年高大的身影将她不到1米6的身子全部遮蔽。
“想要帮一个赌鬼戒赌,没那么容易…”
萧齐接下这桩事,才发现还是有一点不好办的。少年故作高深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桀骜而深沉,就像暗夜里的一点绿光。
人的欲望总是贪婪而可怕的,一个沉迷赌博的赌鬼,他的欲望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大,想要帮助他戒毒就是要他关闭这欲望,除非他遇到了更大更可怕的打击,否则不会轻易就戒赌的。
这道理,广可可不是不懂,但是,她是一定要保下李甜和她的母亲的。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想法。广可可和萧齐明明在这辈子认识的不算很久,这一刻却共同达成了这样的一个共识。
李甜回到了家中,她推开门的时候,心中满是畏惧。所以啊行动有些畏畏缩缩的,她怕父亲现在在家里,一般这个时候,他如果在家的话一定是赌输了的,要么就是赢了一点钱,高高兴兴的在桌子边上喝酒,这个时候的他是最可怕的,打人也是最痛的。
妈妈在外面摆摊还没有回来,她打算把书包放下,就去接妈妈的班。李甜其实并不是没有抱怨过自己为什么会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中,家境贫困就算了,父亲还是一个可怕的赌鬼,动辄就拳脚相向,但是母亲对她很好,母亲是她最重要的人,她要好好上完高中,考上大学,自力更生和母亲一起生活,到时候和这个赌**亲脱离。李甜爱她的母亲。想到未来也许就可以和这个糟糕的父亲脱离,也许就能过上没有挨打的日子。少女的眼中总算莹上了一点晶莹。它的名字叫做希望。
她的父亲,一个邋遢的,头发杂乱,面色昏黄,眼神有点浑浊的男人。果然在多边大口大口的喝着劣质的啤酒,嘴边还嘟囔着什么“发财发财,下次一定发财”。啤酒黄浊的液体沾染了男人的干裂的嘴唇,有的直接坠落在男人皱巴巴的衣服上,晕湿了一大块,而男人却浑然不觉,依然沉浸在那个醉生梦死的世界中。
如果男人睁开眼睛,就会发现他的亲生女儿正用一种痛恨而怜悯,非常复杂的眼光望着他,就像望一块儿弃之可惜的垃圾。
在李甜的记忆中,以前的父亲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她也曾经享受过富裕的生活,穿着最漂亮的衣裙,有最好看的洋娃娃,有数不清的美食,还有一些仆人。可是在她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父亲的生意意外地破产了,他们从大大的别墅中搬到了这个小城市的一间破落的租房里,天差地别。从此之后那个会把她抱在肩头,轻声细语给她说话,给她买棒棒糖的人已经不在了,换来的的是一个暴虐而疯狂的父亲。最爱的父亲在那个时候已经死了,只是她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罢了。从那之后,忘记了过了多久,她就听到了母亲的哭喊声和父亲的打骂声,随后父亲的拳头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开始他还只是捶几下就放,后来干脆自己打的痛快。这不是她的父亲啊…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女儿的注视,浑浊的眼光转向了站在门口的女儿。
“甜甜你来啦,今天我赢了一点钱哦,相信我,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啦,等我再去做生意,接你们回大房子里住…”喝酒的男人脸颊涨红,神情激动,口中的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说着,还好像怕自己的女儿不信似的,从自己破旧的口袋中,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这就是他今天赌来的钱。怎么样,很多吧,男人似乎有点得意,用自己布满了伤痕的,粗砺的手指开始数钱。
“1,2,3…”男人的神情开始凝滞,仿佛有点不可思议。
“3,2,1…”男人的表情开始狰狞。不知道数了多少遍,确定自己手中拿着的钞票只是300块钱,男人的情绪崩溃了,就像山洪暴发一般。他骤然把这几张钞票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踉踉跄跄的返回到饭桌前,又拿起那瓶啤酒猛灌了几口。
“他狗娘养的,那群人诈老子!等老子东山再起之后,保准让他们跪下叫爹…”男人的神情癫狂,似乎想象到了以后的美好场景。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鲜红如血,嘴唇悲哀的下抿着,似乎潜意识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美妙的幻想。
李甜的眼神无波无澜,这一刻,若是让广可可看到,她一定要惊呼,甚至是怀疑,莫非李甜也是重生的,因为她的眼神并不像一个刚上高一的小姑娘,仿佛已经看破了红尘。
少女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发疯发狂,她知道,自己要赶紧消失在父亲的视线中,否则一会就要挨打了。
李甜她踏着父亲狂乱中打碎的啤酒瓶碎片和到处歪倒的家具,离开了家。
中年男人发够了疯,摇摇晃晃的起身就要往赌场走。
身后是散落一地的啤酒瓶和家具。
现在是晚上七八点,去赌场的那条道路上没有安路灯,显得昏昏暗暗的。
男人身形消瘦,熬夜掏空的身体投射在不远处灯光的阴影下,犹如一个扭曲的巨兽。
不知道何时,男人背后出现了七八个人的人影。这些人影渐渐的向他逼近。
李父浑然不觉。只足了劲要往赌场的那条道赶去,他的心中装着都是赌,致富,东山再起。容不下任何东西。
等他感觉到什么东西从他头顶照下的时候,目之所及已经一片黑暗,已经看不清楚是谁将他当头罩住的。
感觉到不止一个人的脚步,男人声音惊恐。“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他在心中猜测着,难道是刘老大那帮人?他欠了他们的赌款,现在还没有办法还上。只等着自己在赌一笔,赌赢了好还钱,难道他们现在就等不及了?刘老板明明答应给自己几天宽限的。
还是白老板那批人呢?他常常在赌场里面放老千,想让自己赢,但是每次都不赢,白老板他们面露玩味,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的小九九一样。难道他们终于看不顺眼了,想要来教训自己一顿?
“各位老板行行好,再给我一些日子吧,要是实在想打我出气,也求您们打轻点,别断了我赌钱的手…”男人嗯出声了,懦弱求饶,就像一条死狗一样。
他没有听到任何回响。
“还赌吗?”
正当李父惴惴不安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这声音颇显年轻,但是却凌厉。身为成年人,他也见识过不少的人了,但是这个少年他从声音上听就感到一种震慑之感。因为那声音仿佛带着血与刀,带着杀意。李父早已不再是那个年轻儒雅的商人了,他见识过太多的黑暗。知道这个社会上有法律管不到的地方,那个地方,人命如同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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