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有师傅了。”
“有了贤人给你撑腰,还怕什么一个君子?”
次日,东方泛起了了鱼肚白,清晨鸟儿的脆鸣听着令人心神愉悦。
楚凡早早便起了身,简单的洗漱后,他盘膝坐在木屋前一处树墩上,享受着初晨露珠打湿草木的淡雅清香。
內视文道宫,只见一团拇指盖的乳白色气体氤氲流转,这便是文胆,是开启文道宫之后,吸收文气,凝练之精华,周围缥缈的文气不断萦绕。
“文胆越大,可沟通天地,动用的文气越多。”
突然,楚凡皱眉,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这文气看似浓郁,但却斑驳不已,是因为一下子吸收太多文气的原因吗?
楚凡再次尝试,还是如此,浓厚的文气背后,是混沌的文胆。
“别想了,那是你文胆的问题。”突然一道深幽的声音响起,“你的文胆很怪,不,是很恐怖!竟然夹杂了文道碎片”
“你是谁?”楚凡汗毛直竖,他根本没有感受到什么时候身边多出了个大活人,如果这人对他有想法,自己势必九死一生。
“哦,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这里是幽州。”
楚凡在身后十步外的一颗古树上看见了他,全身包裹在黑衣下,就连声音都听不出男女。
“你想跟我出去看看吗?”黑衣人无头无尾地问道。
“出去?去哪?”楚凡察觉到了黑衣话有所指,深思后拒绝了黑衣人的邀请。
黑衣人在最后深深地凝望了楚凡片刻,“记住我帮助了你——”
一阵风后,古树上飘落下一匹丝绸,楚凡连忙捡起瞅了一眼,丝绸上画着一株他从未见过的植物,只在旁边惜字如金地写了四字。
“古荒,文胆”
楚凡看完后收下了丝绸,若有所思。
被黑衣打扰后,楚凡便没了继续研究自己文胆的心思,他取出怀中的灵笔,思索着,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隐患。
“儒教讲究的是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等德目,既然你送我这么个大礼,我也还你个好名声。”
楚凡轻笑道,起身收起灵笔,下山走向鸿天城。
鸿天城主府。
府外的迎客殿此时聚集了不少秀才童生,个个带着其形各异的面具,遮住了原本的样貌。
这是乡试之前特有的习俗——所有预考的考生都会遮蔽身份,来到当地的城府或知府,留下自己的诗词赋颂,而风评最好的诗词歌赋将会送到都城,受到皇帝的赏阅。
不过这种不能流传自己名声的好事,好利之人多半不会参加,而郑峰和便是典型一员,更何况他已经是举人了。
“听说了吗?这次乡试大有几率会以春秋为主题。”有人窃窃私语道。
“是吗?我有个在知府工作的姑父说,论语才是重中之重。”有人反驳。
谁都没在意,人群走进了一个身着黑衣,头戴流云面具的青年,这样的打扮在这很正常。
随着殿内走来一位举止威严的中年,窃窃私语声便停了下来。
鸿天城府的城主同鸿天郡的知府,杜崖渊,正五品官员,在当年殿试中了亚元,只差一步跨入贤人。但因为人正直,不通事故,被上属穿了小鞋。
杜崖渊从来都不屑这种行当,自从见过皇帝龙颜后,他一心只为报效祖国,也是为了在某一日,他能为国家出力出命。
杜崖渊轻咳一声,审视一圈,想到年,他也像这群少年一般发奋读书,考取名利。
“在场的各位,都是我大晋的莘莘学子,想必都是有志之士,而今年的乡试也在大后天如期举行,为此大家从五湖四海在此汇聚,只求一睹大晋之繁荣,将自己的才华奉献给大晋。”
在杜崖渊致辞结束后,按照习俗,各自上台,以文气写出自己的诗词赋颂。
立马就有一人,闲庭阔步,神态自信:“孤影阑珊处,灯火念故人。”
只见那人,凝眉聚神,体表白光浮现,随着手中文笔挥动,在空中凝聚成了一首五言抒情诗。
众人惊异,好生风采,不出意外地话,此人定是此次乡试的黑马。
就连杜崖渊都点头称赞,不错不错。
但之后的上场的众人半天哼唧不出个调。
“好生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诗词,不要刚学会写词句,就搬上来用。”
一个刺耳不悦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众人急急转头怒视,这一下就是嘲讽了所有人。之见一个身着黑衣,头戴流云面具的青年走了上来。
“你算什么,就敢大言不惭?”
“毛头小子也敢出来蹦跶?”此前第一位才子脸上挂不住出言嘲讽。
“等等!这个灵器......嘶——是郑峰和!”
“郑举人!真的是他,他来着干什么?”
此刻,黑衣人成了人群的焦点,而也有人从那只灵笔认出了黑衣人的身份,毕竟三品灵器笔可不是谁都有的。
原本不服的秀才、童生们顿时没了声。
“郑峰和”走上台,环视一周。
“就在昨日,我做了个梦,似乎被仙人牵引,飞跃了山河湖泊,神游了大晋皇宫。”
“睡梦中惊坐起,写下了此诗。”
白色文气破体而出,在虚空中缓缓汇聚,笔走游龙,行云流水。
“日晚长秋帘外报,望陵歌舞在明朝。
添炉欲爇熏衣麝,忆得分时不忍烧。
日映西陵松柏枝,下台相顾一相思。
朝来乐府长歌曲,唱著君王自作词。”
当诗词完整地被书写后,整个殿内的气氛陡然一变,众人只觉眼前不再是什么迎客殿,似乎随着诗词意境来到了皇宫深巷内,对于这首诗的崇拜感在那一刻油然而发。
“好意境!”
就连杜崖渊都一时难以自拔,满面深沉。
而此时台上的黑衣人早已没了踪影。
“屁,要不是这些读书人笨,品不出这诗含义,要不然我连骨灰都得被扬咯!”
楚凡躲在深巷中,连忙脱去伪装,这是刘禹锡写的魏宫词,本是谴责魏文帝宫中丑事,借此影射、抨击唐玄宗霸占儿媳的秽行,而这里的背景就是魏氏的大晋,不用想都知道,写这样一首诗在这那是诛九族的罪行。
“我只想好好读个书,与世无争,谁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恼我。”
心情愉悦的楚凡逛了会繁华的街道,拎着两只烧鸡走向了自己的木屋。
就在楚凡离家不远的时候,听到了喧哗声。
“师傅怎么可能回去偷你的灵笔,而且这是你之前答应的条件,你不仅诬告忠良而毫无信用可言。”周易愤恨地骂道。
“树不要皮还会死,你不要脸是真恶心。”杨宁也相继骂道。
这个郑峰和表面是个谦谦大君子,风流倜傥,实际上却让令人作呕。
“哼!”郑峰和冷哼道,“他要是没偷我的灵笔,又怎会到现今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呢?”
郑世杰冷笑道:“你们以为楚凡这个人会好心收留你们两个废物吗,他偷完灵笔后,早就逃了,这是把你们当赎罪羊了。”
周易杨宁刚想反驳,回头看了一眼空荡的木屋,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这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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