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在以往我也不敢。
现在是仗着有天罡九宫灵符护身,还有把桃木法剑,又是为了那五万块,才敢壮着胆过来。
而我这念头闪过,打着手电筒,就朝老房子内照去。
霎时间,便让我瞳孔紧缩。
就见黑呼呼的老房子内,突兀有两根白蜡烛自燃起来,而且还冒起了绿色的火焰。
那两根白蜡烛,就摆在破旧的供桌上。
而在供桌上面的墙壁,便挂着刘江海他老母亲的遗像。
遗像是张黑白照片。
这张遗像上的老人,满头的白发,老树皮般的老脸皱纹横生,露出副很慈祥的笑容来,而在遗像下面,还有两根白蜡烛,摇曳着绿色的火焰,霎时间,把那张遗像给衬托得很阴森恐怖。
就在此刻。
黑白照遗像里的老人,直勾勾看着我,咧起嘴角就对我笑了笑……
遗像里的老人狰狞一笑,顿时笑得我亡魂皆冒,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我脑门,吓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两腿一阵哆嗦着,差点就软瘫在了地面。
那种画面恐怖如斯,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真的让我恐惧到了极点。
“妈呀……”
我吓得尖叫,撒腿就往枯井那边跑去。
吱呀!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我壮着胆回头张望,就见刘江海家的老房子,那扇大门很诡异的自动关上了,而那关门的刺耳声音,在夜色里拉得很长很长。
怔怔看着,再次让我感到头皮发麻。
这事真邪乎啊。
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刘江海的老母亲,着实闹得很凶啊。
幸好我如今,也是见过邪崇的人,抗惧能力比较强,要不然这谁受得了?
不把人吓疯,也能把人给吓死不是?
回头找个时间,得跟刘江海好好聊下这件事,要他多烧点纸钱,给他老母亲送过去,好好劝下他老母亲,别一天天的闲得蛋痛就出来吓人。
要是换成别人,真能活活被吓死的。
来到枯井旁,我就先抽根烟点燃,吸了好几口来压压惊。
情绪稳定下来,才吊着绳索下到了枯井内。
当我打着手电筒,往里面照过去,顿时间就让我瞳孔紧缩,满脸的恐惧神态。
就见摆放黑皮箱的位置,骤然在黑暗处蹲着道身影。
就是刘家宝。
刘家宝浑身都是血,身上的皮都被剥了下来,他那张苍白的脸庞,如同纸张样没有丝毫的血色,双眼翻着白瞳,散发出冰冷的光芒,正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我。
这幅可怕的画面,很刺激人的眼球,比刚才看到遗像里的老人对我笑还要惊魂。
“我擦……”
霎时间,吓得我头皮发麻,一屁股坐在了地面,心里的恐惧感,就像海浪般在我心中席卷。
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撞见刘家宝的阴魂。
他这是死都不冥目的节奏啊?
毕竟他死得很憋屈。
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好不容易砸到他身上,中了五万块的大奖,结果倒好,还没来得急享受,就被黄大仙害死,被吊死在自己家里了。
而且连带着,将他的父母也连累了。
一家死绝!
死得这么惨,就算是搁我身上也死不冥目啊。
坯。
怎么能拿自己做比喻?
这真是乌鸦嘴。
而看这种情况,他这是舍不得,自己那笔惊人的财富便宜给别人。
哪怕死后,都要守着这笔钱。
“家…家宝,我知道你死得惨,但是我不会让你白死,这仇兄弟帮你报,不过,你也得仗义点,这笔财富就送给兄弟我吧,让我替你花……”
然后我正说着,突然就有些傻眼。
摆放黑皮箱的位置空荡荡的,哪有刘家宝阴魂的身影啊。
看到这幕,就让我惊疑不定。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仔细瞧眼枯井内,除了地瓜还是地瓜,真的没有任何异常,要是刘家宝的阴魂出现,枯井内很应该阴气很重的,气氛也会变得不寻常。
但是我查看眼,枯井里没有那种凉嗖嗖的感觉。
看来真是我多疑了。
还好是眼花。
如果刘家宝真的变成阴魂来吓唬人,就我这暴脾气,真会忍不住,抄着桃木法剑就把他给灭了。
生前就不仗义,死后还想吓我。
搁谁都不舒服不是?
深吸口气,我打着手电筒,迈步就往枯井里面走去,而我此刻才注意到,枯井深处,竟然还有一个很大的石洞,石洞里黑呼呼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随意打量眼,我便收回了目光。
把黑皮箱从地瓜里翻出来,我抓着绳子就从枯井内爬了上去。
但是。
枯井深处的石洞,此刻有两道灯笼般大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很冰冷的光芒。
那是两只绿眼。
也不知道是什么邪物,显得很是诡异。
从枯井内爬上来,我立即原路返回。
我脸上挂着笑容。
非常激动。
村里的村民,都得不到刘家宝这笔财富,如今终于让我得到手了,你说我能不激动吗?
往后就吃喝不愁了啊。
能穿新衣,盖新房,还能聚新娘。
好嗨哟。
感觉人生已到达了巅峰。
然而刚走出小巷子,来到村尾的街道上,突然就看到,村尾深处灯火通明,在夜色下,格外引人注意。
顿住脚步,我就抬眼望去。
就见灯火通明之地,竟然搭着有一个戏台,戏台上面的戏子,涂脂抹粉,画着很浓的妆,穿着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戏服正在唱戏。
而且唱的还是黄梅戏。
声音尖锐悠长,婉转动听,有时如同哭丧,有时声音凄厉,让人听着就头皮发麻。
而在戏台下面,有很多人在看戏。
男女老幼皆有。
看到精彩之处,很多人在拍掌叫好喝彩。
看到这幕,顿时让我懵逼住。
这啥情况啊?
搭戏台唱黄梅戏,我们村隔两三年就会举一次,但是不可能会在村尾举行。
村尾闹得凶,让大家都忌惮。
何况还是深夜啊。
要知道戏有戏规,深夜是不能唱这种梅花戏的。
这是种忌讳。
因为那不是唱给活人看的。
而是给死人。
深夜来村尾唱黄梅戏,这不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吗?
再说猪头村没有傻子。
一个比一个精明,都是很惜命的。
怎么会给自己招祸?
而这念头闪过,此刻戏台上响起了一个女人那动听婉转的歌声。
“远山含笑。”
“远山含笑……”
“春水绿波映小桥,情人来往阳关道……”
听到这里,顿时让我不淡定。
身体都僵硬住。
因为这段黄梅戏,我可是听过几次的,就是我年幼时,深夜从村尾传来的歌声。
还有这唱戏之人的声音,同样让我记忆犹新。
就是同一个人。
我擦!
我这是又撞邪的节奏?
而且这次还是亲眼所见,那个深夜唱黄梅戏的女人。
那么……
站在戏台下看戏的人,能是活人吗?
“小伙子。”
就在此刻,一道嘶哑而沧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连忙转身,就见旁边站着个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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