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出去走一趟,能将被窥视感受引出冥品店并甩掉也不一定。
而年龄尚小的我想要接下客人的驱邪生意,必须露上一手,否则客人是不会选我的。
客人没提尸身的外观有起变化,如此尸体绝非诈尸。
非诈尸的尸体能从坟里爬出来回到家门口,排除外力干扰,无疑是尸主有怨控制了尸体。
此地的规矩是停尸七天下葬,尸主去世不足半月,即便再得天时地利,最多也不过是个厉鬼。
我的咒符,可灭厉鬼。
至于黄婆婆的鬼魂为何会出现在地道里,她的欲语还休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我只能是随后再究。
随着我的动作,黑雾伴着强烈怨念和凄厉嘈杂难辨具体的声音如期从四面八方而来,五秒之内符图尽成。
客人旁观得目瞪口呆。
“我就是好点的驱邪师,你可以找我。”我静等客人回神后,抬手溃散符图。
已然对我刮目相看的客人,自然是连声说好。
我随之带客人离开冥品店,关了店门,再去跟青伯交代一声。
青伯正做早饭,青岱还赖床没起。
我告诉青伯我有事外出最迟晚上回来,若有客人前来就知会客人明日再来,不要进店替我处理。
“画眉小同学,我前天才教你了不要如何和不用如何的区别,你今个就把不要如何用在我这里了。你的话我总结一下,中心思想是不要进店,对不对?”青伯忍俊不禁。
“青伯英明。”我浅笑着确认。
“好。早去早回注意安全。”青伯拿两个热好的包子给我带上,又看看阴沉天色非要塞给我一把雨伞。
我告别青伯后也就跟客人去往村子,走到半路,天就下起雨来。
我吃着包子低头看向怀里的雨伞,唇角不由得上扬。
有了青伯和青岱,我的生活再次有了温度。
青岱天真烂漫乖巧可爱,青伯对我照顾有加又从不试图窥探我的过往和干预我任何,也,从不会斤斤计较任何。
就如我说不要进店,青伯会尊重我的决定并向我确认,不会多问为什么,更不会觉得我的交代有把他当成外人是在防备他。
等爷爷哪天来接我,我一定会把青伯青岱介绍给他认识。
我也曾想过自己是被囚回冥品店的,跟青伯青岱走得太近会不会哪天连累到他们。
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顾虑。
只要我不逃走,哪来的连累?
等我想要彻底离开,势必是已无谁能够挡得住我。
到时候,我势必已能护佑青伯青岱平安。
“怎么一下子就起雾了?”客人的突然刹车打断我的思绪。
我抬头之际,被窥视感受再次袭来。
车外四周,都已陷入厚重白雾之中。
我随之催动戾气手诀搭配口诀再次成符后,将符图推入白雾。
有惨呼声即时响起,白雾快速溃散。
我用符图对敌,通常情况下,眼见到敌人才能针对,盲打时候只能碰运气。
对于鬼打墙鬼遮眼之类,我只要身在其中,不管朝哪打都能击中始作俑者,至于其中是什么原理我不清楚更不在意。
随着惨呼声起,被窥视感受也就此消失。
带给我被窥视感受的正主,就是白雾的始作俑者?
惨呼声让客人白了脸色紧张到屏住了呼吸。
他等到白雾尽散后长舒一口气,再开口我以为他会赞我本事了得,结果他说的却是:“大,大师,您,您不会是,只会这一招吧?”
我:……
我们继续前行,到达村子时候雨已停止但天色更阴。
村里有很多人,都聚集一户人家门口远远旁观神色各异。
那户人家的大门外,摆放着一口棺盖闭合的黑棺。
那户人家大门开着,大门口站着一对面容愁苦的中年男女。
“这家也是孝顺,就算是害怕也不忍心老爹被雨淋了,还把给老娘备的棺材都用上了。”客人将我载到那户人家附近,边带我下车走向黑棺边不断感慨。
我堪堪走到黑棺身边站定,后颈处突然受到重击。
毫无防备的我,就此昏死当场。
我再醒来的时候,已被囚禁到密不透风的房间,身上套着红衣,额头贴着一张红纸,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脚也被红绳牢牢捆住。
如此情况,让我再忆起自己之前被沉海的经历。
我心中不可遏制着升腾怒火和恨意,红了眼睛,恨不能立刻马上杀了将我诓骗至此的人,屠尽整个村子。
旁观者见死不救,其罪也当诛!
怒火和恨意烧得我丧失思考能力,良久都只若困兽般只靠蛮力试图挣脱开捆绑的绳子,结果换来的只是手腕脚踝更染红了绳子。
等到我再渐渐冷静下来,我才想起袖口内还藏有双刺。
只是,双刺已被搜走。
我随之在地上仔细找寻瓦片或玻璃,最终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小块碎玻璃。
我极其耐心的用碎玻璃一点点割断捆绑双手的绳子,再去解开捆脚的绳子脱掉婚服后,又发现房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房门是厚实铁门,我没了双刺无计可施。
我于是重新再将墙角走上一遍,想要找到哪处潮湿或许能徒手挖个洞离开,但无所得。
如此,我只能安静待着尽量减少体力消耗,等着有谁过来送饭时候再伺机离开。
我这一待,直接待到第四天晚上。
中间没谁送水送饭。
我饥渴难熬时候,甚至有些想念将我囚回冥品店的那个谁,怎么就没发现我没在冥品店?怎么就没来将我再囚回去?
第四天晚上有人打开了门锁,有道士打扮的老头率先进屋,大喊着:请大仙到命馆合婚。
我在房门打开的第一时间,拼力点了老道的麻穴,将他狠狠推到铁门上防止被再锁进屋里同时,夺了他手里的佛尘抵在他的喉管。
后面的人顿时大乱纷纷后退。
其中,就有将我诓骗至此的所谓客人。
之前站在大门口面容愁苦被我误认为是死者媳妇的中年女人,被我的眼神扫过后瘫坐地面,紧攥着手里的红花哆嗦个不停。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老道满眼惊惧,连忙急声辩解他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事先根本不知道我是活人。
他来,是给这家死掉的儿子配婚的。
拿着红花的女人是这家的女主人,正搀扶她的是这家的男主人。
我即便要报仇,也要冤有头债有主。
“让你的两个徒弟滚远点,否则我立刻捅死你,或者点了你的死穴。我保证,他们扑过来的速度,绝对没有我的手快。”我冷笑着瞟一眼另外两个穿道士服的。
他们约莫十七八岁,只随着众人后退了两步,就已开始伺机想要解救老道。
对于我的吩咐,已尝过我点穴滋味丧失行动能力的老道立刻执行,并问我是否还有别的要求。
我于是让老道令这家的女主人,交出从我身上搜走的东西,并带来吃的喝的。
老道随之交代下去,这家的女主人却不愿执行,且开始叫嚣他们人多势众能将小小的我活活打死。
我将佛尘更紧抵向老道的喉管,老道急急让他的两个徒弟处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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