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为良,猛揭最牛外企内部监控的秘密,一个安全部经理的忏悔》
第60节作者:
搏击俱乐部成员 这时候,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漆黑的写字楼里面唯一亮灯的房间,一盏小台灯,照亮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两眼炯炯,飞快的打着键盘。忽然停下来,自信的点燃一支烟,等着编译器编译刚才写下的程序,几百行手工代码,没有一个错。嘴边闪过一丝微笑。
这少年便是王闰土。我认识他时,大概是99年,我也不过二十多岁,离现在将有十年了;那时网络经济刚刚兴起,行业内非常好,到处都是.com 黄金。我正在上大学,正是一个小工作室的老板。那一年,我也接到不少项目。我公司里面只有我一个能架构项目(当时我们这里给人招的人分三种:一直在公司,签合同,交保险的是正式工;按日给人做工的叫短工;自己也有工作室,算是项目经理,本身就是高手,只在别人有项目忙不过来来帮忙的分包高手),忙不过来,我的合伙人就说,他认识一个分包高手,虽然才大三,可以帮忙的。
我允许了;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早听到王闰土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仿佛年纪,闰月生的,五行缺土,所以他的父亲叫他闰土。他是一个超级高手,而且在黑客圈子混的。
我于是就盼望他快点过来,而且答应给他一半项目分成。第二天王闰土也就到了。我便过去打招呼。他刚到我的工作室,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耐克的运动帽,颈上套一个日本法力藤的运动项圈,这可见他也是喜欢运动的 。他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
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谈些什么,只记得闰土很高兴,说是到我这以后,见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 从来没有想过学生的工作室能开的和公司一样。
第二日,我便要他show下黑客技术。他说:
"这不能。你这公司IP是固定的,太容易被追踪到。得到学校图书馆最好,在那根本就不知道是哪台机器。而且要等到有什么政治事件的时候,比如美国炸掉我们的大使馆,那时候你去黑美国网站,政府根本不管,随便黑,真TMD过瘾"
我于是又很盼望有啥事件能让他一展身手。
闰土又对我说:
"做黑客没有意思,最爽的就说改游戏脚本,在登陆战网,对,就说自己弄个外挂,到时候见谁灭谁,最好是在美国的服务器上,气死那帮子美国鬼子"
"GM不管么?"
"不是,我们不违反游戏规则,我们只是重新包装一下客户端的数据发包,把发包数据包装后来迷惑游戏服务器,我一个哥们就干这个,一年能赚个好几万呢!"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所重新包装数据包是怎么回事,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
"难么?"
"不难,不过高级语言可能做不到,估计得用汇编了,最好会windows汇编,得写挂钩"
我素不知道IT江湖上有这许多新鲜事:可以去黑美国网站,还没人管。游戏可以写外挂。汇编有这么大的作用,玩游戏还能赚钱。
阿!闰土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一些事,闰土在他的圈子玩的很爽的时候,他们都和我一样只想着下一个项目能赚多少。
可惜项目做完了,闰土就要离开我的工作室了,我们都挺伤感,喝了个通宵,大醉一场。后来还联系过几次,都是在校的时候,也都是喝酒。我毕业后离开,后来到北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现在我的合伙人提起了他,我这当年的记忆,忽而全都闪电似的苏生过来,似乎看到了我当年创业时期的感觉和激情了。我应声说:
"这好极!他,--怎样?……"
"他?……他景况也很不如意……"合伙人说着,便向房外看,"这些人又来了。说是买东西,知道我们搬不走,顺手也就随便拿走的,我得去看看。"
合伙人站起身,出去了。门外有几个女人的声音。我便把刘宏走近面前,和他闲话:问他几年工作经验了,可愿意去北京跟我。
“我们在那边项目多么”
“恩,比现在多多了,北京啊!当然机会多”
“我有机会多学点东西吧?项目肯定技术很深吧”
“那肯定的!”
“哈!这模样了!胡子这么长了!”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起来。
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三十五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我愕然了。
“不认识了么?当年你们公司的广告牌子就说我做的啊!”
我愈加愕然了。幸而我的合伙人也就进来,从旁说:
“他多年出门,统忘却了。你该记得罢,”便向着我说,“这是对面创业楼的杨总啊,……开广告公司的。”
哦,我记得了。我们刚搬到创业园的时候,对面创业楼有个小广告公司,就一个人,就说她,成天的在停车场门口坐着。但是化了妆,颧骨没有这么高,嘴唇也没有这么薄,而且终日坐着,我也从没有见过这圆规式的姿势。那时人说:因为伊,这广告公司的买卖非常好。但这大约因为阅历的关系,我却并未蒙着一毫感化,所以竟完全忘却了。然而圆规很不平,显出鄙夷的神色,仿佛嗤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似的,冷笑说:
"忘了?这真是贵人眼高……"
"那有这事……我……"我惶恐着,站起来说。
"那么,我对你说。何总,你阔了,买卖大了,搬动又笨重,你还要什么这些破桌椅啊,电脑阿,让我拿去罢。我们小买卖,用得着。"
"我并没有阔哩。我须卖了这些,再去……"
"阿呀呀,你都赚美国人的钱了,还说不阔?你现在有几辆宝马了;在北京都是几栋别墅的人了。还说不阔?吓,什么都瞒不过我。"
我知道无话可说了,便闭了口,默默的站着。
"阿呀阿呀,真是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圆规一面愤愤的回转身,一面絮絮的说,慢慢向外走,顺便将不知道谁放那的一盒打印色盒放在自己的包里,出去了。
此后又有近处的创业园邻居和客户来访问我。我一面应酬,偷空便收拾些东西,这样的过了三四天。
一日是天气很冷的午后,我吃过午饭,坐着抽烟,觉得外面有人进来了,便回头去看。我看时,不由的非常出惊,慌忙站起身,迎着走去。
这来的便是闰土。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他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皱纹;眼睛也没有我记忆中的那种精神了,这我知道,做技术的人,终日对着电脑看,大抵是这样的。他身上只一件极薄的羽绒服,有点冻的瑟索着;肩上背着一个电脑包,一双破旧的皮鞋,那眼神也不想我记忆中的那种自信了,有点躲躲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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