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生哥哥,快感谢我!要不是我被它给绊倒了,你才找不到这东西呢!”钟幼凡自然也知道地方志是什么,闻言马上得意洋洋的对江笑生说道。
“是是是,谢谢幼凡小美女,你是上天派给我的福星!”江笑生笑道,“走,回市区任老师住的那个酒店里,说不定能在这本地方志上找到关于商周墓的记载!”
钟幼凡自然没什么意见,跟在江笑生屁股后头上了车,一路疾驰回到市区。任教授看到地方志之后也十分高兴,马上取消了下午去挖掘现场的打算,让江笑生仔细阅读地方志。
而任教授自己则继续查找以往发现的那些商周墓,并一边等江笑生的消息。毕竟地方志只是一个可能线索而已,任教授不敢把时间全部都浪费在那上面,趁着江笑生看地方志的功夫,他就把那些已经挖掘了的大规模商周墓画出格局图来,比对类似的地方。
这样一来,就能得知当时的墓葬风俗并从而得知壁画的常规位置,猜测有可能的突破点。
“你们真的好辛苦诶。”旁边看的钟幼凡忍不住感叹,“任教授这么繁琐枯燥的工作要是让我来做的话,我估计早就已经疯了!”
“呵呵,没办法,当时选了这一行嘛。”任教授笑了笑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你这么想的,但现在还是坚持了下来。”
说到这里,任教授还对江笑生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工作了一整天,他都没听到江笑生的一句抱怨,只看到江笑生在那里认真的翻看地方志,偶尔才会起身去倒杯水,或者拿别的资料查看。
这样的年纪,却这么不浮不躁,连抱怨都没有,专业也过硬,现在社会上像这种人已经不多了,至少任教授到目前为止只遇上江笑生这一个。
“找到了!”突然,江笑生面露喜色,大喊了一声,“找到记载了!”
任教授闻言大喜,忙扔下手里的图纸和笔跑到江笑生旁边:“在哪里?”
“这儿!”江笑生指着地方志说道,“这里有记载,唐朝贞观年间,古墓上方一棵大树倒塌,导致古墓侧墓室被压塌方了。有个善良的地主看见,就打算出钱将其修缮一下,途中发现古墓庞大,以至于惊动了当时的县令。县令好奇之下进入古墓观看。”
“看这句,墓极大,风水上佳,主墓室坐北朝南,有一门,联通南向侧室,县令以为死者为尊,不敢上前冒犯,于是止步。”江笑生照着地方志上的原话念给任教授听,“从这记载上,也就是说南面那个侧墓室原来是有门的,后来被盗墓贼给一并糊上了。任老师,我们可以从这栋门挖掘,就不会破坏主墓室的壁画了!”
“太好了!”任教授大喜,从江笑生手里接过地方志,仔细阅读起那一段来,“快,快打个电话给国安,让他准备一下,明天等我们去看过之后,继续挖掘!”
江笑生忙依言给在挖掘现场整理那些侧墓室出土文物的任国安打了电话,任国安大喜,说是随时可以继续挖掘工作。
随后,任教授便让江笑生回去休息了,说是要养足精神,明天去挖掘现场查看。
江笑生嘴上答应下来,但临走时,却把那本厚厚的地方志带回了酒店,打算继续再看看,权当消遣。
因为江笑生不想安静,他现在只想用工作疲惫自己,只有累的不行了,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才不会浮现出章小小的身影。
第二天到挖掘现场后,江笑生和任教授很容易便找到了门的位置,随后考古队便进行了挖掘工作。
侧墓室和主墓室中间的墙壁并不算太厚,挖掘工作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就打通了进入主墓室的门。记载果真没错,主墓室墙壁上的壁画只因为时间太长损坏了些许,并没有因为挖掘墙壁而遭到破坏。
这让任教授和江笑生都十分高兴,不过接下来也没他们什么事了,要把文物弄出来运送到富春市的考古研究所,他们才能进行研究。在现场,顶多也就能看看那些玉玦啊,青铜器啊之类的,粗略估计一下年代。
但江笑生还是又在安阳呆了三四天,帮王二东的朋友们鉴定了一次古董,带钟幼凡去安阳几个好玩的地方玩了一番,这才说起回去的事。
临走前,王二东还给江笑生践行,并在宴会上对江笑生道:“你们走了之后,我差不多也要去京都了,到时候把公司弄到京都。江老弟你放心,我到京都之后马上会叫兄弟们帮你查出凶手的,只要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
“那就拜托王大哥了!”江笑生点了点头道,“只要王大哥你能查出来杀害小小的凶手,我江笑生以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江老弟你这话就见外了!”王二东拍了拍江笑生的肩膀道,“都大哥老弟的这么叫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江笑生重重的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江笑生和王二东一块喝的烂醉,走路都走不稳,以至于第二天江笑生差点误了飞机。
回到富春市之后,江笑生又休息了两天,紧接着那批文物也被运送过来了,江笑生也跟着忙碌起来,和任教授一起研究那些文物,试图找到墓主人的身份线索。
“小江,你过来下。”这天,江笑生正在研究一件青铜祭器上的铭文,对面的任教授却突然抬起头来叫了他一句。
江笑生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跑过去,疑惑道:“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任教授一脸凝重的把手中一块青铜瓦递给江笑生说道。
江笑生忙接过来,拿出放大镜看了起来。
“看得懂上面的文字吧?”任教授则在一旁轻声问道。
“差不多。”江笑生点了点头,“好像是一片祭文。”
“嗯。”任教授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上面的是甲骨文,虽然被磨损了不少,但大致还是能看的出来。”
“你看这个。”说着,任教授指了指青铜瓦上的几个字符,“吾王帝幸!”
“帝幸?纣王!”江笑生先是一楞,随后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任老师,难道这个是纣王墓?不会吧,纣王不是自焚而死的吗?”
“国安告诉我说,墓藏内并无发现尸骨。”任教授说道,“而且,分批运来的文物里,除了玉器和刀币之外,还有三个青铜鼎,五个青铜簋(注:簋 ,商周时期古代放熟食的器具,也用作陪葬。)和十一个豆(青铜盘子)!”
江笑生眉头紧皱,又仔细看起了那个青铜瓦。可惜毕竟都这么多年了,青铜瓦上的甲骨文磨损了不少,连落款都已经没有了,除了能看出是一篇祭文之外,只能得知这篇祭文祭的是纣王帝幸这一个信息,其他的一无所获。
“小江,你怎么看?”任教授问道。
“不好说。”江笑生摇了摇头,“但我觉得,不排除这是一个衣冠冢的可能性,为纣王立的衣冠冢。”
要知道,微子可是敢一个人去拦周武王大军的角色,对殷商的忠诚可见一斑,不排除会在纣王死后,给纣王立衣冠冢的可能性。
“我也是这么想的。”任教授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商周墓可就比微子墓还要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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