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位[GL]》
第5节

作者: April2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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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初我就看过了国庆汇演的节目单,班里有两个节目,一个是男生独唱,一个便是魏琪的现代舞。“不是有张丽娜吗?怎么想到要我弹呀!”  “可她请病假了呀!我现在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替她。”  见她紧张的嘟起嘴,我笑着说道:“感冒而已,哪会影响到?”  “才不是感冒呢!她是昨天削苹果把手割到了,怕同学笑她白痴才编的谎话。而且伤口那么深,就算那天可以回来,也一定会受影响的啦!老师,您就帮帮我吧!就当作您回礼物给我,好吗?”  看情形她是不容我推脱了。“这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吧?”  “嘿嘿。好厉害哟!这都被您看出来了。”说着她便从碟子里拿起一小块月饼送到我嘴边。

  我居然也毫不客气的张开嘴,由她喂我。
  那张兴奋又得意的笑颜,真教人感动,至少我就没这么开心过。
  “喂,那你明天怎么办?”睡前,我问她。
  “嗯?”她侧向我。
  “你不是怕黑吗?明天你要怎么过?”
  “明天,明天,我很少去管明天的啦!老师,您会担心我吗?”

  怎么办?我干嘛要问这个呀!像之前那样聊班上的同学,聊音乐,聊电影,聊小说,不是很多聊不完的话题吗?
  “没想到你这么大个人,居然会怕黑。开灯睡吧!再不然你找陈佳去你家睡。”
  “好!good idea!就这么决定了!”
  “老师,您明天要早起,晚安啦!”
  “嗯。”

  我们讲的都是脱口而出的话,可只要我愿意拿出一秒钟,在脑子里把我们的话过一遍,不难发现,我们都如此刻意。
  我应该为她马上变了的脸色感到自责。我怎么忘了,在阳台上,我们谈论班上的同学时,她有很认真的告诉我,在班上,她最不敢面对的人就是陈佳,因为陈佳对自己太好。我也明明知道她说这些的用意。可我。。。还出那样的馊主意。
  窗外的月色太好,我没有拉上窗帘,深秋的晚风吹进来,或多或少的贴在脸上,尽是凉意。我看看了背对我的魏琪,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身体蜷缩在一起。轻轻帮她拉上被子,然后,我将脸贴近她后背,我们挨得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吸的频率。因此,我摆脱了失眠的困扰,一觉到天光。
  我醒来时,她却是趟在我怀里,像个孩子一般,乖巧又可爱,头发还香香的。我不敢挪动她,不是怕吵醒她,是我舍不得离开这样的画面。我在心中拿起画笔,我要把这样的时刻画下来,那明明是一支4B铅笔,为什么我又看到它描绘出五彩缤纷的迷人色彩呢?那是一只漂亮的花蝴蝶,不远千里飞落在我醒来的清晨。
  她还是醒了,我真不该一直盯着她看,谁能不被这样的目光灼醒呢?
  “跟我一起去武汉吧!好吗?明天回来。”我是如此温柔的看着她。

  她用小酒窝回答了我。然后回到刚刚的姿势,缩伏在我怀里。
  任凭理智在强烈抗议,我仍渴望陷入这一场梦境里,永不醒来。
  日期:2011-12-27 20:07:52
  9.
  当你尝到那种无以言表的快乐,你根本不会再去理会什么对与错之类的东西,那都不是问题。给我这样快乐的人,她做了什么?她将头贴在我胸口,跟我说:“老师,我喜欢你的心跳声。”

  我亲吻她额头,也是在这一瞬间,我终于闻到幸福的道味,它和快乐一样,妙不可言。接着她又对我说:“老师,我再也不要说‘您’了,好不好?‘你’的‘心’应该藏在我心里。”
  她用食指将两颗心连成一条线,她是个浪漫的女孩。
  “好。从现在起,你就为我保管它吧!可以丢掉,但不要还给我。”
  我紧紧的搂住她,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切。原来,有的人,你见她第一眼她就偷偷潜伏在你的身体里。是她让你执意留在一个冷漠的城市,是她让你体会:你要的温暖,她迟早可以给你。
  我们曾刻意保持的距离,谁说不是为了让今天能贴近?

  该死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我想松开她,她却将我抱紧。等我妥协了,她又放开我。“去接吧!我们也该起来了。”
  是权打来的,问我买几点的票,他好开车来接。我想说不回去了,可昨晚电话里已经说过要回去的。我母亲也知道我是要回去过节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魏琪从洗手间出来,我坦白的告诉她,权会来车站接我们。她只是苦笑着说了三个字“没关系”。
  这真教人心疼。可我无能为力。多么残忍的自私,就连抱歉的话语我都说不出口。
  我想,我们都必须为现在的位置摆正心态。

  洗漱好后,魏琪说要回家拿换洗的衣服,我当然很开心她没有改变主意,怎么说我也该陪她回家才对。
  匆匆忙忙的准备好一切,我们赶上了上午10点的高铁。
  直到列车发动,我的心才静下来。
  她安静的靠着我,没有说话,我握着她的手,时不时对她上扬嘴角,好几次,她都笑了。坐在我们对面的一对老年夫妇也不时打量我们。
  幸好出门前魏琪拿了她昨晚说想看的《傲慢与偏见》,于是,这四个小时的车程是这本书陪我们一起渡过的。
  我看《傲慢与偏见》,总会身不由已的揣摩作者对这故事所赋予的情致,她一定在主人翁身上找到了爱的平衡。现实中,我们谁不曾傲慢?谁又可曾真正放下偏见?真正的爱,是一种让人忘乎所以的情怀,它是飘逸的,绝妙的,而我们满心欢喜却又难以改变它流离失所的本质。依我看,越真实的爱,格局往往错漏百出。

  而她呢?她的感受如何,我无从得知。我只希望她能在我义无反顾想去改变这一切之前愿意给我更多的宽容与信心。
  日期:2011-12-27 22:48:37
  10.
  武汉的天气跟广州几乎一模一样,不冷不热。若非要说有什么区别,我只能说武汉的风温和中夹着一点模棱两可。
  当权看到魏琪时,脸上的笑容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副雕塑都要来得僵硬。而我却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虚情假意。

  在列车上,我已经想过无数的开场白。而现在,我却只是简单的告诉他魏琪是我邀请来武汉过中秋的客人。
  当然,我不以为权能聪明到发觉我们的“关系”。就像现在,他一边开车一边热情的向魏琪介绍武汉的风土人情,哪里有什么好看好玩好吃的,什么最出名最特别。
  即便我披着罪恶的外衣满心愧疚,仍是稳稳当当的坐在副驾室成为一名不动声色的听众。我不敢看他,更不敢回头看她,我怕我会羞愧而死。
  回到家,母亲失望的表情比权更有说服力,而魏琪便成了不受欢迎的特约嘉宾。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可以成全我和权的二人世界,她是那种可以不计自身性命的女人。然而,她不能否认自己比谁都清楚:我和权之间的障碍不是时间不是距离,更不是多出一个人,是我那颗一直选择逃避的心。
  趁着母亲准备晚餐的空档,我把魏琪带到房里。

  我轻轻关上房门,然后将她揽在怀里,低声说道:“对不起!琪,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呆会儿,不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在意,好吗?特别是我妈,她这个人讲话很直,你千万不要生她的气咧!”
  我不知道那句“中秋不是一家人团圆吗?她怎么不在家过节跑我们家来呀?”让魏琪有多难堪,如果是我,肯定转头走人。
  “嗯,我知道,其实我是可以理解阿姨心情的。你难得回家,就不要为我弄得不开心啦!我们出去吧!被阿姨知道放他一个人在外面,等会儿又要讲你不是了。嘿嘿!”
  我们出去时,权正在看电视,他起身将摇控器递给我,示意让我调频道给客人看。我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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