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想了想,还是用纸写下来吧,以信的形式向文丽表白比较好,这样不尴尬也比较好说出来。
晚上,同寝室的人都睡了,曾锴窝在被子里,用被子把头盖得几乎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点小洞出气,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一字一句的写着情书,写一下又看一下出口处,生怕光透出太多,让别人看见,搞得像做贼一样。
第二天,曾锴拿着写好的情书,忐忑不安的坐着公交车去找文丽了。
路上,他设想着各种文丽收到情书后的情景。有接受的也有拒绝的,但他还是忧心忡忡,害怕被拒绝。
来到文丽公司楼下,他拨通了文丽的电话:“ 你能下来一下吗?我有东西要给你。”
文丽想想他这时候来是要送什么东西呢?带着疑惑下了楼。
见曾锴站在楼下走来走去很不安的样子,走上前问道:“给我送什么东西啊,还搞这么神秘。”
曾锴松开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伸出右手,将握着的一个折好的纸质东西递给文丽:“一封信,给你的。”
文丽在大学时收到过男生的情书,看到这情景似曾相识。
猜想应该是情书了,因为他昨天就好像是要表白的样子。
想想觉得他可爱又好笑,“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还写信,我才懒得看!”文丽故意小小的捉弄他一下。
曾锴一听急了,忙把信塞到她手里,一本正经地说:“你一定得看,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跑掉了,只留文丽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离去。
她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回到那种高中和大学时期男生给女生送情书的情景。没想到毕业工作了,还能遇到这么幼稚可爱的人。这是逆生长么?如果是那倒也不错,起码能永远停留在那种纯真的学生时代。
文丽上楼拆开信件,看到了信的第一行字:“我一直以为山是水的故事,云是风的故事,你是我的故事,可是却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故事……”
还引用了情诗,搞这么浪漫。她不禁微笑了起来,然后继续往下看。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男孩子的情书,但看得她起一身鸡皮疙瘩,或许是已经过了学生时代看情书的那种心境吧。
看完后,她也不得不佩服曾锴的文笔,不亏是新闻学院的才子,不用看到他本人,光看到文字就会被打动。写得太感人了,想拒绝都不忍心。
文丽按照之前的折痕认认真真把信再折好,夹到笔记本内。思索了几分钟后,她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或许,在她心里,早有了答案。
曾锴逃离文丽视线后,一路跑步回到了家,激动得连车都忘记了坐车回家。
气喘嘘嘘的跑到家门口,打开家门进去时,正好妈妈在家。看到他不停地喘着粗气,问他这是怎么了?
他忙大步走过客厅,一头钻到了自己房间,还关上了房门。任由妈妈怎么问他都不理。
此时他心跳得厉害,都感觉到呼吸急促了。不就是给女孩子写了封情书吗?不就是向自己心爱的人表白了吗?有什么好怕的,竟害怕成这样?曾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啦!
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又安慰着自己。刚才他真的是太怕看到文丽的表情了,万一她拒绝自己怎么办?哦,对了,她都没打开信看一下,她怎么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
一顿糊思乱想后,曾锴觉得有些累了,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梦中,他一直梦着文丽在朝他笑,同样是笑得那么甜那么迷人,都乐得他睡着了都还在笑。
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文丽,看着曾锴写给自己的情书,竟忍不住开心的笑了。没想到他真的是喜欢自己的,难怪有时总是爱开玩笑捉弄她,搞得她面红耳赤才罢休。
这下要怎么回他呢?是直说自己对他也有这种感觉还是先置之不理?这还真的是难以抉择。文丽感觉这发展速度有点快,他俩认识还不到一年呢。
先不管了,到时再说吧。想着想着,她便回忆起了和他刚认识的情景。没多久,她就带着那幸福的回忆,抱着满是爱意的情书进入梦乡了。
B市的六月酷热难耐,紫外线很强,一出门就会被立马晒黑。加上最近C大也放暑假了,文丽也不需要再去上课,她出门的次数也很少,每天就是往返于住处与办公室之间。
自从上次曾锴给她情书后,他们好久都没见过面了,曾锴也没有问她看信后的想法,就像突然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天文丽上午下班后,趴在办公桌上休息的她想起了给曾锴打个电话,问问他最近在忙什么,怎么好久都不联系她了。
电话拨通后,传来曾锴的声音:“喂!”
文丽问道:“放假了在干嘛呢,好久都不联系了。”
曾锴听了一脸高兴,知道文丽这是在关心他,兴奋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但立马又装作很认真地回答:“哦,我来D市山区采访了。”
难怪最近像人间蒸发一样,原来是去山区采访了。
文丽又关心的问道:“什么时候去的啊?在那还习惯不?”听到文丽再次这么问,曾锴心里更加开心。没想到自己不好意思联系她,她却主动联系自己了,还关心的问他在这儿的情况。
一高兴起来,他又忘了送情书的尴尬,爱贫的性子又上来了。
试探的说道:“你这么问是不是担心我啊?我在这儿真的一点都不习惯,快被蚊子咬死了,晚上睡都睡不好。”
停了一下又接着说:“这些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来这儿后,见不到你,我发现特别特别的想你。”也不知文丽听了这些会有什么反应,管不了那么多,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但他说的这些确实都是大实话。
见文丽没有说话,他又接着说:“来这里三天了,没有一天是吃好睡好的。每天走山路,住茅屋,有时还要在悬崖峭壁上行走,真的是一条命都悬在这儿了。晚上睡觉没有风扇也没有蚊香,又热又被蚊子咬的痒得难受……”
听着曾锴说了那么多,文丽有些心疼,因为曾锴从小就没吃过这种苦,他还爱干净有洁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那三天的。
她只好安慰他说:“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
曾锴心想:身体上的苦他还可以忍受,重要的是心里对文丽思念的苦最是煎熬。过一天就仿佛过了一年,自己还要在这里呆一个多星期,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啊?希望时间快快过,能早点回去看到她。
听到文丽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他又放肆了起来。说:“身体吃苦都没什么,只是这思念之苦难熬啊!”
文丽听后没有责怪他,只是“哦”了一声,因为最近她也发现自己总会有意无意想到曾锴,当他不给他打电话发信息联系时,她便会猜想他在干什么?
刚刚听到他说的那些,知道他现在并不好受,想安慰鼓励他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说些关心的常话:“那你自己得多注意啊,山里可不比市里,什么都有。特别是像你这种从来没在山里生活过,没吃过苦的人。”
说完这两句文丽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坚持到最后的。你能度过之前的三天,就一定能度过剩下的几天。经过这次历炼,相信你会不同以前。要对自己有信心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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